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便是曾榕手里捏着二房六成的产业,可未必就有她那般有钱。毕竟家里头这些年来的开销往来,都是要从每年的收入里头支出的。
可她这个银子却是实打实地攒下来的。
五万两啊,纪清晨这会子只觉得手脚都是发软的,她可真是个木的,竟是这么久才想起来,盘点自个名下的这些银子。其实也不怪她,如今这些银子还不在她手里呢,每年的银钱一送过来,老太太便会吩咐纪延生去银庄上存着。
如今这些个银票折子,都在老太太那里呢。
在纪清晨这的,就是薄薄的一笔记载而已。可就算是记载,都叫她手软脚软地。她自然相信祖母不会私吞了她的银钱,而等她嫁人的时候,祖母指不定还要补贴她多少呢。
这是她如今私房最大的一块来源,还有一块便是殷廷谨给的。
说来她舅舅是真的亲舅舅啊,从靖王府那会开始,每年给她送的年礼,便不低于一千两的。辽城那边皮子多,什么灰鼠皮子、银鼠皮子、白狐皮子这些是最多不过的,那些个塞外人打了猎,拿着皮子到辽城去换茶叶、盐巴这些日用品。
这中间的暴利,你若是不过去亲自瞧上一眼,简直都无法想象。
刚开始送的时候,曾榕还高兴呢,可是后来送来多了,年年都有两箱子,自家哪里就穿得完,又是那样上等的。所以干脆便拿出去,放在自家的铺子上头买,就是这些皮子,都买了八千两了。
每年八百两,十年下来可不就是八千两了。
人都说滴水穿石,这日子一旦长了,攒下来的东西,真是叫你目瞪口呆。
还有就是舅舅登基之后赏地东西了,不过这些就都是内造的了,卖是再不敢卖的了。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殷廷谨登基一年半了,不知送了多少过来。
便是这会纪宝璟及笄用的冠,送过来的时候,连老太太这样见多识广的,都怔住了。
缠枝牡丹嵌红宝石花冠,那样薄地金片,可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人才能磨出来的,做工不说,单是上头镶嵌着十五颗鸽子血宝石,就让人目瞪口呆。这样的花冠,别说给郡主用在及笄礼上,便是给公主用,都是足够的。
最后纪清晨清点了自个库房的东西,才知道她光是现银就有六万两,当然这银子这会不在她这里。
还有一屋子的金银宝石,她前世时还觉得这些个京城的勋贵,也就是瞧着外面光鲜,指不定这里子还不如她家一个商户呢。
可是这会她才知道,真正有钱的人家,那真是有钱地叫你咋舌。
最后她拿了一盒子珍珠,还有两颗红宝石,叫杏儿装在梨花木匣子里头,便去给纪宝茵送过去了。
纪宝茵自打过年之后,就一直约束在家里。前头端午节都没叫出门,所以早就闷坏了,见她去了,恨不得抱着她亲两口。
等纪清晨把东西给她,她第一反应便是:“你这是抢了银子?”
可不就是抢了银子,她是见自个这般有钱,所以出手也便大方了起来。说起来别看这盒子小,可是里头的东西加起来足足有数千两银子呢。所以纪宝茵能不吃惊嘛,就是纪宝芸是她的亲姐姐,给她的添妆也不过才一整套头面首饰而已,也就两三百两吧。
“六姐姐只管收下吧,”纪清晨笑道。
纪宝茵啧啧了两声,笑道:“如今成了郡主娘娘,可真是不一般了。”
“郡主,您喝茶,”这会纪宝茵的丫鬟把茶水端上来,第一个便是给纪清晨奉茶。
虽说在长辈跟前,她还是纪家的七姑娘,是沅沅。可是对于纪家的丫鬟来说,现在可没人再敢喊七姑娘了,都是一口一个郡主。便是待她跟老太太都没什么分别了。
“你若是再说,我可不送了,”纪清晨瞧着她打趣自个,立即便说。
纪宝茵赶紧把盒子抱在怀中,一阵娇笑,“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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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她及笄要在宫中办,所以皇后时常会把她召见宫中,及笄时所穿的衣裳也是由宫中的制衣局所制。
谁知路上的时候,正巧便遇上了也要给皇后请安的殷柏然。她已经许久没瞧见柏然哥哥了,所以一看见他,便欢喜不已。
不过她也听方皇后说了,这次要给柏然哥哥挑选正妻。
所以瞧见他,自然是不免笑着打趣道:“说来,我还要提前恭喜柏然哥哥呢。”
“还未定下呢,”殷柏然不在意地说道。
纪清晨见他一副淡淡地模样,便劝说道:“柏然哥哥若是有中意的,便要与舅母说。要不然,总不至于从天上掉下一个媳妇吧。”
可谁知她一说完,就听见一阵尖叫。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柏然推了一把,幸亏杏儿及时扶住了她,要不然她非摔了不可。
可是顶惨的却不是她。
因为此时从天掉下来的人,正好压在了殷柏然的身上。
第120章 皇后拍板
第一百二十章
纪清晨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这叫什么?
而此时殷柏然脸上带着隐忍地苦楚,方才他第一时间将纪清晨推开,自个却没躲开,摔在地上的时候,后脑也未躲开。整个后背垫在地上,像是要裂开一般。
可偏偏趴在他身上的人,此时缓缓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人。只见他头戴玉冠,一张脸说不出的好看,温润如玉,只是此时表情有隐隐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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