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你们先在这附近找找看,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先把这具尸体带回去复命。」
「是。」
瘦高个及猴子接到命令,立刻在周边搜索开来。
等猴子有意无意一路搜到刚才呻吟声传出的地方时,别说人影,就是鬼影也不见一个。
「娘的,肯定进屋了。」猴子踮脚望向院墙后紧闭的屋门, 眼馋地嘀咕道。
老赵头听到声响,披衣出来一看,他家刀爷怀中抱了一个人正在用脚开门。
「爷,您回来了。我去给您烧点水?」老赵头边说边走过来, 打开厢房卧室的门。
「老赵,再弄点吃的来。」
「是。爷,是守根吗?」
「嗯。他在城西转了一个晚上到处找我, 八成什么都没吃。」
三刀让老赵头先进, 随即抱著怀中人走进屋中。
「他下午来找您,不知是什么事,我看他很急,就让他到城西去找您了。」老赵头边点灯边慢腾腾地说道。
「哦?以后他来,你就让他在这等我, 别让他到城西找我。那里那么乱。」三刀把怀中人放到床上, 脱下他染了血污的棉袄扔到一旁,扯开被子,抖开,盖在守根身上。
「知道了,爷。啊,……您?」老赵头看著回过头 男人, 嘴巴张大。
三刀立刻反映过来老赵头在看什么, 按按右眼眼角,「哈!那什么……把根子惹急了。」
「哦。」老赵头立刻收回细看的眼神。就是说嘛,他家刀爷是什么人,哪有可能把脸这么重要的地方给人随便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守根那人被惹急了, 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总之一句话:活该!谁叫你非要等著让人家求你,结果还不是等不住, 主动送上门。
「我等会儿再去煮两个j-i蛋。」
「随你。去吧去吧,快去快回。」三刀挥手,对这个死活要做他仆人的前中郎将,他是打也打不得、赶也赶不走,头疼得很。
「爷,」老赵头走到门口又缩回脚。
「还有什么事?」三刀开始不耐烦。
「咳,那个……爷的事,老奴也不敢多嘴。只不过守根他……快三十了吧?虽说爷对他另眼相看,老奴也明白, 不过……」
「老赵,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老奴来老奴去, 听著别扭!」
「咳,老奴是说……我是说守根好像不太愿意做您的女人吧?」
「你什么意思?」三刀觉得自己现在很想拍桌骂人。于是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冷茶一口饮尽。
「砰!」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我什么时候要他做我女人了?我要他做我男人行不行?」三刀斜眼看向老赵头。
「咳, 爷,您就当老奴什么都没说。」老赵头躬身, 「老奴去烧水,再弄点吃的,正好天也快亮了。」
「快滚!你这个爱听墙角的老家伙。下次我跟我根子哥上床的时候你给我滚远点!」
「是。老奴一定滚得远远的。」老赵头一脸恭顺地躬身退下。
「n_ain_ai的。」
三刀骂了一句脏话。回头看躺在床上被自己点了睡x,ue的何守根,摸摸有点肿胀的右眼,忽然j,i,anj,i,an一笑, 走过去掀开被子就去扒床上人的衣服。
「敢打我,让你老小子光著屁股陪我吃早饭!」
守根穿著自己那套缝缝补补的冬衣虎著脸坐在饭桌边。也不顾衣服上 否沾上了血污。
「吃啊,油条冷了就不好吃了。」敞著衣襟, 呼啦呼拉喝著稀粥的大男人放下碗,夹了根油条送到守根面前的碟子上。
守根没理他。
三刀看看他,摸摸自己刚刮完胡子的下巴,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昂首道:「何守根, 你给刀爷我听好了!老子我不想跟你断。只要你肯留下来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你爹还有你弟的事,我来想办法。」
守根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想他应该找把刀砍死他,还是该就地取材拿屁股下的板凳砸死他。
「怎么了?真的生气了?」三刀声音小了一点, 头抬得高高的, 眼睛斜著往身边瞄。
「舒三刀, 」
「嗯?」
「昨晚玩得开心吗?」守根告诉自己要冷静。
「开……」幸亏收口早,没给板凳砸到。
看到守根黑著脸站在那里,三刀老老实实站起,扶起摔在地上的板凳,送到三刀屁股后面。然后又老老实实地走回原地坐下。
守根瞪视三刀。
三刀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削指甲。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这么想跟他上床?还是他根本就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而且饭吃得好好的, 削什么指甲?
守根怒气忽然消了一点, ……这个做贼心虚又爱虚张声势的家伙。
守根叹口气,矮身坐下。看著男人的眼睛,认真地道:「你 就不怕人知道吗?如果让人知道你喜欢男人……」
「知道又怎么样?谁敢罗嗦,我拆了谁的骨头!」大流氓削著指甲,满不在乎地撇嘴道:「喜欢男人又怎么了?老子女人也喜欢啊。」
这算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呢?他从不在他面前隐瞒他也有其他人的事实。
他 告诉他,他重视他。却又从不控制自己的yù_wàng。
当然这不是重点。守根赶紧在心中告诉自己。
「我说根子哥,你在想些什么?别钻牛角尖。虽说大爷我也喜欢女人,可没人能跟你比。吃饭吧, 天没亮我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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