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房门一关咪宝就打了个喷嚏,林森柏坐在床边晃着两条火柴梗般的小细腿坏笑道:“嘿嘿,让你使坏,穿比基尼吹海风半夜喝咖啡,感冒了吧?”
“刚才在外面紧张,我j-i,ng神得就像超级赛亚人,回来吹空调才吹出来的喷嚏,不怪比基尼。”咪宝揉揉鼻梁,边替这身林森柏送的清纯x_i,ng感比基尼说好话,边打开从服务台借的急救箱,明知已经迟了,但还是不做心不安地在林森柏面前蹲下身,一点点帮她清掉凝结的血痂。
林森柏本想说伤口都结痂了,何必再去s_ao扰它呢?双氧水刺得她快要飙泪,血痂融化之后伤口里的小气泡一个一个融成白白一片,咪宝看她两眼闪水光,只好对着她的伤口吹气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好了好了,把伤口上贝壳的碎屑洗出来就铺药贴胶布了,忍一忍。”
“我不是在忍吗?”林森柏红着眼眶抽鼻子,看见咪宝头顶有些凌乱的发丝又手欠地忍不住去摸,“你刚说紧张,紧张什么?怕见我爸妈啊?前几天在一起你不是也没事嘛?”
咪宝被人点中心事,只好长长叹了一口气,手干着手该干的活,嘴说着嘴该说的话,“伯父伯母他们明明是看见了的,可为什么要装没事发生呢?他们越装没事,我心里就越没底,”林森柏被新浇上去的一层双氧水刺得撑着床垫半站起来,咪宝在她伤口周围轻轻拍几下,又朝往上面吹了好几口气,她这才乖乖坐回床间,“咱们之前从没在家长面前曝过光,也不知道你爸妈的态度强硬还是我爸妈的态度强硬。”
“强硬?有资本才能强硬。我爸妈的权是我买回来的,钱也肯定没我多,可叹他们连病都没有,怎么强硬啊?他们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用自杀威胁我啊?”林森柏将亲情关系诉得颇为冷血,但她说的也是事实,她早已过了事事听父母意见的阶段,现在,她不让父母事事听她意见就不错了,谁能指望她乖乖任父母摆弄人生?特别还是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抱憾终生的恋爱婚姻?
“你别说的好像要搞阶级斗争一样,他们是你爸妈,不是你的敌人,没人要威……胁你的。”可是在说“威胁”二字时,咪宝确实心有戚戚——是,林森柏的家人没有。但是她的家人有。徐延卿和大筠常常以钱五行的病为由催促她快些结婚,好像她结婚生子就是为了完成老人家的心愿一样,这有何尝不是一种威胁呢?她的爱情与父亲的病划上了等号,这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可当它实实在在地发生的时候,竟像是流水一般自然……
林森柏看咪宝替她贴好纱布,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般活泛起来,笨手笨脚地帮咪宝收拾急救箱,她似是残忍,其实客观而又颇带几分幸灾乐祸地剖析起可怜人的可悲生活,“跟不爱的人结婚生子,上帝,想想就可怕,夜夜被强j,i,an,还得装很享受的样子。替自己找几尊佛爷回来供,还得装生活幸福的样子。天生的les被逼婚则是最最可怜,心理生理双重虐待,生个孩子出来连孩子也跟着被虐待。人说孩子是爱情结晶嘛,天天对着个强j,i,an结晶算是个什么事儿嘛。人生短短几十年,学习受苦,工作受苦,失眠受苦,饿肚子受苦,吃撑了受苦,要是连他妈z_u_o爱都受苦,是我,早自杀了,那么没奔头的日子还过它干嘛?趁早死了算,投生当只挨饿受冻的猫也好过当个每天演戏的人。”
急救箱被她弄得一团乱麻,咪宝烦心地推她回床上坐好,自己蹲在地板上收拾,“你要是遇到那样的父母就不会这么说了,想想他们也是因为爱你才希望你有个安稳的人生嘛,他们当然希望你碰到喜欢的异x_i,ng,从此没有压力地长相厮守,到老有人相互扶持,还有儿孙绕膝,可如果不能,苟且嫁一个可靠的,也不失为一种令人放心的选择。”
“他们一个‘放心’就要用我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开什么玩笑?父母生我养我是没错,但我为他们养老和他们毁灭我终生幸福是两回事呀。换我,我先摆明了说我要是跟异x_i,ng结婚就像每天面对强j,i,an犯,如果他们依然执意逼我跟个路人甲一样的异x_i,ng结婚,那我就可以断定他们根本是为了自己的心愿和面子自私地置我的人生于不顾,”林森柏说着,一把扯起蹲在她面前正忙碌整理急救箱的咪宝,让她与自己并排而坐,扬臂,哥们儿般揽上她的肩头,“然后就他们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们了呗。拉着心爱的人私奔,留个电话号码,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接受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我再回来床前尽孝,省得相见两相厌,对彼此健康都不利。”
咪宝看着小j,i,an商认真的表情,完全相信她并不是说说而已,真逼到那份上,她就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因为她实在是把人x_i,ng看得太透,任凭再亲近的人用再动听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真意,她心里总有从另一个山头看风景的了然。不纯粹的爱对她来说根本不是爱,咪宝只庆幸自己爱她爱得一丝杂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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