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听糖果拍着门哭,就疑心是上次关到厨房里的事情吓到他了,脸上控制不住露出些愧疚来。
陈安修没错过他这表情,猜测事情可能有什么前因,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他也没拆穿,转开话题问吨吨说,“你们刚才去哪里了,什么做爆米花的?”
吨吨比糖球x_ing子稳重些,进门的时候没见很兴奋,但也是满脸的兴趣盎然,现在听陈安修这么问,就回道,“前面街上有人在做爆米花,很多人都在那里看。”
“我以为是什么稀奇事,爆米花,镇上不是天天有买的吗?”不值什么钱,五块钱就一大锅子,巧克力的,n_ai油的,原味的,各种口味随便挑。
吨吨和他比划,“不是那种,在炉子上架着个黑的东西,这么长,有个圆肚子,用手摇的,打开的时候嘭地一声,爆米花就炸出来了。”
他没见过,说的很稀奇,陈安修已然明白是什么东西,这个是他们小时候常见的,他刚才就听到动静了,还以为是谁家小孩子在街上放炮仗玩呢。
陈爸爸和陈妈妈自然也知道,陈爸爸就笑着说,“好些年头没见到过这个了。”
其实这里面除了孩子们也就章时年是个不知情的,无论在季家还是章家,他都没机会接触到这东西。闹过刚才那一场,陈安修知道他这会应该也没睡意了,就问他,“要不要一起看爆米花去?”
睡久了头里有些发木,章时年答应着说,“也好,一起去。”
陈安修帮他拿了长外套和围巾,吨吨和糖球领着两个小的一起提前一步跟着陈爸爸去东边的杂物间里端玉米粒去了,陈妈妈还去厨房给他们装了些大米,黑香米和白糖。
陈爸爸陈妈妈家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就陈安修领着他们去的,他们去的时候,正好前一锅刚出来,摊主正在往爆米花机里填玉米粒和白糖,摊主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用的是那种老式的手摇爆米花机,通体已经烧的乌黑了,填上东西后,用一个铁木奉c-h-a紧,之后就是放在炉子上来回转着烤。
在他们前面还有不少人,陈安修让吨吨和糖球排号,他领着冒冒和糖果还有章时年,去旁边的摊子上买糖瓜,糖瓜是用大米和小麦熬出来的麦芽糖做的,比不得蔗糖甜,味道清淡些,个头有核桃大小,样子有点像小南瓜,在绿岛,从小年从春节,街头巷尾很多卖的,一般买糖瓜的摊子都同时卖芝麻和麦芽糖浆,芝麻糖,葱白那么长一段一段的,很脆,外面沾着一层芝是棕红色方形的,切成薄薄的一片一片的,里面裹着花生仁,麦芽糖浆一般都是装在罐头瓶里,样子有点像蜂蜜,但要比蜂蜜粘稠很多。
摊主是个三十多的女人,看到陈安修领着两个小宝宝,就热情地拿了些碎开的芝麻糖给冒冒和糖果吃,陈安修拦了一下,但架不住这两个都是不懂得客气的,人家一说给,他们两个的小爪子就伸过去接着了。
陈安修在摊子前面站定,和摊主笑说,“我家这俩脸皮厚,你给什么他们都要。”
摊主也笑,“他们这么小,能懂什么,再说这些碎开的也不卖钱的,就给小孩子吃着玩了,这俩孩子长得可真精神,看着就让人喜欢。”她见章时年站在边上,有心想招呼两句,但怎么就感觉这人不像是来她这种小摊子上买糖的。
陈安修发觉她的目光就说,“我们一起的,大姐,你这糖瓜怎么卖?”
摊主于是不再纠结章时年的事情,利索地说,“糖瓜十块钱一斤,都是家里孩子爷爷自己熬的,先尝后买,尝着好就买,不合口味就不买,都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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