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父母赫然被围在其中。
周围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一边咔嚓咔嚓的拍着闪光灯,一边用贴了各种logo的话筒对着两位茕茕孑立的老人,发出各种尖利的刁钻的问题。
“你们说这是陈家故意放火烧你们的房子,请问你们家和陈家到地有何冤仇,他们不得不来烧你们的房子?”
“为什么他们不去烧别人家的房子,却来烧你们家的?”
“为什么会在你们家里发现他们?”
“是不是你们故意把他们打晕弄到家里,然后把他们烧死的?”
……梓箐心中火起,她走的时候就嘱咐两老,就在酒店里,可以看电视,只要挨过这两天,有自己房子就自由了。
前两天他们都没有出来,今天怎么会突然出来,还被这么多记者围着?
视线扫过人群,蓦地,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他?!
何军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
梓箐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赤果果地发生了。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会这样?即便他可以忘恩负义,可以用自己的高尚纯洁去诋毁自己这个“低贱”的妹妹,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身父母置于这样的境地?!
分拨开周围的杂音,他那带着焦急的声音穿入梓箐耳朵“爸妈,你们就不要这么固执了好不好,何月究竟在哪里?你们倒是说啊,我知道这件事跟你们无关,说出来就是了……”
“听说你们女儿赚了大钱,可是为什么连陈家的医药费也不愿意垫付?”茹梦之趁机诘问,带着无比正义凛然的气势,自己对着话筒说了一句,然后将话筒对准何母。
那话筒差点就杵到何母脸上了,何母已经彻底被眼前的阵势弄懵了,完全不知所措,本能地朝后趔趄,身体往后仰,那话筒就指着她的脸……
有了茹梦之这一开头,这些记者于是纷纷开始追问“听说陈家现在还等着你们的赔偿,才送院治疗。”“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两位可怜的老人在病床上哀嚎而死吗?”“你们怎么就这么冷血……”
……梓箐心中一片冰冷,既然这些人追着赶着的上来,若是不给他们送一份永生难忘的厚礼,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欺负老实人了。
毫不犹豫地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正是温亭昊安排在这边负责何家安全的人,因为梓箐回来了,觉得事情已经被自己摆平,就让他们先撤离。
却没想到……
……
何家二老心中却是有苦又累,被人无缘无故又烧了房子,冤无处伸不说,明明人证物证俱在,明明就是那家精神病教唆他们的儿子,现在竟还是诬陷他们故意害人!
女儿好不容易将他们从那片狼藉的废墟接到城市里安顿下来,这些人竟是y-in魂不散地追来,还要他们赔啥医药费!
是,他们女儿是有本事,是挣了很多钱。可是那天晚上的秉烛夜谈,才知道女儿挣的钱也不容易,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凭什么要白白地给那些几次三番害他们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
两老悲愤莫名。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身边的儿子。
他们紧紧拽着何军的衬衣,“军军啊,你你跟他们说,是别人要害我们,我们的房子都被烧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去赔偿?”
何军一脸嫌恶,皱眉,一幅愤怒对方不理解他的用苦良心的样子,“爸妈,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何月,是她给我们家带来霉运的,如果不是她干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别人为什么不去烧其他人家的房子,偏偏来烧我们家的……”
“啪——”何父被气的身体颤抖,又气又急又愤,情急中扬手扇了何军一个耳光。
何军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父,恶狠狠地说:“你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来打我?我可是你们的儿子,以后要给你们养老送终的……”
“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的妹妹。别人怎么说都没关系,但是你……你当时被那个精神病打坏了脑袋,躺在病床上要死了,如果不是你妹妹挣钱,把你救活,你你……”
“谁要她用那些脏钱来救我了?你们现在装这幅样子做什么?干脆让我死了得了……”
“你,你……”
两老差点被气昏死过去。
一波未歇,另一波人接着上,对何家二老轮番轰炸。
精神病一家的几个儿子、媳妇、甚至媳妇娘家人,一窝蜂地扑来,要找何家赔钱。
“赔钱,人是在你们家里出事的,必须的赔钱……”
“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误误工费,都必须赔来。”
“赔钱,赔钱来,没有二十万走不脱…哦,是三十,五五十万,一定要五十万。那可是两条人命……”
他们气焰十分嚣张,仗着以前在村里横行无忌惯了,就对两老动手动脚,那几个女人耍泼耍横,挥舞着爪子就挠了过来。
记者们和陈家的人就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分作两边,将何家二老夹在中央。
记者们唱罢,陈家人便登场……
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三两黑色商务车疾驰而来,发出几声尖利的刹车声,一字停在了酒店门口。
从上面跳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面罩的人,手中抡着擀面杖,哦错,是木奉球棍,哗啦啦地冲向人群。抡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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