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佑嘴角抽了抽,转头对那人说:“老胡,谢了。”拉着子轩往里头走。楼梯是破旧的木梯,往下一层层下去,再也看不到外面遮人耳目的破旧房屋,整个赌场气派豪华,大理石地面、垂吊式盏灯,处处显出尊贵的气氛。
子轩仔细打量着赌场,骰子、斗牌、麻将,每桌前都围满了人。环顾一圈,男女都有。不过最吸引子轩的是最东边靠着墙壁的一个男子,手上拿着一把筹码,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半分表情,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让人感到一种迫人的压力。
那个人约莫二十五,身材瘦削,肤色古铜,黑色短发,给人一种冷厉的感觉,薄唇微抿,身上披着灰黑色长外套,衣角翻转处却露出一截白色的料子,装束打扮配着冷冷的表情,那一桌连他在内也只剩下两个人。
凌司佑拉着子轩往那桌走去。走到近前,那人看到凌司佑,视线停顿了一秒,又将注意力放到桌上的骰子上。
“小易!”凌司佑朝他招招手,嘴角勾起,“看到我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男子没理会。
凌司佑唇边笑意加深,转头对子轩说:“他就这幅德行,子轩你要是受得了,我给你介绍?要是你也受不了,这次我也懒得管他死活了。”
子轩看到他对面那位面前堆着成堆的筹码,反观向易手上只剩下七八个,他笑了笑:“再等等,我先看看。”
对面是一位新加坡人,留着小胡子,旁人不敢靠近向易,他却老神在在地没当回事:“向先生刚刚欠下八百五十万赌债,现在又输得只剩下七万,还要继续?”
向易抬头看他一眼,既没说话,也没点头。
“那我们继续?”新加坡男子笑了笑,“七万之后向先生要是不能翻本,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最近生意上撞上几位对手,到时候想请向先生为我解决一二。”
子轩看了凌司佑一眼,见他轻轻点了下头,说:“向易好赌,不少想请他做事的人挖了陷进让他跳,每次输上八百万以上,他就会答应那个人一件事。”
子轩皱眉:“赌场出老千的人多的是,他难道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凌司佑拉着他在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下,“不过清楚归清楚,能不能放手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人好色,有人好赌。本xi-ng如此,就算知道旁人挖了陷阱,很多时候也会陷进去。”
“凌司佑,你能保证他值得人信任?”子轩问道,都说赌鬼不讲信用,眼前这位的xi-ng子他又摸不准。
“他要是答应了给你做事,那便完全可以相信。”凌司佑微笑,“向易对钱并不在意,他喜欢的不过是豪赌时的那种感觉。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座金库,他也懒得动心。不过——想让他答应做事,除非你能赢过他。”
凌司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新加坡人:“顺便还要赢了那个人,将他欠下的债还清,否则他不会跟你走。”
子轩知道有些人的怪癖,打量向易一眼:“他身手怎么样?”
“南非训练营,他代号二,我代号五。”凌司佑说道,“不拼命的情况下,我跟他对招,没有半分赢的机会。如果是他保护你的话,我完全可以放心。”
子轩看着凌司佑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头无端涌上好奇:“如果是拼命的情况下,你和他,谁会赢?”
“我不会跟任何人拼命,除非有人想要我的命。”凌司佑眨眨眼,“世上能要我命的人不多,所以我到现在也没试验的机会——”
“吹牛。”子轩哂他一声,将视线转到旁边桌上。七个筹码,七万。不知道向易能撑上多久?子轩心中沉吟,这次去瑞士,一般人他不放心,如果这个向易真的像凌司佑形容的那样,倒是可以试一试。
“以向易的身手,要是他想用不正当手段赚钱,再容易不过。”凌司佑微笑道,“比如,把王长卿店里的东西搬完,很快他就能成为千万富翁。不过——他不会去做,所以常常很穷。平时赌场里有人想找他做事,会借他赌本;没人找他又穷困潦倒的时候,向易会来找我替他留意工作。”
子轩这才明白,心中有了打算。凭着他的异能,或许在赌博上……
“向先生,不好意思,刚刚赢了七万,你手上还有筹码吗?”新加坡男子收回桌上向易的最后七个,笑着问道。
向易朝周围看了一眼,微微摇头。
“向先生素来言而有信,既然如此,烦请向先生替我解决那个麻烦。”新加坡男子正要请他一起走,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等一等!”
子轩站起身,走到最东桌,看着向易说:“如果我替你还了八百五十七万赌债,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
向易视线第一次落在子轩身上,闻言点点头,他绕过子轩,又看向凌司佑,后者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子轩先去旁边换了一千万筹码,叠在桌上,对新加坡男子将事情原委说清,拿起桌上的骰子:“三枚骰子,押三局大小,这一局我先押一百万。不过,谁先来?”有异能在手,他是无所谓顺序的。
“我来。”新加坡男子笑了笑,“方才是向先生最先摇,现在让我先摇如何?”
“请。”子轩递了过去,他虽有个家教严格的父亲,然而毕竟出身豪门,这些最普通的赌法却是知道的。
新加坡男子接过骰盆放到手中,甩动手腕摇动。子轩将手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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