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的,”老太太看着儿子这番模样,也不忍心再苛责了。
只能说女人想要的,与男人能给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琳琅嫁进来之后,确实和纪延生过着琴瑟和鸣的日子,可是她生了宝璟之后,身子便损伤了。
几年过去了,都再没有消息,就是连老太太也是想给纪延生纳妾的。只是老太太总想着她还年轻,便一年一年过去了。后来便发生了卫蓁蓁勾引纪延生的。
卫蓁蓁与纪延生自幼便相识,自从卫家出事之后,她的生活一下便一落千丈。她父亲本就是出身寒门的子弟,能依靠的亲人只有她的叔父。纪家一开始是把她送到她亲叔叔家中的,毕竟照顾起来名正言顺。
可谁知她婶娘是个厉害的,瞧着她容貌那般出色,便想着把她嫁给死了老婆的土财主,好收些彩礼钱。卫蓁蓁是卖了自己的首饰,一路逃命到京城的。
她到纪家来敲门,却因形容实在惨淡,被门房上的奴才赶了出去。却不想被正回家的纪延生碰上了。
说起来,都是冤孽啊。
卫蓁蓁自甘下贱勾引了纪延生,最后闹地只能将她收入后院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琳琅的性子开始变得沉闷。
一向活泼欢喜的人,却把所有的心事都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任谁都是要出事的。
她生沅沅的时候,便一下难产了,那时候大夫连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话都问出来了。最后她却把孩子生了下来,老太太以为她是撑了过来。
可最后却还是一场空。
或许是殷柏然的话,让老太太都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便总喜欢回忆往昔。想着、想着,就觉得那些离开的人啊,似乎一直从未离开,她还能记得那些人的笑,记得在一处时的点点滴滴。
***
纪清晨脱了衣裳,赶紧钻进了水盆里,溅地水花砸到旁边丫鬟的脸上。纪宝璟立即伸手捏她软软的脸颊,柔声道:“不许胡闹。”
“大姐姐,我自个可以洗澡的,”纪清晨一脚踩在水桶里的踏板,一边撒娇。
纪宝璟立即摇头,说道:“不行,你哪里能自己洗澡。”
纪清晨叹了一口气,还让不让人有点自己的空间啦。
不过纪宝璟拧帕子的时候,纪清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端详了好一会,才轻声问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啊?”
纪清晨总觉得大姐姐不该是这幅模样的,最起码不该这么淡然。
纪宝璟摇了摇头,轻声说:“姐姐没有不高兴。姐姐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是柏然哥哥吗?”纪清晨认真地问,方才纪宝璟说的话,她以为是与殷柏然在唱双簧,可是如今瞧着她这幅模样,却又是不像。
可是纪清晨提到了殷柏然,纪宝璟居然没有否认,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纪清晨瞧着她这幅模样,试探地问道:“姐姐以前是见过柏然哥哥的吧?”
“嗯,还是姐姐小时候,娘亲在世的时候,”纪宝璟轻声说。
那时候的殷柏然可不是现在这样的模样,倒也不是说现在的他不好,只是太过深不可测了。似乎一下子把小时候的那份记忆,都冲淡了,不过也是,他们都长大了。
她不再是从前爱哭鼻子娇滴滴的小宝璟,而他也不是那个倔强的小柏然了。
纪清晨看着纪宝璟的模样,心里可是好奇地很,可是却又不敢问太多,毕竟大姐姐那般聪明,她只要多问两句,就会露馅的。
不过表兄妹之间,便是有些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是寻常的。
她也想和柏然哥哥,有美好的回忆呢。
***
结果,机会还真的就来了。
纪宝璟一向喜欢画画,她如今也不需要到家中书堂中上课。是以下午的时候,便会叫丫鬟拿了笔墨纸张,到湖边的凉亭小坐着。
有时候她会照着面前的风景,画一幅风景画,不过有时候也会随性所欲。
纪清晨最喜欢看她画画了,这时候她都会在旁边安静地待着。
所以纪宝璟今个来作画,她也跟着过来了,不过到了凉亭,纪宝璟却是转头瞧着她,笑着说:“今个可不许睡觉,要不然姐姐可抱不动你回去。”
纪清晨:“……”小孩子不就是走到哪里睡到哪里。
不过纪宝璟随后摆好了纸墨,便不管她,纪清晨倚在栏杆上安静地看着,除了不时吹进来的,带着点潮湿气的清风,亭子里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殷柏然过来时,远远地看着亭中风光。身姿姣好的少女,手中提着笔,正垂着头在宣纸上挥舞着手腕,清风拂过,轻轻撩起她的袖口和身上的薄纱。而旁边的石椅上,则是坐着一个胖娃娃,此时正双手搭在石椅上,一双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半空中不停地摆动。
宁谧又柔美的场景,便是比画中景,都叫人挪不开眼睛。
“宝璟,沅沅,”殷柏然走到亭外,轻声喊了一句。
纪清晨正发呆呢,听到声音,猛地转头,一下就从石椅上跳了下去,跑到他身边,欢快地喊道:“柏然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姐姐啊,”殷柏然倒是坦然,说着,便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下。
纪清晨之前可不喜欢别人捏她的脸,可是柏然哥哥捏了下,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喜欢呢。
“表哥,”纪宝璟放下手中的画笔,对着殷柏然微微福身。
殷柏然含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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