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对他还说不合时宜,一般多发于荷尔蒙无处宣泄的青春期,如今突如其来地闯入脑中不免有种久违而微妙的感觉。这会儿清醒过来,他记不起梦中对象的脸,记不起呻吟求爱的嗓音,可那人是谁却不言而喻。
柯谨睿睡不着了,索x_ing起来冲了个冷水澡,再披着睡袍去露台抽烟。
后半夜暑气消散,玻璃房子也凉快下来,今晚天气不错,夜色很好看。
柯谨睿靠在榻榻米矮床上,夹烟送到唇边,深吸一口。这一下呼吸都很深,柯谨睿微微怔住,不知怎么的,在浓郁的烟cao气味里面,他又品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是沐浴过后的清新味道,带有潮s-hi的水感和浴液里的芳香烃,但不是他身上的——柯谨睿又仔细品了品,发觉是来自被褥间。
看来是小狐狸进门久了,导致他喜欢待的地方都留下了或浅或深的标记。
柯总淡定自欺,断然不承认这标记是留在了自个儿心里。于是,失眠后毫无睡意的柯先生熬不过漫漫长夜,决定找个比他可怜的家伙s_ao扰一下。
不多时,远在金融街中亚证券加班的秦公子手机振了,划开一看,只见那位平时懒得搭理他的高冷损友发来慰问。
柯谨睿:【忙着呢?】
秦疏远看到了亲人,哭唧唧地回:【是啊!夜盘刚开,我又能看到明早四点的太阳了!你也加班?后半夜忙完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喝醉点回去好补觉。】
柯谨睿:【不了,我刚醒。】
秦疏远:“……”
秦疏远:【那柯总发短信来是……?】
柯谨睿:【睡不着,关心一下需要看四点日出的cao盘狗。】
秦疏远:【哦,您的关心真让我感动,甚至还有那么点想绝交(微笑)。】
柯谨睿:【说正经的,国庆有没有时间,约你去郊区钓鱼?】
秦疏远:【这活动太养生了吧,我们还没到那岁数啊?】
柯谨睿:【那我约别人,你加班吧。】
秦疏远:【去去去!钓鱼多好啊,钓上来还能吃,到时候我给你约几个嫩模,晚上来个烧烤晚会,保证强身健体!】
柯谨睿:【可能吃不了。】
秦疏远:【为啥啊?郊区哪家度假村,钓上来的鱼还不卖是怎么着?!】
柯谨睿:【金鱼。】
秦疏远:“…………”
秦疏远:【你约我去钓金鱼?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钓你个仙人板板!睡觉去吧你!】
柯谨睿:【晚安,辛苦的cao盘狗。】
回完,手机扔到了旁边,不一会儿屏幕又亮,跟微信里持续炸毛的秦公子说:“滚滚滚!”
柯总心情舒坦了,没搭理他,继续抽手头那根烟。
几小时后清晨,柯谨睿进盥洗室冲澡,洗去一身的烟味,换上正装早早出门去了公司。
关瓒决定恢复作息,定了六点半的闹钟起来准备早餐,等叫人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主卧已经空了。柯溯习惯早起,徐振东配合他的时间,比老爷子还要早半个小时做准备。于是不到七点,公寓就热闹起来。
吃过早饭,徐振东有事要回趟西山的别墅。关瓒收拾好餐具,然后便被柯溯叫进了琴室。前一天柯谨睿应该是跟老爷子说明了情况,所以今天关瓒要练琴柯溯也没让,两人支开棋盘,开始下小学生水平的围棋。柯溯的棋力一如既往的烂,关瓒小心陪着,默默放水,输得特别隐晦,以免被精明的老爷子看出来自己才是被让的那个。
时隔已久,两人上次下棋还是他刚到柯家做保姆的时候。
关瓒回想起老爷子念叨当年缠着他下棋的小徒弟,心想老师的水平这么差,那人还需要他放水,得是差成什么样子了。结果想着想着忽然愣住,他觉出不对劲,再联想柯谨睿提起过柯溯有记忆混淆的病征,这才后知后觉地对上号。
恐怕棋瘾大和下棋臭的人本来就是柯溯,那个小徒弟才是被缠着下棋的那个。
这么一想关瓒又有点心酸,觉得柯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如果有天真的不记得了,只能独自呆呆地坐着,对外界没有了反应,那又该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他一时出神,放水不到位,不小心赢了这盘。
柯溯大喜过望,直夸关瓒聪明,最后一手下得漂亮,边夸还边主动去清理棋子。关瓒简直哭笑不得,感觉柯溯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小孩,心里的郁结缓解了不少,便端起茶壶给老师的杯子里添水。
连续下了几盘,柯溯也有点乏了,得缓缓才能开始下一盘。他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滚烫的水,没着急喝,对关瓒道:“这趟过来除了送琴还有另一件事,关于你上学,老师擅自给你做了个安排。”
关瓒静了几秒,然后老老实实地说:“其实我听柯先生提过两句。”
柯溯闻言笑了,十分高兴地问他:“那喜欢么?想不想上央音?”
“那学校我都不敢想,肯定喜欢啊。”关瓒坦言道,说完却迟疑了,“就是听柯先生的意思,老师为了让我进去好像托了关系,不知道会不会对老师有影响?”
这话一出来,柯溯无所谓地摆摆手,低头喝茶,半晌后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靠人脉、靠关系,再后面才能轮的上靠自身能力。它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你不走,照样也会有别人走,还不如你有天赋有才华。”
关瓒怔住,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柯溯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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