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以为爸爸也要一起去,上车后就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爸爸,爸爸。”他让爸爸坐在那里陪他。
陈安修想说,要不明天去吧,他明天有空,森林公园反正就在哪里,也不差这一天的时间了。
但他还没说出口,章时年已经说,“爸爸有事要忙,改天再陪你,今天大爸爸陪你去。”
陈安修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上午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九点多那个采购经理还有两个助手过来,陈安修带着他参观了杂货店的仓库和已经包装好的礼盒,对方从中选了两种相对便宜的腊味和干果礼盒,又特别指定了一种珍贵山珍的礼盒,中午陈安修陪着吃了顿饭,又送了些东西,对方下午两点多才走。
这个客户不是明晓静介绍的,是送菜的一个客户帮忙联系的。对方要的东西不少,谱儿摆地更大,午饭的饭桌上陈安修光顾着应酬了,也没吃多少。不过他也没什么胃口,送走客人,他给章时年打了电话,对方说正带着冒冒在市区吃饭,要过会才能回来。他想着早上冒冒满屋丢的一堆东西还没收拾,就想着趁他们父子回家之前清理出来,要不然冒冒回来能把屋里弄地更乱。
脑子里是这样想的,但真要回去了,陈安修又不想动,他脚下一拐就去新房子那边,新房子已经完全建好,两栋中间相连的三层小楼,相隔不尖尖屋顶的马房,此外这边就没什么建筑了。陈安修爬上小山坡,山坡上的视野要开阔很多,向东去过了这片山坡,有他家的一小片樱桃园,再过去就是峡谷了,峡谷这头还比较狭窄,越到下面,汇集了其他河流就要开阔很多,据说顺着这峡谷下去一直能通到海边,不过他也没真正走过,有的地方水又深又急,林木也茂密。山坡的南面隔着个小土丘就是农家乐,东边过去几百米就是大马路,站在这里甚至能远远看到建材店,小山坡的北面也就是后面就是镇上现在正在建设当中的小区。这会工地上还没放假,很多人都在加班加点地干活,到处一副熙熙攘攘的场景。
房子的右前方是四五棵高大的银杏树,这个季节叶子都落光了,陈安修找个落叶和杂cao厚软的太阳窝躺下来,偶尔吹在身上的山风还是凉,但阳光也是真的暖和,照地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爸爸。”
就在陈安修有一点昏昏然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他,他翻身起来见远处的那个身影像是吨吨,就伸着手摇摇,“我在这边,树下面。”
吨吨看到他了,加快脚步朝这边跑过来,到陈安修身边坐下,缓口气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陈安修伸手捏他的脸,“没有你不知道的,你怎么这会回来了?”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爸爸这话听着并不如何想他,“你这两天也不去,还不让我回来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我了。”
吨吨是属鸭子的,即便炖烂了,嘴巴还是硬的,“爸爸,你少自作多情了。”
陈安修双手枕在脑后,抬腿在吨吨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碰他,“是哦,我最喜欢自作多情了,其实我儿子一点都不想我,只有我天天在家里惦记着他,一天见不到心里还空落落的,还想着忙完这两天就做点好吃的给他带过去。”有点牙酸,但多年的相处让他发现,吨吨很吃甜言蜜语这一套。
吨吨的耳根悄悄红了红,又伸手去推陈安修捣乱的腿,“爸爸,你很烦人呢。大爸爸和冒冒呢?”
这就应该好了,“他们去森林公园玩,来,陪我躺会,正好穿着羽绒服也不沾cao。”陈安修拉吨吨靠在自己身上,吨吨不依,他又拉,吨吨就有点别扭地抱着他腰在他边上躺下了。
“你怎么没去?”吨吨说着话,不动声色地往爸爸的怀里又塞了塞。
陈安修伸伸腰,揽着吨吨靠近点,下巴压在吨吨头顶上,半真半假地说,“你大爸爸最近不太喜欢搭理我。”他知道这话不好和和孩子说,可他也憋在心里久,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你们俩怎么了?”
陈安修故作轻松地感叹句说,“你大爸爸大概嫌弃我了。”嫌弃他说想救刘雪妈吗?
可能吨吨觉得他是在开玩笑,闭着眼睛也没说话,陈安修以为他困了,就拍拍他的背,“中午没睡觉吗?别在这里睡着了,待会就该起风了。”
“你要是和大爸爸分开了,如果一人一个,你要我还是要冒冒?”
“恩?”陈安修光顾着和他说话了,一时没听清吨吨的话,“你说什么?”
“你要我还是要冒冒?”
这么没头没尾的,陈安修的脑子转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瞎想什么呢,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只是和你大爸爸有点小分歧而已,不过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肯定要你,你比大冒冒好多了,我闭着眼睛都选你。”冒冒啊,爸爸对不起你,反正这个假设x_ing的问题也不存在,爸爸就先把你丢到一边去了。
“我也愿意跟着你。”
“这还用说,咱俩什么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
“不过我们不分开行吗?”他也舍不得大爸爸和臭冒冒。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说不要冒冒了有点心虚,陈安修和吨吨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听到了冒冒的声音。他四下里看了看也没看到人,他以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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