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与福成长公主平时来往可多?”姚颜卿淡声问道,却是连一句母亲也不愿唤上一生,虽福成长公主为他生母,他欠了她一条命,可上辈子,他已还了她,替她心爱的儿子抵了命,这一世,只愿再无瓜葛,各自安好。
香冬似乎没有想到姚颜卿提到福成长公主会用这样冷淡的语气,不免一怔,回了神后,才低声道:“来往并不多,娘子出嫁好想要出门极是不易,宣平侯轻易都不允,说是,说是怕……”
“怕什么?”姚颜卿见香冬不敢言语,声音便冷了下来。
香冬一咬牙,哽咽道:“说是怕娘子在外失礼,丢了宣平侯府的脸,这回还是娘子知您要进京的消息,求了宣平侯夫人许久,才被允了出门。”
姚颜卿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宣平侯府,好大的规矩,我倒要见识一下宣平侯府是何等尊贵的人家,既这般瞧不上我姚家的女娘,怎得就不嫌拿了我姚家的银子脏了手。”
姚颜卿不敢深想,在他死后,三娘子在宣平侯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当年他死的并不光彩,被太后施以杖刑,被抬回来时也只剩了一口气,他心心念念的人却陪着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围场打猎,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这么一个姐姐,他那时一口气有进无出,连一句话遗言都已交代不出,却真真切切的听见五姐撕心裂肺的哭声,她那样柔顺胆怯的x_ing子,却一声声的咒骂着太后,咒骂着新皇与福成长公主,可他在那时,才看清了真相,他曾自诩为聪明人,可笑却栽在了“情”上,而他的生母明知真相,却为了一己之私让他命丧黄泉。
香冬原还不能确定姚颜卿是否肯为三娘子得罪宣平侯府,如今见他这般说辞,且一副动怒的模样,心里一松,在无顾及,索x_ing把三娘子在宣平侯府受的委屈一五一十的说与姚颜卿知晓,只盼他能为三娘子讨回一个公道。
姚颜卿这才知三娘子这几年来受了怎样的委屈,他何止是有眼无瞳,前世他简直是叫猪油膏子蒙了心,白白活了那些年,才会叫五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受这样大的委屈,此番他若不能讨回一个公道,又怎对得起五姐当年护他之情。
第11章
许四郎人生的颇为俊俏,又能言善道,素有fēng_liú名声在外,只是这样的缺点在福成长公主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哪个男人不贪嘴呢!就是定远侯身边尚有两个伺候的姨娘在呢!故而她才宁愿得罪了杨老夫人也要使计把三娘子嫁了过去。
宣平侯府吃了这样的暗亏,自是心有不甘,只是没有胆子寻福成长公主的晦气,又见三娘子x_ing子逆来顺受,宣平侯夫人便把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时间长了,她见三娘子并不会与福成长公主诉苦,越发的不拿她当成一回事,许四郎起初也是护着三娘子的,那样仙姿佚貌的美娇娘,是个男人瞧见都要酥了骨头,更不用说许四郎这样贪欢好色之辈了,只是他耳根子软,在府里听了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在外亦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日子久了,便觉得颜面上过意不去,此时又对三娘子过了新鲜劲,便越发的慢待于她,明知宣平侯夫人有意磋磨她,也冷眼旁观,只做未闻。
三娘子虽美貌,却不善媚,自是留不住许四郎的心,一来二去,许四郎便也不大去她的房里歇着,反倒是颇宠她从姚家带来的一个叫红裳的小丫鬟,那红裳颇有心计,哄的许四郎一时神魂颠倒,竟越过三娘子抬了她做姨娘,宣平侯夫人知了此事,不说许四郎,反倒是怪起了三娘子拢不住许四郎的心,才叫他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榻上拉,没得累坏了身子。
三娘子连着三日不曾回宣平侯府,许四郎竟不知,这一日他吃酒回来,在酒桌又听人拿当初的事来开他玩笑,便存了怨气,回了府便想去寻三娘子不是,不想竟扑了个空,一转身,便去了厢房。
红裳瞧见许四郎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不想许四郎竟是没好气的把人推开,弄得红裳一愣,柔声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瞧着好大的火气,没得让人瞧了心里都怕。”
许四郎冷眼瞧着红裳,当初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三娘子那般的天香国色尚不能勾住他的心,更不用说这红裳不过是相貌娇俏罢了。
“你们少夫人呢!”许四郎冷声问道。
红裳一怔,心里觉得稀奇,不知许四郎怎得问起了三娘子,便道:“少夫人三天前就出府了,眼下还没有回来。”
许四郎一听便皱起了眉,没好气的说道:“不像个样子,谁家媳妇出了门就不知归家的,无怪乎都说商家女没个规矩。”
红裳对这话只作未闻,柔声细语的哄着许四郎,又让人去大厨房叫些酒菜来,想着今儿把他留在房中过夜,不想没吃上几口酒,宣平侯夫人那厢却唤了人来把许四郎叫走,气的她险些揉碎了手上的帕子。
许四郎只当是宣平侯夫人寻他,倒是没有当一回事,不想挑了帘子进屋,吓得一身酒气都散了,慌慌忙忙的作揖道:“儿子给父亲请安。”
宣平侯皱着眉头看着幼子,冷哼一声:“你媳妇几日没归家来你倒是还坐的住,也不说打发了人去接。”
许四郎不敢应声,只求救似的望着宣平侯夫人。
宣平侯夫人素来溺爱这个小儿子,便道:“瞧侯爷这话说的,华娘没个规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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