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邑闲阜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了邑闲阜带来了白兰收走的所有令牌。
“求和?”你这样想到。
邑闲阜叹息一声,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魔帝让我来劝你回去的。如今已经过了一千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吧?”
你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原来邑闲阜来只是为了问你知错否!
“邑闲阜,错的人真是我?那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你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冷静的说道。
邑闲阜又是一声叹息,而后说道:“五万年前收留你的是魔帝,将你的魂魄鞠养起来的也是他,你当初自己的一个决定导致魔界陷入五万年的黑暗,为你善后的也是魔帝。水暮颜,你何时感恩过魔帝?身为魔将,你的职责是守护魔界,誓死捍卫魔界安危。可你却当众刺伤魔帝,你这是犯上,按律当斩!还需要我说更多吗?”
听着邑闲阜的言辞,你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一次次违背白兰的旨意又是为什么?为了私利吧……而自己一次次失职,白兰却始终选择了包容。
你忽然问道:“邑闲阜,你告诉我,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邑闲阜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他看着你悲凉的眼神,不知所措。
我叹息一声,而后说道:“我曾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在白兰身边也只是混口饭吃。别人能享受的欢喜我也能享受不是吗?那为何我看上的人总要成为白兰用来要挟的人质?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邑闲阜,你我同为两朝元老,应该互相帮衬不是吗?可是你为了龙皓天不惜一切代价排除我,破坏我的布局时,我又对你斩尽杀绝了吗?我没有,可你有。这就是魔界,不是我给你一分你就会还我一寸。我现在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可笑不可笑?”
邑闲阜听着你的话,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是上古妖魔的身份是必须保密的,一旦泄露出去,在魔界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而神界也会有所动作。
邑闲阜选择守口如瓶。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于是也不想过问,再问也没结果。我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是你自己找回来,这背后潜藏的谜团只怕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邑闲阜不管你说的是否有理,直接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魔帝在背后支持你,包括你的赤血楼,希望你好自为之。”
邑闲阜说的没错,你其实一无所有,或许没了白兰的忍让,你连赤血楼都保不住。那么,现在你还要继续和白兰合作么?
邑闲阜补充道:“如果你回归魔帝,你要多少魂魄没有?你当真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叛徒与魔帝分庭抗礼么?你活了几十万年,你该知道权势就是一切,你护得住自己,你护得住别人吗?”
一番话说得你心力憔悴,自千霏离去后,你疯狂接下单子,杀了很多人,可那又如何?不过车水杯薪。想要千霏醒来,需要的魂魄远不止这么多。
邑闲阜又将令牌堆到你面前,而后提醒似的说道:“雪城皇已经是梁上倾城了,你知不知道梁上倾城也是自己人?这天下已经统一了,我们只是还在等一个人上钩。水暮颜,你如今身份是赤血楼楼主千君客,仇家满天下,如果不是魔帝庇护,你真的撑得下去么?你仔细想想吧。”
看着邑闲阜抛落在怀里的一堆令牌,你忽然觉得难过。此刻躺在怀中的是权势还是枷锁?想必,这两者本来就是一体。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邑闲阜,我不会回去的。今生今世,再无可能。”你忽然起身,抛掉怀里的令牌。
令牌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你无奈的眼神中透露着挣扎的痛苦。你明白远离权势以后自己将一无所有,可对于自由来说,这是重来一次。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你无情的下达逐客令,而后补充道:“如果白兰非要动手,我绝不会怕,尽管放马过来。”
“你——”邑闲阜气得直冒烟,大骂一声:“不可救药!”
“请回吧。”你闭上眼,不去搭理邑闲阜,而后迅速走开。
疾驰的步伐里装着慌乱,方寸之地战鼓鸣响。你眼角滑落一滴泪,你喃喃道:“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们便一刀两断,两不相欠。”
抚忧殿。
白兰静静听完邑闲阜回去的报告,只觉得身子沉重,连鼻尖的呼吸也那般多余。他静得出奇,以至于一旁站着的邑闲阜都有些慌了:莫非,白兰要对水暮颜下手?
邑闲阜正要开口劝,白兰淡淡说道:“你且再去传话,这次我要她帮我一个忙,我便依旧护着她赤血楼。”
“什么话?”
白兰冷笑:“让顾墨云彻底离开她!不论用什么办法!”
“是。”
或许是顾墨云太猖狂了,或许是连白兰都看出来你更护着顾墨云,所以他才动了这个心思。
而你听到这句话时,也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孤云殿。
你再次踏入这个大殿时,脑袋里唯有一句话:让顾墨云讨厌你,离开你,你便能得到白兰对整个赤血楼的保护。
孤云殿内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偌大的孤云殿他还是不肯增加几个人,好歹热闹些。不过,他x_ing子本就清冷,添了几个人只怕是惹他烦。
你轻轻踩上那黑色的地毯,打量着孤云殿四处散发出暗沉沉的气息,忽然笑了,这里倒像是囚牢,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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