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不会跟他撒谎,公事也很主动。
只是,他从来不提及他心里想什麽。
商应容跟以前那样摸不清他的喜怒哀乐,他不知道,是决定继续敲开关凌的心防,还是应该好好维持现状。
其实现在已是最好,就怕再去敲响关凌的心门,关凌会干脆把门关得更紧,最後得不偿失。
商应容这几天都好像在观察他什麽,就跟在希腊那段时间那样地看著他。
几日後,关凌在不经意间问了商应容句:“又怎麽了?”
商应容扔了手中在看的文件,走到关凌面前,跟关凌说:“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在意了?”
“知道。”关凌点头,淡淡看著。
正面得到答案,商应容也觉得也差不多了,再次收回心神,把j-i,ng力拉回到了工作上。
他为关凌付出了这麽多,这几年里,关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没必要为不必要的事情患得患失,浪费时间。
关凌也以为关於感情的事在他们之间也掀不出波澜了,毕竟都折腾了这麽多年,两个人之间的那点能出的事也让他们反反复复折腾干净了,但来年春天,还是起了风浪。
关凌是在出差回来後才知道的,商应容先前有个远房,隔了四五代血缘关系的所谓小堂弟住进了商家大宅,他身体不好,动了两次手术,等到关凌知道详情的时候,是这个小堂弟已经喜欢上了商应容了,而好像对这个小孩有些怜惜的商应容也住进了商宅照顾他,还带上了商凌。
因为商凌,回来後一身疲惫的关凌硬著头皮去了商宅,但商凌明显还挺喜欢那个长得很是j-i,ng致完美的小堂叔,腻在他怀里笑得很开怀,没有打算跟关凌回家。
关凌很是无奈,忽视那小堂弟若有若无扫向他的眼神,和商家母女客气但足够保持距离的态度,出门的时候,问商应容能不能带著孩子回去。
“他动完这次手术我们就回去,再半个月。”商应容说得很认真,还凑过来吻关凌的嘴,边凑边说,“商凌也很喜欢他,功课也没落,让他多呆呆,商超也喜欢他,医生说对他的情绪也有稳定作用。”
关凌当商家父子鬼迷了心窍,也懒得探究个中原因了,他是人,不是神,没那麽多心力老是包容。
当晚他回去收拾了下,告知了何暖阳一声,搬到了姜虎家。
他现在不怕和商应容撕破了脸,容广公司里的事他是半退了下来,但他暗地里的势力已经与商应容,唐浩涛均衡,他们现在是事业拍挡,不会真拿他怎麽样了。
毕竟时间过去这麽多年,他也熬了这麽多年,不是没好处的。
姜航身体这非常差,关凌搬过去主要是是照顾他的。
姜老太太一辈子注意饮食,但得了肠道癌,老爷子更是查出肝癌,一家的病人。
而姜虎又被调去缉拿要犯,那晚关凌开车回去的时候,接了姜虎的电话,听到姜虎在那边疲惫的声音,淡淡回了句他正好有时间,不如让他去照顾一段。
姜虎在那边有所警觉,飞快回:“怎麽了?”
关凌本来不想说,但在外面谈判半个月赶回来的他那刻也疲惫得像是突然要死去,没力气再掩饰,所以淡淡地回了句:“估计这次真不行了。”
“那好,我让人过来接你?”只不过一两句话的时间,反应过来的姜虎的行动力就已经上来了。
关凌拒绝了他,说他自己就可以。
挂完电话他就叹了口气,当年跟姜虎开著玩笑说老来伴,看来还真的可成真。
其实就在半月前,他还真以为他跟商应容就这麽过下去了,他的心还是为商应容跳动得那麽狂烈。
可惜毕竟不年轻了,情爱再狂烈,也不像年轻那样单纯,持久了。
再爱,累了,也得走。
没必要再争取,因为对方在他心里已经不值得了。
甚至於,他对商应容的爱,他都觉得廉价起来──全部付出得来这个待遇,确实是自己的付出太便宜,以至於让人觉得无关紧要。
关凌只是收拾了他的东西到了姜家,他一进去,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姜老太太让人把他的行李都搬去姜虎卧室。
关凌无奈,跟她说:“我来照顾姜航,给我间客房即可。”
老太太猛摇头,“住那方便,方便,家里的客房还没收拾。”
关凌冷静地看著她,微笑著说:“我跟商应容是注册过,伯母,我想我跟姜虎的事日後再说吧。”
他看老人迟疑的脸,又补了句:“您看,我不是住进来了吗……”
对方领会他的意思,给了他一间客房。
关凌到姜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商应容电话,商应容在那边暴怒地吼了句:“你在干什麽?”
关凌把手机抽离耳边,等到耳膜恢复听觉,也确实商应容不会再吼後再把手机放到耳边:“冷静了?”
他说得很是淡然,商应容在那边没有吭声,但关凌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只是这麽多年过去了,商应容的高高在上也早是昨日花,关凌已经把它当是凋谢了,所以他依旧很平静地跟商应容说:“公事照旧,私事的话,你要是想跟我耗我也跟可以跟你耗到死,不过最好是我们都好好各过各的。”
“因为商超?”商应容在那边开了口,语气还有点抖,“你知道我对他没意思,他只是我爸那边的亲戚。”
“嗯,我知道,”关凌漠不在乎地应著,淡淡地说,“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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