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英搁下了筷,不冷不淡的问:“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这是回家干啥来了?”
听出她娘话里讽刺,傅燕也不吭声,抿抿嘴,进来抬半拉屁股歪坐在炕上。
她才坐下,傅声就嚷嚷道:“喂,你坐我作业本上了!”
谁说小孩什么都不懂,起码能他们还是能分辨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自打傅燕跟家里闹翻之后,傅声再也没喊过她姐,哪怕在矿区碰上了,也是掉头就跑,或则拿石头子丢她。
“声子,咋跟你姐说话的呐!”贺寡妇斥了他一句。
到底是孙女,不看大的,也得看看肚里小的,贺寡妇和颜悦色道:“燕子,还没吃饭吧,坐着一块吃。”
说着,又转头对傅冉道:“小冉,去给你姐拿双筷。”
傅冉起身去筷笼抽了一爽筷,又顺手拿半张煎饼,一块递给傅燕。
傅燕倒也接了,这几天孕吐反应重,没敢再去食堂吃,生怕闻到不对的味当着工友的面吐出来,每天下班去食堂打了饭,自个躲在宿舍吃,工友问她也不敢说实话,日子过得憋屈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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