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把压的白萝卜汁盛放在一个一次x_ing纸杯里,江新宝让刘方仰起头,把萝卜汁滴到他鼻子里,两边都要,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吧,刘方就说,“好像真没刚才那么疼了。”
江新宝把剩下的萝卜汁递给他说,“这个不是药,用了不会马上就好的,但能轻快点是真的,就是不疼了,也再用半个月,以后头疼的次数就少了。关键是你的心要放宽,别总想着这些愁事。”
陈安修知道,这就是江三爷爷的那些老方子了,年轻人都不大信这个,像刘方这种年纪大点的,还是有信的。
刘方道了谢,又尝了尝陈安修做的菜,虽然比不上老人家的手艺,但火候已经到了,白菜入味,芹菜清爽脆嫩,他称赞了一番,说要打包带回去,陈安修给他又扣上两个盘子装在塑料袋里,镇上的外带一般都是这样的,连着盘子一起带走,吃完饭再把盘子送回来。几步远,都不费事。
看着像是下雪的样子,陈安修又到山上去看了看他家的j-i棚子,最近天气冷,j-i就在棚子养着没放出来,他重新换上水,又撒了j-i食,关好门,棚子外面的油纸也压好。
做好的饭菜装在食盒里,陈安修拎着,江新宝在后面锁了门,从成串的钥匙上拆下来一把交给陈安修,“壮壮,这一把你拿着。”
“不用这么急,三爷爷,这事以后再说吧。”
“就是个钥匙,你哪天不想要了,就再给我,我还能赖着你不放吗?”江新宝故意板起脸。
“那好吧。”老人家话说到这里了,陈安修就把钥匙接过来,装在贴身的口袋里了。
路上有水,天气冷,都结了冰,陈安修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搀着江三爷爷,刚转过弯去,就看到自己店门前立着一道俊挺的身影。
那人看到他,唇角露出一抹极清淡温柔的笑意。
陈安修突然觉得心跳有一点点失速,真的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小到应该可以忽略不计。
陈安修眨眨眼,眼睫毛上好像有什么很s-hi,一抬头,竟然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中飘下来,明明现在是中午,但天色黑地都快像傍晚了。
“下雪了,下雪了……”街道上有好几个衣着鲜亮的小孩子大笑着跑回去,小孩子总是对雪有种莫名的喜欢。
对于这雪景,陈安修可没什么浪漫细胞欣赏,他心里反复在暴跳的是,下大雪意味着公交车停开,意味着下山的路被堵,意味着章时年走不了,可是他妈和天雨都在家,他要把章时年安置到什么地方去?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他和章时年做不成情人,也不能大雪天把人撂在大马路上吧。
第45章
“你怎么过来了?”自觉调整好了心态,某人大大方方摇摆过来了,好几天没接到电话,还以为这人又消失到外太空去了。
“过来看看你。”章时年回答听起来理所当然。
“不就两只耳朵,两只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不行,这话听着怎么有点牙酸呢?
章时年轻笑,大概也是觉得这人难得别扭的样子有趣极了。
章时年也没看错,陈安修心里确实有点别扭,原先两个人的关系没挑明之前吧,他还可以c-h-a科打诨,耍赖装傻,无所顾忌,但自从章时年说了来真的,他反而有点无所适从了,难道是以前觉得怎么都不会有结果的,反而比较放得开,现在知道某个过程会产生一定的结果,所以不得不谨慎一点了?
真头疼,章时年这个人一定是他命中的克星,不管将来他们的结果如何,他和章时年相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来让你这么苦恼?”有人明知故问。
陈安修双眼发亮,递给他一个无比赞赏的眼神,“我第一次发现你也很聪明。”
“你的意思要我现在走吗?”
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雪下得还挺大的。”这一句怎么听都不像是赶人的话啊。
章时年抬头看看天空,双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姿态优雅,语气悠闲,“是挺大的。”
陈安修等了一会,可恶啊,竟然没下文了,“山路下了雪容易打滑。”
章时年淡淡的说,“恩,不过我驾驶技术还不错。”他还记得这是小家伙曾经夸他的话。
陈安修看看旁边停着的那辆越野车,好像还是春天那一辆,“你什么时候来绿岛的?”
“刚到。”
陈安修心里算算,从北京到这里,自驾车快的话,也要六七个小时的车程,“你吃饭了吗?”
章时年眼底的笑意浮现又很快隐没,“早饭吃过了。”
那就是还没吃午饭,天又这么冷。自己还欠人家俩人情呢,刚过河,就拆桥,这种行为好像太不道德了,算了,留一天也没什么,“我家里没地方住。”
“没关系,我很快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安修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建材店的院门,然后没什么顾忌地把一整串钥匙抛给他,“你先把车开到院子里,进屋暖和一会,我回家送完饭,很快就过来。”
“好,你去吧。”
刚才架子摆的那么足,现在答应的还挺痛快。陈安修忍无可忍的大大的白他一眼。
章时年终于失笑出声。人怎么可以有趣到这种地步。
“你要是不冷,一个人留在这里发神经吧,我走了。”坚决不承认被章时年笑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感觉很长,其实时间也就过了五六分钟,陈安修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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