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只是建议,民间疗法很神奇的,有时候祈祷、符咒之类的j-i,ng神疗法也很见效呢。”
索特总算明白了他的潜台词——“这种小毛病就别大张旗鼓地折腾了,不如想开点算了吧您呐”。 = =
挥挥手打发走了御医,安静的治疗室里只听到监测器规律的“嗒嗒”声,一个沉稳缓慢,那是罗素的心跳,另一个则轻浅急促,那是a卵的胎心。
索特碰了碰全息显示屏,b型超声波三维图像出现在他面前,两个卵并排附着在胎盘上,透过薄弱的壳,可以看出比较大的那一个已经有了龙的雏形,湖蓝色,比天空的颜色还要纯净,混沌中也能看出长了一对大眼睛,眼线很长,和罗素的一样,长大了一定是个惹眼的小伙子。
另一个卵则很小,器官没有分离,只能看出一团暖融融的橙色,虽然看上去孱弱不堪,但索特相信他一定能活下来,他们的儿子应该继承自己的强大和罗素的坚韧,对,还有那诡异的运气——橙色的龙,多么罕见啊,任何历史记录上都没出现过,上天不会让自己的杰作夭折的!
看着静静沉睡的罗素,索特内心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的柔软占据了,哪怕早就知道自己要做父亲,也早就知道自己有两个儿子,此刻真正看到,那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瞬,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丈夫,真正的父亲,曾经单薄的飘忽的生命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充满了令人血脉贲张的自豪的压力。
就在索特大帝内心激荡豪情澎湃的时候,修复液中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而后又动了一下,接着罗素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眼睛慢慢地张开了。
“罗素!”索特冲到治疗舱边,双手贴着玻璃,一脸激动地看着里面的老婆,罗素两眼无神地翻了翻,瞳孔收缩,视线慢慢挪到了他脸上。
两人对视,罗素的眼神迷惘而困惑,依恋、热爱、怀疑、责问……复杂的情绪一一闪现,良久他抬起右手,在玻璃壁上画了个问号。
指尖划过,没有任何痕迹,但索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过来小梵天号之前,他就从队医嘴里听说了罗素醒来过一次,并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他怀孕的事。
索特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天意难测”、“y-in差阳错”之类的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多少次他都纠结要在怎么样的契机下告诉罗素这一切,多少次他有意无意地在罗素面前处理军委会文件,多少次他随手将显示着帝国公文的备忘录随意丢在床头,可神经大条的罗素连正眼都没瞧过。偏偏今天,所有真相都在这个匪夷所思的状态下揭开了……场面不要太惊悚啊!
“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索特一字一顿地说,“在这之前,我要先对你说……”伸出食指,指尖与罗素隔着玻璃相触,认真地道,“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罗素怔怔看着他,一动不动,就在索特以为他没看懂自己的口型的时候,一丝宽容的依恋的微笑忽然在他唇角绽开,然后,眨了眨眼。
水汽浮上索特的眼睛,他也眨了眨眼,睁开的时候,罗素已经伸出了右手,五指张开,和他贴在玻璃上的大手手心相对。
两人对视而笑,俄顷,索特敲了敲玻璃:“闭上眼睛睡一觉吧,睡眠状态比较利于修复,还有五个小时治疗就结束了,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罗素依言乖乖闭上了眼睛,监测仪的“嗒嗒”声渐渐趋于平缓,他睡着了。
通讯器忽然响了,查尔斯上将恭敬地道:“索特陛下,战斗接近尾声,我们有效阻击了安德列夫的进攻,消灭了他大半的战斗飞船,五分钟前对方的阵型发生了变化,我想安德列夫要撤退了,我们现在要乘胜追击,还是先返回星港?”
索特皱了皱眉,道:“我们这次过来的都是小规模j-i,ng锐部队,不宜孤军冒进,这里已经深入吞噬恒星系内部,据吞噬教的教众反应,平时来拉矿的运输舰单程只有几个小时,说明安德列夫在附近是有基地的。我们对他在附近的战略部署不甚明了,还是尽快撤回星港吧,我之前已经召集了军委会联会,递交了开战倡议,接下来,大概会有很多仗要打。”
“是!陛下!”查尔斯上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呆的发毛了,天天看着叛军不能剿灭,憋的肺都要爆炸,听索特这么一说斗志满满,早就该剿灭这个老匹夫了,多好的恒星系啊,矿产都能沾整个帝国的五分之一了!
因为返回星港的航程太过遥远,罗素从修复液中出来直接被送进了休眠舱,随舰队回到了机甲兵团的星港,住进了索特的私人座驾“大梵天号”。
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了,睁眼,罗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卧室似乎是个大船舱,布置的很温馨,铺着米色的长毛地毯,被褥都是令人情绪温和的鹅黄色。转头,索特在他身边静静睡着,穿着那件眼熟的格子睡衣,暗红色的卷发乱纷纷盖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淘气的孩子,下眼睑有点疲劳的黑影,挺直的鼻梁下,厚嘴唇却泛着可爱的红润的色泽,而坚毅的微翘的下巴压制了嘴唇的柔美,很x_i,ng感,很有型。
特么的,怎么长这么好看,让人生气都生不起来!罗素悲愤扭头,之前他还想过离婚堕胎什么的,昨晚梦里还和索特大吵特吵互丢拖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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