汪爸爸汪妈妈惯来早睡,今夜熬到凌晨已至极限,此时听了她的劝就以为她有多大能耐,随便交代几句就在公关人员的引领下回房休息去了。他们哪儿知道,他们前脚出门,汪顾后脚就把师烨裳按倒在地,兔走鹰飞,手起刀落,几个眨眼,师烨裳那件恨不能镶金镀银的外套便被剥落身下,衬衫扣子一直解到腹间,腰带连着长裤窝成一团,战战兢兢地瑟缩在膝前……师烨裳无奈地翻着白眼,也不阻拦,只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汪顾体力不支的那一刻——洋酒跟白酒的不同之处,很大程度上在于它的起效时间。国产白酒上头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醉是小河流水慢慢醉,容易控制度,也容易控制量。而洋酒即便酒j-i,ng度数与白酒相同,效果却与白酒不可同日而语,喝洋酒的人醉起来一律是山呼海啸轰隆隆地倒,倒前大多比喝了等量白酒的人清醒,倒后大多比喝了等量白酒的人悲剧,师烨裳等的就是“倒”之一刻,只要汪顾倒了,那就什么都好办了,就算汪顾不倒,喝到这种地步,她也真不具备什么威胁x_i,ng了。
“汪顾,你头晕不晕?”师烨裳仰躺在地,伸手摸摸伏在她胸前的脑袋,眼睛却盯着天花板。她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块石膏不太平整,心里便开始琢磨当初建成时怎么没发现,按理石膏不大会变形,在酒店落成前夕,这些套房她跟张蕴兮可是一间一间睡过去的,四只眼睛闲而无事就是观察天花板,没道理检查不出的。
难道是管理部没有执行维护规范,让客房受潮了?可也没有发现霉斑啊。要不,这一个淡季,建议汪顾把酒店重新装修一下吧。算起来也好几年了,风格都陈旧了……想到这里,师烨裳一边抚摸汪顾的后脑勺,一边轻声道:“有空你也顾顾这边。虽说不是什么大产业,但这一块地占着是有用的,你好好维持,能够收支平衡就好。等政策下来,地价会三番五番地涨上去。”
汪顾禁欲数月,下午又被师烨裳恶狠狠地撩了这么一通,现在免不了满心都是傍晚时分师烨裳烟视媚行的诱人姿态。如果她的头不那么昏沉的话,她也许会稍微地放慢动作,认真回应师烨裳的话。可她的头晕得好似进了洗衣机的脱水桶,大概是除了z_u_o爱,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些事、押、押后再说吧,我、我、我想和你、亲、亲热一下、你不——反对吧?”汪顾醉得口齿不清,话间几次想叫师烨裳的名字,奈何“师烨裳”三个字有平有仄,还带压舌卷舌,绝不是醉鬼那肥嘟嘟的舌头能清楚唤得出来的,汪顾只得放弃,现学现卖地改叫师烨裳为……“贝贝、贝、贝,你真漂、漂亮,”她将视线停留在师烨裳赤裸的胸前,眼睛自动忽略了心口左侧那一圈不算狰狞可也一点儿也不美丽的伤疤,全心全意地沉醉入迷,“要、要是胖、胖点儿就好——了,胖、胖点儿健、健康。”
师烨裳本就因为不喜欢在睡床之外的地方z_u_o爱而胸存闷气,眼下一听“贝贝”两个字就更是光火,特别汪顾这不怕死的还胆大包天地连续说了四个,接着嫌弃她瘦,然后手都探到她腿间了也不倒……这么多罪状加起来,师烨裳才管不了胖是不胖,健康不健康,将手从汪顾头上慢慢下挪,她“啪”一声就把个粉红的巴掌印拍到了汪顾肩上,随即就以河东狮的口气严厉道:“起来,洗澡去,你这么脏兮兮的谁要跟你亲热。”说完,她以双肘撑起身子,妄图脱开汪顾。
哪知汪顾平时被她熊出了免疫力,这会儿再凶她也没用了。有所谓酒壮怂人胆,汪顾本就彪悍,于是胆子愈发地肥硕,奋力摇摇头,她一个扑身,又把师烨裳按回身下,手也得寸进尺地挤入师烨裳紧紧合拢的腿间,隔着一条内裤慢慢撩拨,“我、我不去,要、要去、你——去。”
师烨裳心想我倒是想去!可嘴上气势一份不减,“好,你不去是吧?那你明天别后悔,”她轻易不与醉鬼一般见识,偶尔“一般”一次也是等到第二天再让醉鬼见识见识,“你要亲热,行,碰完这次一年都别碰我。哦,对了,你嫌我瘦嘛,没事,等我胖到一百五的时候再邀请您老人家来品鉴我的身材如何?”她开始用力挣扎,然而汪顾也不知是咋长的一身牛腱子r_ou_,平时并不见锻炼,力气却大得不像个女人。她越是挣扎,汪顾就越昏头昏脑地将她控得死紧,到最后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她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弃。一瞧自己被汪顾攥着的手腕,好家伙,红了一大片。
“你、你别动、我、咯!”汪顾突然打个酒嗝,脑袋随酒嗝一震,接着半晌不做声,只有脊背一弓一弓的,看样子是要吐。
师烨裳总说自己自私,但到了汪顾这儿,她那自私难免就要孱弱式微。知道汪顾想吐,她的头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害怕汪顾吐在自己身上,而是担心汪顾趴着吐会呛进肺里,因此她趁汪顾放松警惕的当口,有条不紊地将汪顾推坐起来,自己也从汪顾身下抽身而起,继而就跪在原地,轻轻拍抚着汪顾的脊背,言辞冷淡道:“想吐就吐吧,吐完让人换地毯就是了。”汪顾这会儿倒是听得懂人话了,张开嘴,干呕几次后虎吼一声便将胃里的酒液倾囊而出。师烨裳看她吐得畅快,也不管自己那件昂贵的外套正铺在地上被人当作马桶之用,只是舒心地叹了口气,“继续吐,把胃清空明天才不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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