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这才听清楚小春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的语句是什么。
「n_ain_ai的……」小春小声念着:「……痛……痛……唉呀……痛……」
拿过衣裳,小春抖着手,抖着脚,自个儿慢条斯理地穿好,跟着吁了口气,又缓缓趴回厚厚的毛毯上去。
云倾拿着小春的破布衣就要扔,小春见况连忙说:「别丢,我有用!」
云倾于是拿块布巾包了包,将那套血衣往角落扔去。他随后又挑了块澄清白玉束发冠,想给小春挽挽那头张狂四散如瀑的黑发,然而玉冠在手里握了放,放了握,又给收了起来。小春散发的模样也煞好看,不束的好。
云倾一入马车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起来忙一阵。
方才在外头骑马的时候没人讲话,如今换成在马车里面也还是没人讲话。
云倾心里不知为何又兴起焦躁不安感,他偷偷看了闷声不吭的小春几眼,小春似乎睡去了,连理都没有理过他。
云倾又打开属下昨夜捡回来的行囊,看着里头五花十色的各种药瓶,他翻来覆去地找着澄黄瓶身的药,跟着一把将小春往自己怀里拉了过去,让小春趴自己大腿之上。
云倾的力道总是没有节制,小春昨晚被折腾到天亮身躯早已没一处是好,他疼得吡牙裂嘴,忍不住喊了出来:「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睡一会儿吗?」
「……」云倾静了下来,手也不动了。
一听云倾静了,小春才暗喊声糟。惹得美人生气,难免又得吃个几针了。
然而半晌之后,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不吵你,你睡。」云倾难得没发脾气,只是淡淡地说。
小春狐疑地转过头往上看,这才发现云倾紧握了瓶金创药在手上,低垂眸子凝视着他。
「你……要替我擦药啊……」真该死,你个薄情寡x_i,ng赵小春,误会美人了。
「嗯。」
「你擦吧……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你别放心上。」小春说。
「我知道。你怕疼。昨晚我让人那么多血,所以你生气。」云倾解了小春的衣,从他背后那道深长的刀伤开始,一处一处地替他仔细将伤药上上去,「可是你也那么对我,我一点事也没有,为什么你会痛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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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把人翻过来又翻过去、翻过去又翻过来,一下子背脊向上、一下子又四脚朝天,不肯让人休息。再者我轻手轻脚也才那么一次,你却像馒头揉面团一样把我『用力』揉到天亮。我又不是铁打的,哪会没事?」小春想起昨晚的情形,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说春毒发作时不要压抑,我便没有压抑。我……下次……下次我会注意……」云倾说。
金创药最后还剩一点,云倾沾在手指上,缓缓送入昨夜动情时被自己撕裂的那处隐晦密所。
他的动作全然无带情欲,只是单纯为小春小药。小春咬着牙又哼了声。身体骤然缩了一下。
云倾手指勾了勾,碰触温热内壁,缓缓将药涂开来。
「嗯……」怪异的感觉让小春忍不住咬牙憋气。
「小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你再嗯几声。」云倾的声音仍是那般淡然。
「擦药就擦药,别玩成不成!」小春哀叫个不停。
云倾深入的手指碰着了小春甬道内的突起,滑过去又滑过来按了几下,小春冷不防阵阵酥麻自下身贯脊髓而上,呻吟了声释放出滚烫汁夜。
从昨晚至今,这到底是第几次小春也记不得了。
n_ain_ai的,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j-i,ng尽人亡这种死法,他不想要啊!
一路未歇,经过无数昼夜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冬里冷风飕飕,越往北方越是酷寒。
自从小春发现那瓶青色解药也一并被铁骑们寻回来后,每日月亮一上,便自动自发拿水与云倾伺候他服药。
云倾是冷漠地看他一眼,没喂他针、也没呼他巴掌,很干脆便将药吞了。
因此小春认为危机解除,很自然地恢复之前爱说爱的模样。
他有时碰碰云倾,有时哼哼小曲,不过更多时间是躺着打盹。
天冷没事可干,再加上之前几回的伤不堪负荷,药人的身体虽强韧有余,再重的伤也死不了,但一入绝境便也得花时间慢慢康复,而康复所需要的,便是无止境的睡眠。于是一路下来,小春几乎睡掉了大半时间。
当马车一停,帘子被掀开,他睁着惺松睡眼和云倾同下去后,头一抬,眼一瞟,唉哟n_ain_ai的,他真被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华丽建筑物给吓得傻掉了。
云倾说从小自己一个住在荒凉的别馆内,小春还以为是什么大宅子之类的,哪料得到如今见到的却是栉比鳞次、重门迭户的淡绿琉璃瓦宫殿。
只见这宫殿落于白玉地基之上,两侧皆有侧殿,殿墙为白石所做,正中台阶为三大层。每大层又各有三小层,层层俱白玉所筑,其上刻有风云火焰各类细致图样,规模宏传、占地之阔,着实令人惊讶得下巴掉了合不上来。
这说是亲王府邸,但看来,已经和皇帝的行宫差不多了。
小春随着云倾走入正殿,还来不及叫几声金碧辉煌、气派万千什么的,又被拉着往里头走。
穿过连接建物与建物的长廊,经过同样雕梁画栋、巍峨气派的后殿,最后终于到达了座落于最深处的寝宫。然而云倾的寝宫却像他的人,不似外头灿眼夺目,只是空荡荡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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