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珠嘎玛磨牙,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幼稚一点儿,把树林当成眼前这个人发泄出来,一定会很爽。
林峰笑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地道,拿别人的伤痛当成笑话,不好,咳!非常的不好。
他抿着嘴,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只小狗,黑辘辘的眼睛,染上了恼怒,竟像是刷了一层釉,明润清澈,尤其是在一对如蝶般飞舞的睫毛映衬下,实在是漂亮的紧。
其实人都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的,吉珠嘎玛其实是个很漂亮的人,除了皮肤黑上一点外,五官突出,浓眉大眼,再加上削尖的下巴,真的是很出色的模样。
人和人的第一次接触,大多数都是凭借的外表作为第一印象,接着才是接触了解。
他对吉珠嘎玛的认识却偏偏反了过来,在他还没见识到对方的脸时,已经被对方的行为惹怒,自然脸长成什么样子,已经不再重要。
林峰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人,突然发现有着这样一双干净眼睛的人,本身也该是一个纯净的人,或许,就是错过了这双眼,才会让他对对方的了解一再的偏向一条岔路。
所以,在一种隐晦的情绪下,林峰忍不住问道,“珠玛,如果有一天,你和一个人的误会直至无法解决的时候,你会选择自己的脑袋还是自己的拳头?”
“拳头!”吉珠嘎玛咬牙切齿,还在介怀自己嘴贱将答案说出来,恨不得先给自己一拳。
“我是说真的。”
“拳头!”
“不是,珠玛,我们当刚刚的事情不存在,你认真的想想。”
“拳头!就是拳头!你烦不烦啊?”吉珠嘎玛被问得立起了一身的毛,挑眉瞪眼没了好气。
林峰看吉珠嘎玛真的怒发冲冠,于是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此刻问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太恰当,只能摆了摆手,当成什么都没问过。
这么走了一会儿,吉珠嘎玛回过头来,很认真的一张脸,“我想过,但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找不到答案。”
林峰笑了笑,表示了解,是啊,没发生过的事情,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本,设计了开头和结尾,但是就是一样的开头和结尾,经过不同的手写出来,过程也从来不会一样。
那时候他们之间是否有误会,误会是怎样产生的,又是怎样发展到最后的那般惨烈的地步,就连当事人的自己都是迷糊的。
这样的问题,真的很傻。
学校给予他们的地图是合理化的,当他们在距离捕杀那条乌梢蛇10来分钟的前方找到水源的时候,林峰发现自己再次高看了这次的野外生存考验。
12个人一组,发放了足够量的食物,走在密布水源的路线上,说实在的,林峰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考验就是让这帮孩子们出来踏青的,完全没有难度。
吉珠嘎玛看着脚下清澈流淌的溪水笑开了一张脸,眼中带着满足和欣慰以及丝丝的得意。
林峰在旁边看着吉珠嘎玛的面部表情,心里开始分析,发现自己再次错了,确实,这样的野外生存对于自己来说很简单,但是在这些才离开家不久的孩子们眼中,却已经是合理的考验,循序渐进的在他们受到保护的前半段生涯中走出,设计一次考验赋予他们足够的自信,至少,经历过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已经达到培养他们在低危险的野外生存下去的目的。
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多,学习的越多,所以越是无法让自己融入其中,因为看待事情的认知已经从根本上脱离这个层面,所以才会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感。
如果还在上辈子,林峰相信,如果自己没有和珠玛发生那样的事情而离开猎鹰,想必现在的他们正携手走在没有预先抄点的丛林里,从一个伏击点转换到另外一个伏击点,在面临丛林威胁的同时亦要面对敌人的枪口,游走在死神的刀尖之上。
真是可惜,错过了拥有那样豪情热血的生涯,如今只能悲惨的缅怀。
林峰看着吉珠嘎玛蹲在地上灌水的动作,突然有一种冲动,让这个人也变强,变得很强,一起去品味特种军人特有的豪迈人生,一起在枪林弹雨里成长成一颗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这次……
林峰注视着吉珠嘎玛缓缓的蹲下了身,目光专注。
他想说,这次就让我带着两个人的遗憾,等你真正的成长起来好不好?不再有争斗,不再有误会,让我成为一个引领者,为我们两个圆上一个梦。
吉珠嘎玛灌满了一壶水,转头看向林峰,笑开的嘴突然定住,被对方眼中的悲伤笼罩,一时间失了神。
然后眼前的人缓缓笑开,如冰雪尽去的春天,散去y-in霾的晴空,风轻云淡的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期盼,明润的光泽落在眼底,刻在心上。
吉珠嘎玛眨巴着眼,生硬的转开了视线,只觉得后背发毛,连手怎么摆放都不知道,只能猛的站起了身,粗声粗气的开口,“你不灌水?”
“我还有很多。”林峰笑道,“水是人类生存下去最宝贵的东西,饥饿可以让我们坚持一周的时间,但是干渴却只存活三天,所以我们必须知道水的重要x_i,ng,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尽量节约下来每一滴水。”
吉珠嘎玛被林峰这一番与之前态度截然不同的语重心长惊吓到,张开嘴吧啦了两下,才嘶哑的哦了一声。
解决了水的问题,接下来大部队再次前进,一路上因为有林峰和吉珠嘎玛的探路,小队前进的很顺利,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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