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用的水还是他俩在远处河边打上来的,没有多少富裕。
被这匹马一祸害,萨楚拉漱完口后,只能用毛巾蘸着水壶里仅剩不多的水擦了把脸。
中午连喝的水都没有了啊。
靳阳又一瘸一拐的拿着水壶上了车,准备去远处河边打水,萨楚拉看他这样也不放心,在帐子里也是闲着,拿了本书就和靳阳出发了。
上车后靳阳还是时不时的去揉膝盖,萨楚拉担心的问:“要不要紧?”
靳阳摇摇头,露出白净又整齐的牙:“没啥大不了,等回队里贴几贴膏药就好了。”
萨楚拉听了这话没有言语,但一路上看书看不到脑子里去,沉积岩,变质岩,岩浆岩,喷出岩,侵入岩,乱七八糟的一个字都没记住。
到了河边,靳阳拎着水壶去打水,步子走不快,越发让她揪心了。
因为靳阳害了腿疼,萨楚拉也不敢让他下去灌水了,把车上的绳子解下来拴在了壶上,拽着绳子扔到了河里。
咕咚咕咚几声,再把水壶拽了上来。
这么来来回回几次,灌满了好几壶,正要上车回帐子去的时候,忽然耳边响起了悠扬的长调。
萨楚拉竖起耳朵一听,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转了过去。
只见远处一个老牧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这里的方向走来。
踢踢踏踏。
是马蹄的铁掌落在草地上的声音,不一会儿这位老牧人就走到了他俩跟前。
这位牧民老乡对靳阳的小汽车很感兴趣,绕着小汽车转了一圈,瞪大眼睛问他:“乃吉(朋友),你这个铁疙瘩跑得快还是我的马跑的快嘛?”
靳阳看了看老乡的马,养的膘肥体壮的,皮毛油光水滑,那叫一个精神。
听说那达慕里跑第一的马,不比小汽车跑的慢,一时拿不来了主意,转头去看萨楚拉。
萨楚拉扁着嘴,颇为嫌弃的看向这匹枣红色的马,上前一步果断的摇了摇头:“我们的车跑的快。”
马儿仿佛听懂了一样,不满的从鼻子里喷气,牧民大爷叽叽咕咕的说:“你懂个啥,肯定是我的马快。”
萨楚拉抱着胳膊:“大爷,你这马在那达慕第一天就得淘汰了,能有我们的车快?”
牧民老头子被戳中了心事,抿着嘴没有开口,无法反驳。
这马的确是好马,他也好好养了,就是吧……膘肥体壮的马根本跑不快,大家在比赛之前都会把马送到吊马师傅那里一个月,戴上嚼子不让吃草,可怜死了。
他舍不得。
马就是比别人家的慢嘛,但马背上的民族对自己的马都迷之自信,一下子被小姑娘戳穿有点挂不住了。
“哼,铁疙瘩没油了就跑不了,我的马,有草就能跑!”
靳阳点点头,说:“大爷您说的对。”
萨楚拉抱着胳膊眼神在这牧民身上逡巡,心想老头子来这里干什么。
家里的羊有人放?
牛奶有人挤?
奶皮子有人晒?
跑这片草原干什么?
“您到这儿干什么?”
萨楚拉干脆直接的问。
大爷走到汽车边,一手摸着汽车的铁壳子,另一手往身后一指:“那头有个热泉嘛!”
热泉?
萨楚拉往前一步:“您说真的?”
大爷敲了敲车的玻璃,扒在窗户上往里瞅:“骗你干啥嘛……”
得了这个回答,萨楚拉拽着靳阳上了车,乐呵呵的跟牧民大爷说:“再碰见您,我让他带您坐小汽车!”
说完就戳着靳阳:“赶紧的,往那边开。”
靳阳一头雾水,摇下窗户跟大爷告别,一脚油门奔驰而去。
大爷留在原地,看着汽车绝尘而去,摇摇头:“真的是人家的铁疙瘩快。”
车上的靳阳扭过头问:“我们去干啥?”
萨楚拉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蒙古人住帐子,阴潮的很,老了以后都是胳膊疼腿疼,关节一个都能肿到两个大。”
所以呢?
靳阳还是不懂,萨楚拉接着解释。
“所以,牧民都知道附近哪里有热泉,热泉是长生天的恩赐。可神了 ,腿疼到路都不能走的牧人,泡上一阵子都能骑马去参加那达慕。”
说着话,两人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热泉,氤氲着冒着隐约的热气。
一脚油门,二人的汽车已经停到了热泉旁边。
靳阳一瘸一拐的下了车,无辜的看向萨楚拉:“现在怎么办?”
萨楚拉跳下车,抱着胳膊回看他,明知故问嘛。
“脱啊!”
第14章
“啊?在这里脱?”
靳阳瞪大一双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手颤微微的解了衬衫的一颗纽扣,露出了一段锁骨。
环顾四周,虽说没有人,却还是很难为情。
“赶紧的。”
萨楚拉见他慢吞吞的样子,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催促道。
靳阳又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了半截胸膛。
因为在草原上晒,脖子和平日里遮挡着的部分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靳阳的衬衫底下的皮肤才有了知识分子应该的白。
左脚踩右脚后跟,蹬掉了一只鞋,靳阳偷摸着抬起眼睛去看萨楚拉。
萨楚拉脸上带着戏谑,笑的贼兮兮的等着他继续脱。
心一横,咔咔的一口气解了三颗扣子,把白衬衫从裤子里往出一揪,敞开怀来,露出了紧实的腹肌。
一脚蹬掉另一只鞋,反过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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