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真是够远的,寻常只有被贬斥地人,才会去那里。
所以这门婚事瞧着热闹,可是仔细一想,这哪里是高嫁啊,这分明就是被贬了啊。可是该上门恭贺的,脸上还是喜气洋洋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倒是有人心底便疑惑了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毕竟裴玉宁毕竟只是个姑娘,总不至于开罪了皇上吧。难不成是皇上对定国公有什么不满?这是在敲打定国公呢。
可是一想又不对啊,定国公自皇上登基之后,也未有什么举动啊。不至于叫皇上这般对他啊。
而此时谢萍如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地坐在榻上,随后就见一个丫鬟进来,她立即站起来问道:“国公爷呢?”
虽说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可是这会也不敢开口。
“我问你国公爷呢,”谢萍如又着急地问了一句。
丫鬟不敢开口了。
谢萍如推开她,便直接走了出去。待她到了裴延兆的书房门口,还没等小厮进去通禀,便冲了进去。谁知就瞧见一个穿着绯红夹袄的丫鬟,竟是坐在他的腿上,娇笑地问道:“国公爷,这个字怎么念啊?”
娇滴滴的声音,简直是柔媚入骨。
只是砰地一声推门声,倒是坏了这满室的春情。裴延兆没想到她会过来,便是把腿上的丫鬟推了下去,那丫鬟一时不及,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还伴着一声哎哟地痛呼声。
“你怎么来了,”裴延兆老脸一红,便是起身。
谢萍如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丫鬟,这是他书房里伺候的,模样只能算清秀,却不想倒是叫他看中了。就算裴延兆有好几房妾室,可是谢萍如却从未像现在这般生气。她眼睛通红地盯着那丫鬟,却没一丝软弱,全都是恶狠狠地意思。
那丫鬟也是被吓坏了,立即跪着,连声喊道:“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谢萍如上前,便是一脚踹在丫鬟的胸口,将她踢翻倒在地上。
丫鬟痛呼了一声,惹得裴延兆心疼地立即唉了一声,只是谢萍如瞧过来时,他又不由咧嘴道:“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你何必这般生气。”
要不是谢萍如这会还有旁的重要事情,只怕是怎么都不会放过这丫鬟的。所以她指着门口,便怒道:“给我滚出去。”
丫鬟也没想到自个竟是能捡回一条性命,当即便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来,赶紧退了出去。
“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何必要这般与个丫鬟计较呢,”裴延兆见她气得胸口直起伏,便是立即安慰她。
可谁知谢萍如却盯着他,她勉强压着怒火,说道:“为何我派人请你,你不过来?”
裴延兆自然知道她请自个是为了什么,可是如今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皇上都已经下旨了,圣上一言九鼎,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夫人,我知道你舍不得宁姐儿,我也同样舍不得她。可是如今咱们又能如何呢,圣上既是已下旨了,咱们便高高兴兴地送她出嫁,别叫孩子心底不好过。”
谢萍如看着他,一脸地不敢相信,她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她便推开他的手掌,怒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宁姐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是这般待她的。她就要到那地方去受罪了,你这个做爹的竟是就这样不闻不问。”
裴延兆被她说地没脸面,登时便怒了,甩手便说:“还不就是你自个,没教好女儿。宁姐儿有今日那都是她自作自受,若是她在宁国公府的寿宴上,没想着害人何至于有今日这样的事情。”
谢萍如双目睁地滚圆,一副恨不得扑上来生撕了他。
“要不是因为安素馨,宁姐儿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谢萍如喊道。
裴延兆登时皱眉,觉得她当真是不可理喻,“你无端端地提她做什么,她一人死人难不成能从地底下钻出来。况且这赐婚乃是皇上定下的。”
谢萍如登时大笑起来,她说道:“裴延兆啊裴延兆,如今你竟是连自个当绿头乌龟都不知道。我真是可怜你,不过也是,便是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毕竟人家如今的男人,可是皇上了。”
裴延兆跟看疯子一般地看着她。
“安靖太后受封那一日,我便在宫中撞上了安素馨。你若是不信,只管问我身边的丫鬟,那日我差点不小心地与她撵驾撞在一块。不过她很快就离开了,”谢萍如抬头看着裴延兆,一脸轻蔑地笑容,“能在宫中乘坐那样的撵驾,可都是后宫妃嫔。”
她突然又笑了,轻声说道:“想必你也早就见过三皇子了吧,你觉不觉得他那双眼睛,与你那大儿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一派胡言,信口雌黄,”裴延兆立即训斥道。
谢萍如却是不以为然,她盯着裴延兆,轻声说道:“你以为今日只是,真的只是因为宁姐儿和纪家那丫头的一点儿争执吗?我告诉你,这是安素馨在报复你。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年京中的传闻吧,汝南侯是被何人检举的?”
“荒唐,父亲当年与汝南侯乃是至交,况且他是镇守西北,与汝南侯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我们两家关系好,父亲又怎么叫我娶素馨呢,”裴延兆眼中出现一丝慌乱,可是语气中倒是一口咬定。
谢萍如是何等了解他啊,所以更是得意地笑了。
当年汝南侯的事情一经爆发,京中便有传言,说这事乃是定国公向皇上告密的。只因为汝南侯这几年的声望已越过了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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