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祖终于伸出一只手--伸出了他的同情和怜悯,伸出了心中那一点愧疚,但这些,早就过气。他现在给出的只是些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情意。他又何尝不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努力挽回的,不过是一条体无完肤的单调的生命。
"你别动。"急切地止住痛得无法忍受而麻木挣动的男人的动作,他抖着手在那个血流成灰的地方洒着止血的药粉,倒了整整一瓶,血才缓慢地停住。他甚至不敢接下来的动作,简直憎恶自己刚才还想着如何在里面狠狠抽c-h-a着。终于他忍住心头毛骨悚然的感觉,狠下心将y-inj-in-g猛地抽出。
"啊......"张冰抽搐着,气若游丝地倒下了。王世祖赶忙接住他,忙往他体内拼命度着真气,这一刻,他的确很想哭,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虚脱的无力感。他一向把感情这种垃圾物品堆砌在心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几乎被遗忘了,本以为就这么埋葬了,却没料到它竟然打破了禁锢着自己的躯壳,翻腾上来成为主宰。他怎么能忍受,被这种对自己来说一无是处百害无利的东西给擒住?
"哈哈,"那边的乔风抖出一把极为轻蔑的吃吃的声音:"王世祖,劝你不要傻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杀了他,而不是妇人之仁地去救他的命。你就算救活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心已经死了,留着躯壳也是多余。不要被迷惑,你恐怕以为自己对他还真有什么感情,那只是从你残忍里蕴生出来一点反常的幻觉而已。如果你真的爱他,又怎会对自己的爱人下如此狠手哩?即使你对他心存爱意,但他对你来讲永远不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也就让他离开现实,去天上那琼楼玉宇。"
一席话,说得王世祖大汗淋漓。他不能承受自己想确认的东西被人蛊惑得漂浮不定,却又不敢豁出去给自己一个彻彻底底的解释。他被困在了一个无可救药后患无穷的矛盾里。
"哼,是吗?我想恐怕还轮不到一个阶下囚来说教吧。"王世祖气急败坏地冲到乔风面前,顿住,想起什么似的摸摸自己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表情和面前这个男人的看笑话似的悠闲构成了多么可恨的鲜明对比。于是拔下ya-ng具上的东西扔在一边,抓住乔风的屁股狠狠把那话给捅了进去。男人哼也没哼一声,似乎对方放了个几不可闻的臭屁,松垮垮的身子随着王世祖的抽c-h-a漫不经心地摇摆自如,一点都不介意。
"王世祖......"林风发现要叫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吃力,似乎含着一口烂血似的,"你最好保持理智,说实话,"苦笑一声,"理智就是你唯一的价值。失去它,你不如任何人。"缓缓地如同一种卑微的倾诉,"我从来没想要把你压住,你在教中的确是无人能够取代的,没有你就没有我,我不是欺诈你,真的,你是我最欣赏的人,有着自控和控制他人的能力,这样的人最是匹配权力这个东西。权力永远都是最挑剔的,只有比它更无情的人才能驾驭......呃......"
话还没说完,林风就被迫接受发了疯似的扑过来的男人的y-inj-in-g,他低低咳了几声,脸上是痛楚得十分无奈的表情,好像看着长大了儿子非要吸自己的n_ai头一般无奈地惋惜和宠溺。身体猛力被摇晃,身体快散架似的,林风却眼神炯炯地望向乔风的方向,苦痛渐渐散去。
乔风似乎被他的目光灼伤,撇开脸去,眼角含着一颗泪滴。即使如此,依然无法前嫌不计。曾经的伤害早已凝固在记忆里,仿佛损裂过的骨头,在y-in雨天气会隐隐作疼。只是没有了当初受创时强烈的激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是的,人去楼空,今非昔比,谁也不是吞嚼痛苦的机器。
王世祖似乎感觉到了那两人之间萧索的脉脉传情,一下子就狂乱不已。这也难怪,他现在非常敏感,别人若有若无的东西他却无比真实地在失去。动作便越来越大,林风被捅得有些受不住了,绷直了身体,孱弱地喘息。王世祖在他的身体里几个大力抽c-h-a,一声低吼,却没有液,他已经忘记自己的j-i,ng华在刚才已经下意识地留在了张冰身体里。而那双疯狂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熄灭,伴着些微的s-hi意,显露出一种凄绝的深情。他的眼里浮现出张冰淡却的身影。
可怜的小王-0-
乔风和林风被男人软禁起来了。两人的房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门,似乎那人有意把他们隔开去。
而张冰虽然救回来了,也落得个半身不遂。直到过了一个多月,初春之时,才慢慢站得起,能够摸索着东西步行。
只是他再没对王世祖说一句话,动过一次表情。
而王世祖也恢复得像以前那般既j,i,an滑又坦然,只是不见了黄袍加身般的神采奕奕。对张冰的漠视不见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所谓似的,偶尔出去打打猎喝喝酒,并不刻意去嫖妓,而送上门来的也不推拒。在情事上倒显得淡定,不过也不嫌恶衣服上沾着的胭脂味就是。
要不是看顾张冰的郎中建议出去走走有助于康复,王世祖才带着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就像两根挨着的竹子似的,各长各的叶,各拔各的节,井水不犯河水般的规矩。
张冰虽然大病一场,身体上的r_ou_难免缩水,但也不见瘦到哪去。一天到晚脸色平实,没有一点被情伤腐蚀的样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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