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您了。”尚希接过陈大娘手中的篮子,把人让进了屋里,“本来还打算今天就去您家呢,没想到倒是劳烦您先来了一趟。”
“哪的话。”陈大娘笑着,“瑾儿这么大的喜事,我呀,就是想赶紧凑过来沾沾喜气呢……”说着,就看见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片。“这是怎么了?”
“唉。”尚希灵机一动,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平日里与人为善,却是忘了,这世上还真有人善被人欺这种遭心事。”
陈大娘一下子就怒了,“这倒霉的,好好的日子居然这么糟贱人,平日里就是个行事不着调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连人也不会做!”一拍腿,“那陈老婆子也是个混账,你刚刚就该拿着棍子把她轰出去!”
见尚希低头苦笑,陈大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明白些大道理,这做人可不能这么迂,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瑾儿你总该顾虑到吧?”
尚希抬头不解,“我又不打算娶他家的女儿,他们家如何,关我何事?”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家做的恶心事!”陈大娘看尚希的样子,道,“他们家的大儿媳妇,原本是个好姑娘,被他们家看上了。那姑娘家不同意,结果就闹得全村子风风雨雨,说那姑娘与自家大儿子有私情。最后,为了名声还不是被逼的嫁了过去,不到两年就留下个儿子去了。”
尚希听的目瞪口呆,“这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好多年前了,那时候你还没来呢。”陈大娘语重心长的说,“你身上有功名,瑾儿以后的前程也错不了,可不能因为那些没脸没皮的事给耽误了啊。”
“我,我好歹还是个秀才,他们不会那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真的给你造出了什么谣言,那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陈大娘倒是真的替尚希担心,“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家那个侄老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再和官家扯不清……”
“到时候娶不娶就不归我管了。”尚希冷笑。
“你明白就好,这事啊,赶紧想个稳妥的法子应付过去吧。”陈大娘说,“那一家,可正经都是一窝的无赖呢。”
陈大娘走了以后,尚希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看起来颇受打击。
“尚秀才,这桃花运不好消受吧?”卓安指使着人把地打扫干净,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口。
尚希回了卓安一个白眼,“狗p桃花运,全是烂桃花。不过,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吧,传授几招如何?”
卓安挑眉,表示不解。
尚希打了个哈欠,忽然没有了之前的担忧。怎么就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呢?虽然有些托大,但是,只要他在的话,自己应该是不会为这种事为难的。
“我是说,想往你床上爬的人一定多如过江之鲫,你是咋办的?”
“这个……”卓安一副沉思状。
“说吧说吧,经验齐分享。”
“我的床,你以为是那么好爬的?”卓安直接抄起扇子在尚希的头上打了一下,“如果真有那种胆大包天的人,直接绑了卖出去,连她的老子娘都通通赶出去。”
万恶的封建主!尚希泄了气,两个人压根不是在一个水平线内,这所谓的经验比j-i肋还不如啊。不过,听了这话,尚希心里却更是轻松了,甚至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
“女子爬你的床不容易,难道男子……”拉长调子,尚希故意说的说的意犹未尽,留下了遐想空间。
“爬我的床易还是不易,你不是最清楚吗?”可惜,卓安的段数比尚希高了不知一个层次,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尚希堵得说不出话来。
尚希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如果想爬卓安的床,还真不是一件难事……忽然想起了什么,尚希老脸一红,粗声粗气的说,“我管你这个,赶紧给我想个章程出来!”
“如果不想呢?”
“不想,哼,不想……”尚希气哼哼的说,“不想老子就搬家,天下这么大,还没个容身之地?”
卓安惊讶的抬起头,“为了这点事就退避躲闪,也未免太过软弱无能了吧?”
“不然怎么办?”尚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民不与官斗,除非他们主动放弃,难不成还真要我娶了,之后再被一群无赖贴上,闹得家无宁日?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让别人不敢打你的主意;也没你那么大的威风,执掌着平民百姓的生杀大权。你说,我一个升斗小民,除了躲,还有别的办法吗?”
说着说着,尚希心里居然觉得越来越沮丧,忽然感念起社会主义好来了。虽然那里面也有渣滓,但也比现在的情形要好很多啊。
“那你这个升斗小民,想出什么办法了吗?”卓安知道尚希是在示弱,但还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自然是卖掉这里的房地,老老实实的滚回老家重新置办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家,受了地动之灾,此时已经没人了吧。”
“没有灾后重建?”好吧,尚希知道自己又问了一个傻问题,“那那里的人,怎么样了?”
“这几年朝廷中的各项事务都很繁忙,这种小事……”看着尚希狠狠的看着自己,卓安摇了摇头,“那场地动太严重了,死了将近六成的人,好不容易活下的也各自逃命,哪里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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