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这样不同的人,他却能令我舒服,我也能令他有安全感,这样便成了一个家。
“这次回去我要见陆叔吗?”,徐谦在飞机上问我,“若是不见他,我怎么照顾小念?”
“儿子都有了,这次回去就不怕告诉我爸实情了。”
“可是……我怕陆叔会生气?还有王姨会怎么想?”
“我爸是肯定会生气的,但是他最后肯定能接受。王姨就更不用担心了,她虽然是我爸的妻子,对我而言仍是个外人,我尊重她,却不会让她干涉我的事。而且她应该不会违背我爸的意思。等我和我爸说好了,你以后也改口叫爸吧。”
“好”,徐谦弯起唇一笑。
没有通知父亲具体回来的日期,我们一家三口先回了自己的老窝,修整了一番。徐谦给陆念洗过澡,又陪他玩了半个小时,才把他哄睡着了。
回到客厅笑眯眯的看着正在看书的我,也不开口说话。
我放下书,冲他招手,“过来。”
他走过来,跨坐在我大腿上。我好笑的瞧着他脸上孩子气的表情,是不是心无尘垢的人会老得比较慢?他为什么能一直这样温柔恬淡?岁月在他心灵上留下的痕迹好像格外的浅。也许是因为他不计较,不怨恨,能轻易忘记背叛和伤害,所以如今还能心如赤子。
而我记得桩桩件件的每件事。欠了我的,伤了我的,害了我的,我早早晚晚都要讨要回来。那些对我好的,我更要努力去维护。快意恩仇才是我的xi-ng情。我绝不会在成功之后,轻飘飘的说一句原谅,要踩就踩到最底下,让他们永世翻不了身。也许因为我太计较,放不下,所以那些伤害留在心里的痕迹格外深,也把我的心磨练得又冷又硬。
在美国注册结婚之后,徐谦和我的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
虽然原本也很好,但他心里总有隐忧,怕我被家里逼婚,怕我想要孩子,怕自己比我年纪大了十岁,我将来不再对他有兴趣。也怕我会爱上女人,因为一起上街的时候,他发现我根本不会注意男人,他认为我其实是个直男,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当初想要那种家的感觉。
徐谦在我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我默默的听着。其实他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我看中的不是他的脸和身体,而是他这个人。所以就算将来老了,我也不会计较他脸上的皱纹或者松弛的皮肤。那种纯粹rou欲的享受,对我来说早就不那么重要了。对于我这个曾经经历过真正的痛苦的人来说,心灵的慰籍更重要。
因为这种心灵慰籍,我不会计较徐谦的xi-ng别或者年龄。何况我的牺牲也不是那么大,和徐谦做,并且只和他做,都八年多了也没有让我有一丁点儿厌倦。那种灵与rou的双重享受,是过去没有得到过的。
但是这些我都不会说给他听,语言是无力的,事实会说明一切。
和外人相处的时候,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或者仅仅为了给隐xi-ng的合作者或者客户留下好印象,我从来都不会吝惜语言和笑容。
独独对他,无论何时我都没有用过甜言蜜语,我更喜欢把真实放在他眼前,我甚至从来不向他表达感情。我只是一步步的要他跟我在一起——〉要他完全属于我——〉要他和我结婚。
也许是这样的实际行动比那些甜言蜜语更有用,徐谦对我的感情越来越深,也越来越不加以掩饰。
徐谦抱着我的脖子,全身都贴紧了我。这种发出需求的肢体语言我立刻就领会了,正要抱起他,徐谦轻声道:“就在这里。”
“这里?”,每次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徐谦都害羞得要命,难得今天会主动提出要求。
“小念在房间里。”
对了,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我倒忘了。
握住了他的腰,我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几个恶趣味。我很喜欢看他因为一些怪异的姿势或者直接的情话被我作弄出各种窘态,害羞的全身发红的模样,这也是我们床上生活的小小点缀和乐趣,当然主要是我的乐趣。
修整了一晚,一家人都精神饱满了,给父亲打了电话,出门去父亲那里。出国前车子给父亲用了,此时只好打车。
“你还没和陆叔说,就把我带去,不太好吧?”
“当然是说通了之后带你去更好。可是陆念离不开你。你让我自己带他去见父亲,他今天还不闹翻了?”
徐谦冲我得意地皱皱鼻子。
到了父亲那里,父亲先是合不拢嘴的抱着陆念仔仔细细的看,然后注意到了徐谦,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你是徐谦?很久不见了啊。”
“是的,陆叔叔。”
进门之后,陆念就伸手要徐谦抱他,徐谦熟练的给他脱帽子外衣,喂他喝果汁。父亲看了徐谦熟练的动作一会儿,没露声色,对我说:“源仔,跟我来书房一趟。”
徐谦抬起头来朝我担忧的一瞥,我安抚的看了他一眼。
到了书房里,我们爷俩面对面坐好,父亲开口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和女人结婚,徐谦很合我的心意,我们就在一起了,已经好几年了。”
“那孩子呢?到底是不是你的骨rou?”
“当然是,人工授精,再花钱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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