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让吉珠嘎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心里木然涌出一股酸气儿,偏偏还要露出理解的笑。
三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圈发红,低着头走了出去。
吉珠嘎玛看着那个背影,嘴角的笑僵着,视线却模糊了。
最终,三海还是没有跟他们一起进选训队,至于怎么和林峰说得,吉珠嘎玛不知道,但是出发前的那一天,他好几次看到林峰的眼圈发红,于是也跟着酸鼻子,还好两个人都很克制,没有抱头痛哭,为即将分离的友情感伤。
可惜三海这小子整个一愣头青,偏偏还来送他们,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本来大家都憋着忍着得,这一哭顿时开了水龙头,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侦察营新认识的战友被这气氛感染,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纷纷都红了眼眶,就像是老兵退伍时候的情景,一堆不怕流血的大老爷们儿拥着互抱,大有一种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豪情。
那日的天空,云层厚重,乌沉沉的压在人的心上喘不过气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乌云的后面就是灿烂的阳光,y-in霾早晚会消散。
战友一路送别,上了军卡,营地在视野里渐渐变小,当再也看不见的时候,男人们收起里眼中的悲伤,一种斗志在其中勃然而发。
他们即将去的地方,是特种部队,是战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却格外的残酷。
侦察营的兵,尖子部队选出的尖子,就算最后选不上,也不能丢了自家的脸面!
军卡摇晃着,林峰和吉珠嘎玛抱着背囊,捏着手里的枪,默不作声。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该有的准备都有准备了。
任何危险,任何辛苦,哪怕是咬碎了牙,也要坚持下去,留在最后。
这是一种觉悟,赌上了一切的觉悟,他们都有着不能失败的理由,必须留下!
在军卡里坐了18个小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暮色深沉,压得人心惶惶,来接人的是个政委,好言好语的客气,说是他们来得早了一天,教官们都还没到位,他们先好好休息,让做好了受虐准备的众人落差感十足,一路惶恐的被领进了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座大型的军用帐篷,里面整齐的摆了10张上下铺的铁床,他们一共来了24个人,有4个人自然轮空要去别的帐篷,不用点名,林峰率先走了过去,吉珠嘎玛自然也就跟上了。
进了帐篷,两个人选了个贴靠在一起的相邻下铺,脱下背囊开始整理床铺,吉珠嘎玛趁着整理的空隙问了一句,“怎么整,现在。”
“先睡觉,他们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别冒头。”林峰回道。
“我说,你也没讲的那么严重,感觉还挺好的。”吉珠嘎玛说。
“还没开始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峰。”一起住进这个帐篷的严文强笑嘻嘻的问道,“透露点儿吧,别只对珠子说啊。”
齐宣也站直身子,望了过来。
“我真不知道。”林峰苦笑,“猎鹰基地我进去过,但是这地方明显是被隔离开的野外,连代训的教官是谁都不清楚,我真的只能说一切听安排。”
“妈的。”得不到准确回答,严文强只能磨牙,“这几年看了不少写特种部队的,不会真有那么变态吧?”
“都看了什么?”吉珠嘎玛问道。
严文强扒拉扒拉的说了几本,吉珠嘎玛一听都是自己看过的,顿时来了劲儿,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聊到了一起。
林峰听着,勾起嘴角笑了,为了突显j-i,ng彩,大多写得过于夸张,虽然训练量不假,大多数都是超越了常规部队训练量的两三倍,但是至于那种变态的教官,说实在的,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至少当初的叶沣雳叶教官虽然鬼畜,但是绝不变态。
就寝熄灯,在这被隔离开的区域里,连军号声都听不到,万籁寂静,周边的树林传来瑟瑟的虫鸣声。
吉珠嘎玛就着窗外透析进来的微弱星光注视着林峰的睡颜,好近,贴靠在一起的床让他有一种同床共枕的错觉,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身边的这个人,一种感觉,从今以后,只有自己和林峰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感包围了他,空气似乎都燥热了起来,让他的心不安的s_ao动着,辗转反侧了无睡意。
熟睡的林峰突然睁眼,黝黑深邃的眼中闪烁着清亮的光,吉珠嘎玛倏然心惊。
“不用担心,你能行得。”林峰抿直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窗外的清辉洒在脸上,泛出圣洁般的光泽,他抬起手,在吉珠嘎玛的头顶揉了揉,“要相信自己,睡吧。”说完,转过了身。
吉珠嘎玛注视着林峰的背影,眉头蹙紧,眼里闪烁着火花,几乎咬碎了牙齿,要命了,竟然硬了。
视线飞快的扫了一圈,侧耳倾听四周的呼吸声,心里预测着如果这时候扑上去捂住林峰的嘴鼻,钳制住双手,有没有可能避免铁床摇晃的声音而避免惊醒另外两个人。
如果一切悄声无息,林峰一定会瞪大了眼看他,咬牙切齿的压着声问他干什么,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用自己的嘴将这个人的嘴给堵上,得尝夙愿。
妈的!
吉珠嘎玛低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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