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正闭着眼时,却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发痒,遂睁开眼睛,正看见北堂戎渡往他身下钻,不由得道:“……你在干什么?”北堂戎渡一面努力去钻,一面哼哼道:“我要吃n_ai……”北堂尊越用爪子把他拖开,按住北堂戎渡的身子,在他微凉的粉色鼻头上舔了舔,指着远处那只没了后腿的母鹿,不悦道:“饿了就去那边。”北堂戎渡抬起头来,睁着圆圆的蓝眼睛看着北堂尊越,满脸无辜地轻轻哼着,道:“我看见别人都是这样的……我要爹爹喂n_ai,不要她。”说着,继续往父亲肚子下面钻。北堂尊越见了,也不再多说,只轻轻咬住北堂戎渡颈后的皮毛,将他叼到一旁,懒懒道:“我是你爹,不是你娘,喂不了你。”北堂戎渡问道:“那我娘呢?”北堂尊越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死了。”北堂戎渡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只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蹒跚着慢慢走到那头母鹿面前,张嘴吮吸r-u汁。
转眼间天气渐冷,北堂戎渡一日日长大,也已经断了n_ai,这一天外面下着雪,天还只是蒙蒙亮,北堂尊越正在洞里安睡,却忽然觉得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北堂戎渡正蹲在他身旁,两只雪白干净的前爪搭在他的脸上,饶有兴趣地一下一下交替着轻踩,玩得不亦乐乎,毛茸茸的尾巴不断地拖在地上扫来扫去,北堂尊越不堪其扰,把儿子拖了回来,用前爪揽在身前,贴住自己温暖的皮毛,重新合上双目,沉沉道:“老实睡觉……”北堂戎渡似乎安静了一会儿,但没多久,就爬到了父亲的身上,去拨弄着北堂尊越的耳朵尖,不厌其烦地来回玩着,见父亲闭着眼不理他,却好象更来了兴致,其后又凑了上去,舔了舔那耳朵上面一撮带着黑纹的白色虎毛,后来转而轻轻去啃父亲的耳朵。
一般动物的耳朵都是极敏感不过的,北堂尊越刚开始还只是伏下双耳避开,不理会对方,自顾自地趴着继续打盹儿,但如此几次,到底却还是不耐烦了,终于把眼睛睁了开来,用尾巴将北堂戎渡从身上扫了下去,微恼道:“……你就当真这么闲不成?老实躺着。”北堂戎渡被父亲那条又长又有力的尾巴扫了个四脚朝天,跌在地上,却并没有依言乖乖躺下,不知是真的没听见他的话,还是假装没听到,仍旧翻身爬起,竖起了尾巴就要再往上扑,但北堂尊越却只是用尾尖抵住他的脑门,顶得北堂戎渡不住地后退,既而稍微一用力,就把他一下戳翻了,北堂戎渡不服气,翻身跳起来,呲着牙蹦过去再扑,四爪乱挣,但即便如此,却还是连连被父亲顶翻在地,到了最后,那一点儿力气都被折腾得耗光了,这才安静下来,只好趴在地上装死。北堂尊越见状,也不禁低笑一下,用爪子去拨小老虎的尾巴,北堂戎渡此时趴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挣开北堂尊越,在他面前滚来滚去,撒娇道:“爹爹我饿了……”说着,又翻身起来,偏着脑袋在北堂尊越身上来回磨蹭,一面哼哼唧唧地叫,声音拖得又软又长,直叫得人连一颗心也酥软了,北堂尊越没奈何,站起身走出山洞,北堂戎渡见状,连忙紧紧跟了上去。
外面白雪皑皑,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不时还有轻如鹅毛的莹白飘落在鼻尖上,父子两个走在雪地里,良久,才见到一只出来觅食的半大野猪,一番博杀之后,北堂尊越将还在微微挣扎的野猪一口咬碎了脖子,这才招呼远处的北堂戎渡过来进食。
北堂戎渡眼下刚开始吃r_ou_没多久,还有些笨拙,北堂尊越在一旁看着他努力撕拽着猪r_ou_,直到北堂戎渡吃饱了,才低头自己开始进食。
半晌,雪地里只剩下了一些残骸,北堂戎渡走过去,仰着头去舔北堂尊越的下巴,嗓子里轻轻咕噜出声,北堂尊越低下头,脸颊挨着北堂戎渡温热柔软的皮毛,不觉轻轻蹭了蹭,沉声道:“……以后你得学着自己来。”北堂戎渡用粉红的舌头亲昵地舔父亲的鼻子,道:“等我长大了,爹爹就可以整天睡觉,换我去捕猎,好不好?”北堂尊越听了这话,不觉一下笑出声来,但不知怎地,却并没有反驳这孩子气的言语,只道:“……好。”
冬去春来,转眼间冰雪化冻,又是一年万物复苏、草长莺飞之时,北堂戎渡眼下已不是原先小不点儿的模样,成天跟在北堂尊越身边,开始学着捕猎,偶尔也能捉到一两只兔子之类的小兽,然后就会献宝一般地得意洋洋将其叼到北堂尊越面前,眯着眼睛等候夸奖。
这一日北堂戎渡正在溪边玩耍,水光浮动间,那溪水清澈得近乎于蓝,投出天空的倒影,北堂戎渡忽然看见水里有鱼游来游去,他眯起了眼,歪着头看了看,一时不觉嘴馋,便伸着爪子去捉,可惜他根本还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本事,胡乱抓了半天,却只是弄得一身水,大片的虎毛s-hi漉漉粘在一起,连个鱼影子也没弄到半条。此时北堂尊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见状,忽然一爪挥出,正正就将一条鱼准确无误地拍出了水面,掉在岸上拼命地扑腾,北堂戎渡大喜,叫了一声便扑了上去,先是欢喜地嗅嗅,随即一口就咬住了那条不小的鱼,尝了尝,觉得十分鲜美,便埋下头去,慢慢地吃。
北堂尊越见他吃得香甜,吃完了还舔着嘴唇回味,便又弄了一条给他,北堂戎渡吃完,就自己蹲在水边,学着父亲刚才的样子,聚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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