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昭还要继续求情,一旁的纪清晨冲着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再继续了。
长孙昭显然也注意到了,咬了下唇,便住嘴不再说话。
殷柏然见这边事了,便对纪清晨说:“沅沅,咱们走吧。”
纪清晨乖巧地点头,殷柏然已转身离开,长孙昭有些泄气地叹了一口气,倒是纪清晨临走前,轻声安慰她说道:“没关系的,大皇子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谢谢你,郡主,”长孙昭虽不知她身份,可方才就听到杨柳唤她郡主,所以便跟着这般称呼。
待两人领着人都离开之后,长孙昭便立即叫杨柳起身,她满脸歉意地表示:“杨公公,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责罚了。”
“长孙姑娘不必这般自责,都是奴才嘴巴太啰嗦,叫姑娘厌烦了,”她一离开,杨柳便猜测到了原因,所以这会立即认错。
如今已是六月了,杨柳绕着花园里头跑了许久,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所以长孙昭见他这般模样,也不想再逛,低声说:“咱们回去吧,我已逛够了。”
杨柳倒是巴不得她早些回去,这位姑娘可真是跟京里的这些个大家闺秀太不一样了。
倒是路上,长孙昭有些好奇地问:“方才那位便是大皇子吗?”
“是,姑娘心底可不要埋怨大皇子殿下,是奴才自个没当好差事,”虽说殷柏然责罚他去慎刑司,只是却没说怎么个责罚。杨柳的干爹乃是内务总管杨步亭,所以慎刑司的大太监怎么都会卖杨步亭一个面子,不会太过为难他的。
长孙昭头顶着初夏炎炎的日头,可是心底却舒爽地像刚吃了一碗冰碗子。
他生得可真好看啊。
像一块温润地玉,原以为是暖玉,可是方才瞧见他冷冰冰地说话,倒是更像一块寒玉了。
“那位郡主是……”也不怪长孙昭会疑惑,毕竟他们瞧着极是亲密,原以为是大皇子的亲妹妹,可是转念一想肯定不是,毕竟若是妹妹的话,那便是公主才是。
杨柳知道她刚从福建回京,对京里头的事情不熟悉,所以开口道:“那位是元曦郡主,是大皇子的表妹。”
“表妹?”长孙昭登时惊了,毕竟这年头表兄与表妹做亲的可真是太寻常了。
“元曦郡主乃是圣上亲妹妹的女儿,极得圣上的喜欢,”杨柳提起这位郡主,可真有说不完的话了。
这一路上,杨柳便将纪清晨如何得圣上喜欢,又如何被封为郡主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地长孙昭一愣一愣的。
她心底叹了一声,便想着元曦郡主长得这般好看,难怪他与她说话,都那般温柔。
倒不像对她,冷口冷面的。
“郡主殿下十月便要大婚了,到时候指不定还怎么热闹呢,”杨柳感慨道。
长孙昭一惊,“大婚?和谁?”
杨柳都被她吓了一跳,待定了心神,才笑着说道:“自然是裴世子了,这桩婚事可皇上赐婚的,天作之合。”
那就是和大皇子没关系了?
长孙昭登时便欢喜起来,倒是有闲情逸致来关心在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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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柏然与纪清晨到了方皇后的宫中时,一进到东侧殿,便瞧见方皇后坐着的罗汉床上的紫檀木雕牡丹小几上,竟是摆着不少画像。
“正巧你们来了,都过来瞧瞧,”方皇后一瞧见他们,便笑着说道。
殷柏然坐在方皇后的对面,而宫女则是给纪清晨搬了个绣墩过来,她坐在方皇后的身边。方皇后便拿起其中一幅画,给纪清晨瞧,还问道:“沅沅,你觉得这个如何?”
“舅母,您该给柏然哥哥看才是啊,毕竟这回可是为了他和二表哥选秀的,”纪清晨一脸调皮地笑道。
殷柏然登时抬头瞪了她一眼,纪清晨赶紧低头,其实这画像中的女子长得还真是不错,柳叶眉丹凤眼,还有一双樱桃嘴儿,一瞧便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长得太娇气了些,”倒是方皇后自个都说了,说来这些宫廷画师倒确实是厉害,虽说只是一张画像,可却画出了本人的□□。
方皇后看完之后,便把画像交给了身边的宫女。待她又拿起一幅画时,纪清晨眼睛尖,就瞧见了原本摆在下头的另外一幅画,咦了一声,觉得可真是有趣啊。
“怎么了?”方皇后见她盯着那画像瞧,便问道。
纪清晨指着画像,便与殷柏然说道:“柏然哥哥,你瞧瞧这位,可是咱们方才遇见的那位?”
虽说画像上的女子作女装打扮,可是眉眼却叫纪清晨一下便认出来了,况且她身上还有股寻常姑娘身上没有的英气,叫人实在是过目不忘。
殷柏然低头看了一眼,方皇后见状,便好奇道:“你们方才遇见这位长孙姑娘了?”
纪清晨点头,可把方皇后欢喜了下,立即说道:“那可真是缘分啊,这位姑娘说来还是后头送上来的,原本选秀的册子上没她的名字呢。”
长孙昭是皇上亲自开口加进秀女名单的,这会选秀是从十五岁到十七岁之间,长孙昭却已十八岁了,按理是过了年纪,可偏偏又添了进来。
瞧着她又是恒国公家中的嫡女,所以方皇后便想着只怕是皇上瞧中了,准备留给柏然的吧。
所以这会听纪清晨说起来,便来了兴趣。
“母后,这位长孙姑娘性子跳脱,不宜留牌子,”殷柏然想也不想,便是说道。
别说纪清晨了,就是方皇后都有点儿惊讶了,她自个生的儿子,她最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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