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顾听到“我们”两个字,顿觉热血澎湃。
如果?不要如果!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去,舍命陪君子都值得!
她强闭着的双眼一下睁开,故意哑着嗓子说:“八点半了?”不知情的人,看见她现在这副惊醒样子,八成要以为她是那种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前做好早饭,八点伺候先生去上班的人,“诶?师总?早上好。”揉眼睛。
也不知师烨裳有没有蠢到相信汪顾这种偶像派演的戏,反正到头来她只是礼貌地应了声:“汪小姐早上好。”
……
所谓的郊外项目区其实是个在山脚下傍湖而建的高球度假村。
汪顾曾经在类似度假村里与不知第几任情人有过几夜欢好,对此类“项目”称不上陌生。奇怪的是师烨裳并没把她当工薪阶层乡巴佬对待,上车前只是粗略说了几组数字,风光造价评级什么的都没做具体说明,三大本从立项之初到验收之后,杂七杂八包罗万象的资料集足够让她头昏脑胀地看个两天,她这才相信师烨裳并不是拉她当三陪那么简单。
护送她们的五车车队引路人侧目无数,国家元首级安保规格相当符合霍氏一贯s_ao包又低调的趣味。一路上汪顾坐在师烨裳身边,原以为只有自己会不自在,谁想师烨裳和她一样不自在,甚至更不自在,将近三个半小时的车途中,师烨裳至少有三小时在摸下巴,剩下半小时还是在摸额头。
汪顾也是个有神经没大脑的反动物,都出医院大门上路快一小时了她才想起两件很重要的事:一件是师烨裳有伤又有病,身体状况不知是否适合旅游,另一件,出游六七天,行李呢?就算是避难,内衣裤总得带啊。于是她沉不住气地撇头问坐她身边正摸着下巴看电影的师烨裳,师烨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李孝培,把它交到她手中,接着,她便连第二件事都不担心了—— 一,师烨裳接受药物治疗,特别是扎针的条件就是确保五一出行无碍;二,李孝培已经把汪顾的随身衣物打包交给了一大清早去接行李的人。
“汪小姐,我们到了。”
师烨裳拍拍汪顾摆在膝盖上的文件夹,手指车外。两侧车门随即被人从外拉开。
好家伙,至少五星级…汪顾下车,立正,稍息,对着酒店气派的大门生命不息,花痴不已。
“师总,这也是国代名下产业?”
国代大楼都没这么豪华,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师烨裳绕过车身,看了汪顾一眼,径自抬腿往大堂方向走去,“不是。”
不是?不是你带我来干嘛?还让我做那么多功课…
汪顾迷惑归迷惑,到头还是乖乖跟在师烨裳身后,进了酒店大堂。盘根问底这种事在学校可以发生,且发生几率越高越好,老师喜欢。但进了企业,上司不想说的话,你去逼问,是决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间房…一间房…一间房…
服务员在前面领路,汪顾在后面祈祷,到了客房门前,汪顾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真诚地感谢上帝。因为…真的是一间!
“师董,汪小姐,请进。”
两个服务员一人一边为师烨裳推展原色对开的宽大木门,汪顾越过师烨裳肩膀往里看,脑海里猛地跳出“穷奢极欲”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瞧这浮花地毯,镀金线条,暗色家具,两房两厅,三十七墙…仿着迪拜帆船酒店的总统套房造的吧?人家没找你要版权费么?
“师董,汪小姐的行李放在衣柜里可以吗?”服务员不说衣柜在哪儿,要归置汪顾的东西也不问过汪顾本人,反倒是理所当然地问向师烨裳。
师烨裳不置可否地摆摆手,轻车熟路地走进里间,将脱下的外套丢在床上,洗完脸擦完手走出来,看见汪顾还傻愣在门边站着,一副忸怩不安的样子,便微笑上前,正经道:“汪小姐,不必担心我会半夜s_ao扰你,这里两间房,中间隔着一个厅,你很安全的。”
汪顾一愣,随即干笑着紧跟师烨裳脚步踏进屋中,“师总说笑了…”我求您s_ao扰我,真的,来,s_ao扰我,别等半夜,您就是现在s_ao扰我我也甘之如饴,只怕您背上那伤,传教士体位估计没戏,骑跨式应该可行,立定体位有些难度,不如我们叠汤勺?
“你去洗把脸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下楼吃午饭,下午有专人替你讲解相关知识,你能听多少听多少,听不下去了就让他们明天再讲,晚饭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到时礼宾会告诉你在哪儿用餐的,这是识别卡,验证你的身份和开门都用它,带好。”说着,师烨裳将一块火柴盒大小的塑料卡片交到汪顾手中,泪眼朦胧地打了个深长的哈欠,迫不及待般扭头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去睡觉了,请把这里当成你家,一切随便。”
咔嗒,房门关上,汪顾伸长脖子,侧着耳朵,仔细听。
没上锁。
不上锁…对嘛,不要上锁嘛,上锁多令人伤心。
虽然我对你确实意图不轨,但你不能认为我对你有不轨意图。大家都是女人,要开门敞户,赤裸裸,坦荡荡地睡觉,才能彰显社会主义国家的和谐,有爱嘛…
嗯?等等!汪顾,你个流氓!满脑子没一件正经事儿!什么叫赤裸裸坦荡荡?!
人家不锁门那是信任你!你还蹬鼻子上脸的打算推门而入实施强制x_i,ng行为啊?!
这个…强制x_i,ng行为…应该怎么断句?万一人家非暴力不合作,你岂不是…喂喂喂!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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