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都必须克服的一个过程,是业余跟专业最大的差异。因为入校考核的场面太小了,以后还会面临更大的场合,如果连心理问题都不能自行解决,一个演奏者镇不住台,站不住脚,那他还有什么出息?
然而跟表面的淡定截然相反,柯溯心里也是紧张的,他有过那么多学生,每一个都走过关瓒今天要走的路,而他从来都是放任不管,只留在家里等好消息传回来。可今天不一样,他要去送考,跟每年冬夏成千上万的考生家长一样,在考核教室的门外听着,自己判断演奏质量是好是坏,能打多少分数。
两人出行外加一架古筝,徐振东特意准备了商务车代步,趁爷俩休息的工夫先把琴和琴架搬上车。等到一点一到,他进屋通知,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提前过去,也好让小关熟悉熟悉环境。”
柯溯闻言看了关瓒一眼,放下茶杯,应道:“走吧。”
徐振东朝老爷子一躬身,先出去发动引擎。
临出门前,柯溯揽过关瓒肩膀,安抚x_ing地拍了拍,到了还是心软,宽慰他:“别紧张,老师就跟外边,陪着你呢。”
关瓒点点头,把手机摸出来,屏幕亮起,并没有未读消息。
柯先生还真是放心,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考生的心态问题。想到这儿,小朋友心里的小情绪又有点癌变,磨叽了一会儿,坐进车里以后还是主动给心大的主人去了条微信消息。
柯溯坐副驾驶,爷孙俩的思维又撞一块了,老爷子数落道:“我这儿子真是没心,平时往回跑倒是挺勤快,结果关键时候连个送考时间都没有,还是长辈呢,都不知道关心一下我们关瓒。”
此话一出,关瓒若有所感地抬头看过去,心想,老师怎么忽然提这事了,难不成看出来他在惦记柯谨睿?
好巧不巧,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对上了。柯溯倒是没想那些,就是觉得柯谨睿没做到位,对自个儿徒弟不够关心,不是个合格的长辈,外加也是说点无关紧要的话题,把关瓒的心思往其他地方扯扯,省得总想着考试,越想越放松不下来。
“晚上我罚他。”柯溯笑得一脸和蔼,皱纹都显得特别温和,“让兔崽子请咱们吃顿好的。”话音没落,老爷子有了更狠的主意,立马改口,“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咱俩去吃,完事让他过来结账,怎么样?”
关瓒忍不住笑了,心想,说到坑儿子,柯老爷子果然是熟练工。
同一时间,搁餐桌上的手机一振,柯谨睿用餐布擦了擦手指,然后点开微信查看消息详情。
关瓒:【要去考试了,柯先生不想说点什么?】
柯谨睿都能想象出来小家伙说这话时候的傲娇样,脑补中神形兼备,他微微扬了扬嘴角,开始着手回复。
柯谨睿:【紧张了?】
不多时,关瓒回过来,说:【一点点。】
柯谨睿:【我记得小时候考级,有人会把考核老师当成白菜,据说这样就不紧张了。】
关瓒:【您让我把柯小姐当成白菜?】
柯谨睿:【一般白菜都比较温和,但柯小姐那颗不一样,会直拳、摆拳、勾拳,再加一个穿掌,你就失去我了。】
关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柯谨睿:【不紧张了吧?】
关瓒:【爱死您了(亲亲)~】
餐桌对面,秦公子用一种“卧槽你是谁”的眼神看损友,总觉得虽然对方笑得不甚明显,但对单身狗的杀伤力却是毁灭x_ing且极其不人道的。
“你们家关瓒查岗么?”秦总收起单身狗和加班狗的妒忌,淡定询问。
昨晚他盯了整宿夜盘,按理说白天可以回家休息,然而定好了今儿个柯谨睿要来,所以留下来继续工作,中午再拐带他出来吃顿饭。中亚投行的总部落在金融街,临近王府井,周围什么档次的餐厅都有,不过秦总口味重,非得拉着柯谨睿吃小龙虾喝啤酒,要不是柯总严词拒绝,这货还能再点两份臭豆腐。
这会儿柯谨睿已经撂了筷子,只有秦疏远还在吃。他面前摆了两个不锈钢托盘,一只里面摆满小龙虾,另一只全是剥剩下的虾壳,秦总吃爽了,连手套都没戴,剥的十指全是亮晶晶的红油。
柯谨睿看不下去了,撕开s-hi毛巾递过去,哭笑不得地说:“下午还得面试呢,结果你非让我陪你吃这玩意儿,到时候能闻么?”
“不怕。”秦疏远摆了摆油腻的手指,“我办公室里有香水,你多喷点,能盖下去。”
柯谨睿一笑,调侃道:“祖马龙加豆瓣酱,这缺德事也就你能干出来。”
“不然还想怎么样?”秦疏远拒绝被调侃,有力还击,“大中午的,你还想去大保健把味儿洗掉?再换身衣服?”
柯谨睿听完来了灵感,说:“这主意不错。”
于是结账打包,找地方洗澡。
这地界正经得很,没那些三无保健,柯谨睿就近进了家休闲会所,让秦疏远拿会员卡。
秦疏远拎着一大盒没吃完的小龙虾,乖乖取卡,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会员?”
柯谨睿反问:“你就说你还有哪家的会员没办吧?”
秦总无言以对。他有个专门的卡包,专门用来放vip卡。
收拾干净,柯谨睿换上刚买的西装衬衣,旧衣服委托会所经理送去干洗了,地址留了秦疏远办公室,交代说洗好送他那儿去。然后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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