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消息让不少人提心吊胆,他们都怀疑是有人要来秋后算账了。
余小宝倒是松了口气,自从大典之后,他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整天闭不出户。梁远与诗年不明所以,宽解了好几次也不见效果,只得无奈作罢。
如今,该来的终于来了。
次日一早,不论管事、执事、弟子,所有内门中人都要前去拜见新长老。
到了广闻大殿,他们见到了原本执掌内门的应长老正等在前方,他身旁还有个十一二岁的灵秀少年。
不少人心里一咯噔,这就是那位新老祖了吧?
那天入宗大典他们站得太远,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见应长老对少年恭敬有加,答案不言而喻。
等大家站定,应长老道:“我即将冲击紫府中境,需要闭关修炼。”他对身旁的少年拱了拱手,“这位便是我寒云宗第四位老祖,今后,内门一应事务皆由老祖定夺。”
应长老颇有些难为情,盖因他接掌内门以来一直不太上心,导致内门乱成了一锅粥,还得靠老祖来善后。虽说派系隐患早就存在,但他身为内门第一管理者,也有可不推卸的责任。
他顿了顿,补充道:“能得老祖亲自教诲,是你们的福气,希望你们多多珍惜。”
“是!”
众人统一施礼,尚且年幼的老祖立于上首,从容道:“我虽初掌内门,但却不是初来乍到。数月前,我便以景山的身份混入你们中间,对内门中的情况也算摸了个底。”
他承认了!他承认他就是景山!
人群中有人“啪叽”晕了过去,大伙儿一看,竟是龙日天。
龙日天身旁好几名弟子想笑又不敢笑,忽见景岳神情一肃,尽管他年纪不大,气势倒是很足。
“自今日起,凡参与派系斗争、欺压同门者,不论他是谁,有什么背景,一律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至于参与谋害同门之人,从犯毁掉灵根,主犯……杀、无、赦!”
大殿中静得可闻针落,不少人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景岳慢声道:“此前穆枫受害一事,真相我已查清。”
话音一落,又是“砰砰”几声,倒下了不少人。
可这回,再没人想笑了……
“你们如何计划,失败后如何扫尾掩盖真相,背地里交换了什么利益,又想怎样嫁祸于我,我都知道。”
景岳所言,一字一句都像把刀子,直接扎破了某些人强撑的伪装。
“求、求老祖饶命啊!”
“老祖饶命,我们知错了!!”
当即又有十几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告饶。
景岳视而不见,兀自道:“但当时内门混乱,势力盘根错节,很多弟子无力违逆大环境,也是被迫为之。加上穆枫已被治愈,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除了首恶,其他人我可以从轻处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余小宝脸上褪尽的血液这才又流了回来,他长吁一口气,想到哥哥尚有一条活路,忍不住哽咽出声,惹得一旁的诗年看了他好几眼,眼中带了一抹审视。
景岳轻哼一声,“但若有人胆敢再犯,我决不轻饶!听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刚才说的是第一点。”景岳微微一笑,很满意大家的识趣。“那我们再来谈谈第二点。”
“想必大家都知道,执事堂少了两位管事,至今还没有填补吧?”
“……”
“今日过后,还会再少几位管事。这些人身为核心弟子,协管内门,却不识清浊,不辨是非,没有尺寸之功,偏偏恶事做尽。任由这样的人身居要职,是我寒云宗之耻!”
“为了不重蹈覆辙,我将重整各管事、执事一职的风气,给在任诸位半年的考察期。半年过后,我会根据诸位的表现判断是否让你们留任,即便留任,每三年也会有一次考核。”
他一说完,不少人都偷偷以眼神交流。
这件事对三大派都极为不利,毕竟原来的内门职位都是由三大派各自推举,以便谋求更多利益,而如今,规则却只掌握在景岳手中。
有人听景岳说不会太过追究之前的事,胆子稍稍大了一些,小心翼翼提出抗议,“老祖,恕我直言,这样做有些太过专断了。”
“嗯,你说对了。”景岳点点头,“若大家安分,未来三年一考,我会交予诸位弟子来评判。至于现在嘛……我就是这么专断。”
“可是——”
“没有可是。”景岳直接打断对方,“我不是在与你们商量,而是在告诉你们决定,不服者,给我滚出内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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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景:balbalbal
一叶:师、弟说的在理(好险差点叫错)
流云流风:有理有理(祖师说啥是啥,不是也是。)
景景:感觉莫名羞耻,仿佛找了一堆水军。
第28章
所有人寒蝉若禁,哪怕心火中烧,也不敢有半句不满。
景岳:“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我再说第三点。”
怎么还有?!
但这一次不再是大木奉,姑且能算一枚甜枣。
“我作为景山时,曾参加了平民派的交流会,这种模式很好,因此,我决定效仿。”
梁远、诗年以及一众平民派弟子,都诧异地抬头,也不知是惊是喜。
“交流会隔日一次,可就修炼心得、消息、物资、任务等诸多方面互通有无。此事就由贺仙芝带头组建,若有任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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