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年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信息,就问,“也是,还有谁?我二哥?”
陈安修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说,“你们家里人真默契,一个打算唱白脸,一个打算唱红脸吗?我来猜猜,章先生来,是不是要说,要和我一起抚养吨吨,还是要让吨吨进季家的门?”
章时年皱眉,“一起抚养吨吨长大成人,这不是我们原先默认的吗?”
“是啊,原先,章先生也说是原先,现在我反悔了。”
“安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够清楚,章先生听不明白是吧?那我可以说的更直接点。”
章时年阻止他说,“安修,你现在很不冷静,不要轻易把两个字说出口。”
陈安修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说,“我是不冷静,但还算清醒,章时年,我们……”
“安修。”
“分手吧。”
这两个词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章时年眼中也有一些不明的情绪在酝酿,但被他强行压制住了,他还算理智的说,“安修,把那两个字收回去。”
“你觉得有可能吗,章先生。”整个脑袋都快炸开了,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去思考任何问题,剩下的只是一点本能了,暴躁而不安的,一直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自从见到罗平隐隐就有爆发的趋势,深沉的夜,漫天的雨,手上全是血。
“吨吨的事情,我们不可以坐下来谈谈吗?你以前也没告诉过我,吨吨是我的儿子。”
“你不也同样没告诉过我,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是你嘛?”
“你还是不能原谅那件事?”
“无所谓原谅,我就是感觉我们这段关系简直糟透了。”彼此相互不够信任,他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说实话,有点。”陈安修很清楚,他们的关系早就岌岌可危,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或早或迟都会有这么一天。
“吨吨的妈妈到底是谁?”他来之前重新问过吨吨的年龄,那段时间,他在绿岛市发生过关系的只有陈安修一个,但是怎么可能?安修是男是女,他再清楚不过了。
事到如今,陈安修豁出去了,章时年不是想要个明白吗?他就给个明白,“我说吨吨是我生的,你信吗?”
章时年脸上终于露出些震惊的表情。
陈安修极冷淡的笑道,“你不信是吧?那你还问我干嘛?季家不是有权有势吗?你们尽管去查吧,但是不管你们的结果是什么,吨吨是我的儿子,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我怎么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想要儿子,你们自己去生吧。”
说完这些,屋里的东西都不想再收拾,陈安修转身就走,有些东西他自己都觉得快要压不住了。
“安修。”章时年追上来。
“章时年,别跟着我,如果不想闹得以后无法见面。我先下去找吨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再说。”
*
季君恒带着吨吨在附近的公园玩,看到陈安修过来,就问,“你和小叔谈得怎么样了?”
一路走来,陈安修的负面情绪被他强行压下去不少,他此时还能扯出个笑容,平静地说,“谈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季君恒不知内情,看他表情还算正常,就稍稍放心说,“谈开就好,我不知道我爸爸和你说过什么,但是你别放在心上,他们老是爱乱紧张小叔的事情,但是他们做不了小叔的主。”
“没事。”以后季家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了。
“那咱们回去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会,天就y-in上来了,夏天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
“不了,我想带吨吨今天回去了。”
“一定要今天吗?都来好几天了,不差这一天的,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开车送你们去坐火车。”
陈安修还是坚持说,“就今天吧,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朋友,以后去绿岛,记得过来吃饭。”
“这个是肯定的。那你等等,我去开车,待会送你们走,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吃的带路上吃。”
季君恒一说完不等陈安修回答,就急急跑开了。
这个朋友倒是真的不错,可惜这里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牵起吨吨的手说,“吨吨,咱们走吧,趁着天没下雨。”
吨吨没有任何犹豫和留恋地紧紧反握住他的手。
陈安修不止一次地庆幸,他还有吨吨。
可能周围都是高档住宅区的原因,陈安修领着吨吨走了半条街了,都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都没看到影子,雨倒是先下来了。
尼玛,老天,你要不要这么应景啊,只是个失恋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他都还没来得及难过呢,天倒先下起雨来了,开始还是一大滴一大滴的,后来简直是用水泼。陈安修抱起吨吨,把他脑袋上受伤的地方压在怀里,“吨吨,别抬头,我们先找个避雨的地方。”
“小叔,安修回来没有?”
章时年揉揉额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是去找你和吨吨了吗?”
季君恒着急的说,“安修坚持今天要走,我让他们在公园里等等我,我去开车,结果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们见下雨上楼来了。”
“我出去找。”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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