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答道:“在敦煌出现的蛇身,是它的魂魄。昭陵里,是它的真身!绝不可能这么大条蛟,一眨眼就没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李景珑朝鸿俊说:“下回查案得先打探情报,问问知情人,挨个调查当夜之事,整理讯息后,召集大伙儿商量,最后才是进昭陵这种地方勘察。”
鸿俊只得点头,李景珑心想不过最后也没多大区别,调查来调查去,进去还是碰上獬狱,也不知那家伙是有备而来在里头守着鸿俊,还是被他俩误打误撞碰上。
“一人一句,猜猜。”李景珑最后说道,“今天就散了罢,明儿再查。”
“是好事儿。”莫日根说,“獬狱总算找上门来了,只要步步为营,也奈何不了咱们。”
“嗯。”李景珑沉吟,点头。
“我猜昭陵是它的巢x_u_e之一。”阿泰说,“暴露了一个,应当还有,巢x_u_e之间,多半有特殊的通道,像曾经狐狸用的法术能自如切换。”
李景珑想了想,说:“有道理。”
阿史那琼说:“长史,今天你们若不是误打误撞,事儿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李景珑一瞥阿史那琼,早已想到其中关键点——若当真是鸿俊与陆许无意中撞上还好;万一这是獬狱的陷阱,心思简直慎密得恐怖。先得监视驱魔司,待众人有一天不在,再设计让黄庸前去说服鸿俊与陆许出门……
“黄庸不是妖怪。”李景珑说。
“但獬狱也许是人。”莫日根提醒道。
獬狱若有人形,且是朝中官员的话,同样也能起到这效果。
“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李景珑道,“还有么?”
众人各自盘算,李景珑道:“先散。”大伙儿便各自散去,李景珑只不动,仍在酒肆里思考,边想着经过,边看鸿俊。
“看什么?”鸿俊被看得不大自在。
“去拿点酒来。”李景珑说。
鸿俊下楼去打了酒,李景珑自己斟了点喝,让鸿俊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搂着他就要亲。鸿俊昨夜刚被他告白,两人之间关系变得不一样了,一夜过去,却还未完全习惯,见他没事就要凑过来亲热,尴尬地要推,却又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怕什么?又没人。”李景珑凑到他耳畔道,“回家不让抱,外头没人也不让亲热,你要憋死我么?”
鸿俊满脸通红,说:“我从小到大没与人这么……这么过,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就有了。”李景珑将鸿俊搂进怀里,欲将手伸进鸿俊外袍里摸他,鸿俊全身僵了,忙去抓李景珑的手,李景珑便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鸿俊突然想起来了,解开他的里衣,朝那烙印中注入法力,彼此静默片刻,末了,鸿俊满意地说:“这样就好了。”
鸿俊想替他整理好衣袍,李景珑却任凭内外袍敞着,抱着鸿俊,整个人便朝他身上压,鸿俊瞬间紧张起来,小声说:“阿泰还在楼下呢。”
“今儿白天我去骊山查案。”李景珑与他耳鬓厮磨,小声道,“整日心不在焉,想你想得……”
鸿俊听了这话,俊脸顿时红到耳根,被李景珑一句话触及了最柔软的地方,他侧过头,说道:“我也想你来着。”
李景珑吁出一口热气,带着些许酒气,说:“你一说想我,哥哥就硬了,你摸摸?”
鸿俊:“……”
鸿俊没想到李景珑比想象中的还不要脸些,尤其是在两人独处时,这家伙说话更是得寸进尺,而且最最令他气血上涌的是……鸿俊自己也硬了。
“白天我想来想去,就怕你今天睡醒了,昨晚说的话都不认了。”李景珑搂着鸿俊,把他按在坐榻上,压着他,在他耳畔说,“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鸿俊扳着李景珑的脸,被他压在身下,李景珑那物硬得如粗棍般,隔着两人绸布武裤,来回摩挲。
“你……快起来。”鸿俊听见楼下架门声,李景珑则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那眼里带着渴望的神色,鸿俊就在那一瞬间情难自已,抱住了李景珑,埋在他的肩上,两人和衣而卧,交缠在一起,李景珑十分疲惫,闭上双眼,架不住睡意与酒劲,呼吸均匀,已是睡着了。
鸿俊只觉得这怀抱无比安全、温暖,李景珑胸膛里,有着如炽日一般的心灯,照耀着他的灵魂,一如暖春旭日,令他在这光芒里沉沉睡去。
长安城,入夜敲梆,四更时分,乌云密布,雨水浸润了大街小巷。一名黑衣男子撑起伞,缓步走过朱雀桥,所过之地,仿佛惊动了潜藏在这黑暗里虎视眈眈的妖魔鬼怪,魔气四处缭绕,聚为y-in暗邪物,响起阵阵嘶吼。
“这不是你的地方……”
“滚回你的北冥……”
黑衣男子面容苍白,眉目间蒙着布条,正是袁昆。而朱雀桥上,聚集起一只凶兽,那凶兽长着赤红狰狞头颅,黑色兽身披满锐鳞与倒刺,獠牙前伸,嘴里散发出阵阵魔气。
“长安是獬狱之地……”
妖怪越来越多,占据朱雀桥道两侧,
袁昆持伞,走上桥面,对妖怪之声貌若充耳不闻,径自走向那赤红头颅的凶兽。眼看凶兽正要嘶吼,冲前时——
——袁昆漫不经心地并起食中二指,在那凶兽獠牙上一点,脚下却并不停步,与它擦肩而过,走下朱雀桥。
袁昆点过之处,空气如荡起波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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