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总。”总算记起来自个儿时来求人办事的,他态度缓和下来,最后还挤出一丝笑,递上名片:“敝姓叶。”
“请问有预约吗?”
“约了几点?”
“准备谈多久?”
叶维盛招架不住了,这是面圣啊?还那么多关卡!
“如果没事先约,恐怕……”美女小秘看着一个帅哥明显地耷拉下脸一脸灰暗,有些不忍心,就道:“要不,我帮你问问总经理现在有没空?”
不一会儿放下电话,笑容可掬地走过来道:“我们总经理说他就等着叶先生呢。”
还算姓名罗的有点良心,维盛道了谢,走到办公室门口,握紧了价格合同书,深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门:“罗总——”
张钧浩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hi.”
维盛见鬼了似地连退几步,看了看门牌,没错啊,是罗恒的办公室啊!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又站定了,压着声音道:“你怎么在这!”
张钧浩听出那语气了有惊讶还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心情不由大好,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名牌——“荣誉经理张钧浩”
“我为什么不能在我自己的办公室?”
叶维盛要抓狂了,又不是国企事业单位,哪来的什么荣誉经理!为什么罗恒忽然换了办公室!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怒瞪张钧浩。
“维盛,那么多年没见了,别总这么剑拔弩张的。”张钧浩一叹,“咱就当在这叙叙旧不行吗?”说完自己也有点动情似地,“这些年……你很少回去……”
“现在是上班时间,叙旧什么的,似乎没必要占用这个时间。”维盛的语气严丝密合,听不出一丝情绪,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我现在还有事要办,失陪。”
张钧浩见维盛转身欲走,忽然道:“好吧那我们谈公事。现在我是金华最大股东了,你意不愿意坐下来和我谈?”
维盛不可置信地回头,他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怎么转眼间,眼前这个男人就成了话事人?张钧浩不可能为了他这么大的手笔吧?在商言商,张钧浩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想到这,他倒有些释怀了,何必就自己这么不满而紧张,只不过为了一单生意,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二人才能在数年之后,再坐到一起。张钧浩如此地心平气和,他何必有失风度?
他终于缓缓地坐下,将已经捏地变形的合同书递过去,尽力心平气和地道:“那么,请张总先过目一下。”
张钧浩接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一边不时地问:
“在康旅做多久了?”
“为什么大学要报这个系?”
“在康旅没多少前途啊,你现在已经做到头了,以后还能怎么发展?”
维盛终于忍无可忍,抽回合同书,他极其厌恶张钧浩现在这样逗弄似的语气,他觉得虚伪。“如果张总没有谈的诚意那么我找其他人吧。”
“维盛!”张钧浩起身,这次却再没拦住他,只得在后面喊了一声,语气里竟有一丝凄然:“你就不能……再像原来一样同我说话吗?”
“有这必要?”叶维盛头也不回,门砰地一声,断然合上。
既然是他亲手丢弃的,他就没有再回头去捡的必要。
张钧浩在他身后坐下,既然打定主意追回他,他就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纪莫从康乐部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还不是很清醒的。昨天玩地太迟今天打卡差点迟到,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内线电话就打进来了,说老总找。
这要是以前,纪莫哪会放在心上,paul不常找他,即便找他了俩人也是笑笑闹闹,互相吃个豆腐,顺便定下约会的时间。但现在罗恒调离,大老板新官上任,这当口找他这么个升斗小民做什么。
张钧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纪莫,微微地皱了下眉。他原想知己知彼至少百战不殆,但如今看来一个普通至极的男人,至多模样不错,但眼圈泛青神色颓唐,何况长相对男人来说,远远不是最重要的。
论内涵,气度,身家,他和他根本不处在同一个世界上的。
“……张总?”纪莫被他盯地有些别扭,他的眼神虽不至热情和善倒也没凶光毕露的,怎么自个儿看着就是心里隐隐发毛。
张钧浩收回目光:“哦,我刚看了康乐部的业绩报告,比去年同期还低了百分十,按现在的世道,这个成绩有些说不过去啊……”
纪莫有些发晕,他虽然是paul调来康乐部做副主管,但上头自有本帮人马压着,他如今只想着混他个地老天荒,无作无为,无功无过,从不揽权多事,怎么康乐部业绩下滑也要找他问责?但他知道老板的话再荒谬也不能驳,只得勉强一笑,小声道:“是,我们会反省的,看看是哪个方面还要改进。”
“反省是没用的,要有实质改进。”
“是。”
“2天内交一份企划书,别开那些个空头支票,要言之有物的。”
“是。”
“以后每周要开部门会议,汇报工作,没把事做完不能下班。”
“……是。”
张钧浩兴味索然地放弃了他平常不可能会做的无聊攻击。
无趣,懦弱,微小,谨慎,平凡地一无是处。维盛,他凭什么让你爱他?
张钧浩回想起维盛离去时强压愤怒的眼神,不觉有了些许笑意,心情仿佛好了点,他挥手让纪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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