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纪思璇心中有种宿命的荒凉,极轻极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是怎么了?是今天遇到了故人?旧事想得太多?还是被乔裕的一句“有女朋友”刺激到了?
其实刚才有些混乱,她的声音也轻,又坐在角落里,并没有人听清。
那是一种本能,想要找那个人的本能,乔裕深有体会。
车子重新上路,乔裕在一片昏暗里也坐到最后一排,无声无息的把纪思璇揽到怀里。
纪思璇挣扎了几下,不知道是在恼他还是恼自己,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你这是干什么?!可怜我吗?你这样对我你女朋友知道吗?!”
乔裕握着她的手不放,“我不记得我们谈过分手的事情,我没说过,你也没说过,所以我们从来没分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纪思璇一脸冷笑,“这种事难道非要那么清楚的说出来吗?”
乔裕眼底俱是认真,“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清楚的说出来吗?”
纪思璇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昏暗中,两人对视半晌,互不相让。
纪思璇挫败的垂下眼睛,叹了口气轻声开口,“乔裕,你有意思吗?”
乔裕不忍,揽过她硬生生压在胸前。
纪思璇恼羞成怒,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暴躁,“乔裕!”
乔裕在她头顶轻声开口,带着安抚和诱哄,“嘘,乖,快睡。”
她一拳打在他胸口,用尽了全力,眼睛酸涩难忍,“放手!”
乔裕闷哼一声,握着她的手抵在胸口,那种真实的疼痛让他安心,让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有生之年,他还可以揽她入怀。
纪思璇还想再挣扎,可下一秒就僵住。
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虚妄的苍白无力,“你就当可怜我。”
手腕处,他的指腹温热,手下,他的心跳如雷,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最让她震惊的却是他的语气,带着诱哄,带着难以察觉的低声下气,带着轻微的……颤抖。
她终于安静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
他知道那种猛然惊醒后想要找那个人却怎么都找不到的绝望,在梦境与现实拉锯中,理智渐渐占据上风,那种空虚和绝望汹涌而至,让人不知所措,只想缩回自己的世界静静舔舐伤口,周而复始,永不磨灭,他尝过那种痛,所以不舍得留她一个人。
乔裕紧了紧手臂,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终于乖巧的在他怀里了,那种满足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是……这路程太短。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只不过快进城的时候,她忽然坐起来,低着头理着头发,声音也恢复了平静,“快到了,你坐回去吧。”
直到下车纪思璇都是恹恹的,别人都只当她是累了,并没多问。
乔裕回去换衣服的时后才无意间发觉胸前有一块水渍,摸上去有些潮s-hi,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沾到了水,亦或是……
这个位置恰好是刚才纪思璇趴过的位置,她……哭了?
纪思璇的悲伤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回到家推开家门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劲。
家里没人?
她打开灯,只看到大喵蹲在玄关处,守着旁边的一个旅行包,行李包上放着一张折好的纸。
纪思璇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就像是她某天放学回来发现纪氏夫妇又不见了!她和大喵对视了一会儿,一人一猫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熟悉的嫌弃和无奈。纪思璇叹了口气,弯腰捏起那张纸,寥寥几个字。
我们去采风,照顾好大喵,它要用的东西都在包里。
纪思璇又看了眼大喵,一个不愿照顾,一个不愿被照顾,相看两相厌的一人一猫在玄关处僵持不下。
纪思璇不死心,拿出手机来打了父母的手机,都是关机,最后哀嚎一声冲到沙发上装死。
大喵依旧冷艳高贵的蹲坐在原地,淡定的喵了一声。
第二天纪思璇临出门前看了眼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大喵,狠了狠心踩上高跟鞋出了门。可没走几步又折回来,极不情愿却又不忍心,“大喵,来,我带你去上班。”
因为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所以乔裕把他办公室所在的那一楼层的所有房间清了出来,暂时安排纪思璇一行人在这里办公。
当纪思璇从电梯里出来,手臂上挂着的包里探出一只猫头时,立刻引起了注意,她目不斜视的走过,推开会议室的门才转身,勾了勾手指,“进来开会。”
众人坐好之后,韦忻指着纪思璇的包,“我说,璇皇,您这是……”
纪思璇把大喵从包里捞出来放在桌子上,“来,叫叔叔。”
韦忻立刻摆手,“别这么客气,叫哥哥就行了,把我都叫老了。”
纪思璇一脸莫名,“我是让你叫它叔叔,照它的岁数换算成人的岁数大概四十多岁了。”
韦忻看看大喵,又看看纪思璇,“你让我叫这个包子脸叔叔?!”
纪思璇见不得别人欺负她的人,和她的猫,“它不是包子脸,就是毛长得比较快又比较蓬松而已。正式介绍下,这是我的猫,中文名纪小花,英文名大喵压脉带,小名大喵。”
“……”
众人无语,这名字……我们怎么好意思叫出口。
韦忻摸着下巴问,“它不是男的吗,为什么叫小花?”
纪思璇歪头看他,“因为我愿意啊,我愿意的话还可以叫它兔子,一只叫兔子的猫。”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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