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为了我可是煞费苦心啊……”毒公子说着,从墙角站起,他向前走了两步,油灯的光芒勾勒出他清秀的侧影,清晰的唇线,漂亮的丹凤眼,但眼神之中却不再是清纯幼稚,取而代之的一股邪媚狠戾。
“捕头为我造下谣言,又挑动金在中和我交手,现在又将我囚禁于此,定是有什么吩咐了?”毒公子的声音里有种奇怪的诱惑,他的唇角挑了起来,一道诡异微笑浮现出来。
“公子,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x_u_e,我若想夺这江山,也并非没有办法。”
“什么?”
“那我须得知道公子想不想与我共享富贵了。”韩庚走到毒公子面前,微笑着看他。
毒公子面色微沉,但很快便道:“荣华富贵嘛,这世上谁人不想呢?捕头可与我念叨念叨,我听听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公子的作用自然很大,若公子愿意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毒公子沉吟片刻,终于道:“说吧。”
禁宫深处,春意昂然。紫色罗幔低垂,少年男子高昂的呻吟不加避讳地传了出来。终于,一切止息,有些造作的娇喘声还未平静。
“抿!”正要起身的昌抿被身后的男孩抱住,“不要走嘛,一个人睡很冷的。”
昌抿拂开他的手臂:“我早告诉过你,做人要守本分,不要奢望。”
“怎么?基范陪了你这么多年,就只是你的工具吗?想让你陪我睡一夜都是妄想了?”男孩下颌尖俏秀气,眉梢眼角都带着风s_ao。昌抿回过头来:“我再告诉你一遍,什么吃的用的,你想要只管张口说,我没有不给的。但你不要指望我对你有多好了,当初也是你自己愿意留在我身边的,我可没有逼过你。你若是不满意我,尽管回你的紫竹轩去,我也不会留你。”
“是,是我自愿的,我不是生来就下j么,跟你回来做你一个人的发泄工具,总好过在那紫竹轩里被许多人作j。”
“知道了就好。”昌抿说罢,起身理好衣服,基范坐起来,酸疼的腰骨快要断掉了,他咬了咬牙:“陛下!你就那么狠心吗?我好歹也跟着你好几年了,一句暖人心窝子的话你都不会给我的,我也是个人哪!你喜欢的人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呢?”
昌抿转过身,一巴掌抽在基范的脸上:“看来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学乖呢。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些事,你还要提么?挨过多少次打,你也记不住么?还是你骨头真的这么轻,这么j!你我各取所需,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安逸的生活,我看中的也不过是你的身子合我的心意,至于其他,免谈!”昌抿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将基范抛下,扬长而去。
基范匐在丝被上,紧紧地攥住床单。很久,他坐起来,吸了吸鼻子,觉得脸蛋痒痒的,他抬手一摸,竟然没出息地哭了。
基范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他轻轻呢喃着:“哥,你不是说赎了身子收了房,就算找着好归宿了么?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幸福,是我要的太多了吗?”
基范站了一会儿,身子凉得他打了几个喷嚏。本来想去添件衣服,但却还想着若自己病了,昌抿会怎么着,也就懒得去添衣,反倒把窗子推得更开,凉风吹到他脸上,把他的泪吹干了。
从小,他就被卖到戏班子里,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带他的希澈是当时的红角,他记得第一次看见希澈时,希澈捏着他尖尖的下巴,叹了一声:“造孽!”
他不懂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别人都说他长得可爱,怎么希澈会说他造孽呢?及至跟了希澈三年,他才知道了很多事情。
那一年,他才十岁,希澈已经十四五了,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满堂的喝彩,还总是有人接希澈去赴酒宴,总也摸不着好吃的基范,最盼望的就是希澈去做堂会,给他带吃的回来。
但希澈回来后总是脸色惨白,有时候会在床上躺上大半天,他问希澈那些有钱的大老爷是不是很喜欢听他唱戏,希澈就莫名其妙地骂些泼街。
他真正懂得那些事情,是在十三岁那年。在那之前,希澈替他挡去了所有的灾祸,直到他再也挡不住。
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希澈已经过了最诱人的年纪,基范的身材也抽长了,虽然体格还是很小,但扮相俊美,长得又嫩又可爱,很多人的眼光已经透过希澈,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时候,基范很怨恨希澈,他觉得希澈是在压制他,因为几次班主说让基范代他上台,都被希澈拦住。基范是那么渴望那个戏台,他在台下看着美丽如仙子般的希澈,心里充满了嫉妒。他甚至疏忽了对希澈的照料,在希澈去做过堂会后,也不再殷勤地对待他。终于有一次,基范代替希澈登了台,然后,他被带到一个大户人家,去赴酒宴。
那一夜,基范失去的不仅是童身,还有所有的尊严。奋力反抗的他并没有因为年幼而得到主家老爷的可怜,基范叫哑了喉咙哭干了眼泪,也抵不上那撕心裂肺的疼。
天亮的时候,基范是被抬回来的,希澈早烧好了热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为他擦洗伤口,基范却一把抓住希澈的手:“以前的每一次……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对你的?哥……”那是基范第一次叫希澈哥。
红烛爆起灯花,基范却睡不着。十八那年,已经过了好时候,希澈说做他们这一行的,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要找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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