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
同时两个声音响起,只是一个声音清冷,一个则是温和。纪清晨嘟着小嘴儿,小胖手抓着秋千绳,忙里抽空地,转头冲着两人做了个鬼脸。
“据说我所知,定国公府应该是在京城吧,”殷柏然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开口。
裴世泽又推了一把,小姑娘清脆地叫喊声,响彻整个花园,他回道:“靖王府不也是在辽东。”
“那不一样,我是来探望姑父和两位表妹的,”殷柏然轻声一笑,他出现在这里那可是名正言顺的。
裴世泽却是更淡然了,只唇瓣微动,“哦,裴家祖籍真定。”
所以我出现在这里,比你还要名正言顺呢。
纪清晨只顾着玩儿,可不知道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悄然紧张了起来。好在两人之间倒也不是真的厌恶对方,只是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次纪清晨可没睡着,就连夕阳西下了,都死活拉着裴世泽的手,就是不让他离开。纪延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女儿,拉着裴世泽的手,甜甜地叫他留下来用晚膳。
纪延生这几日本就不痛快,又瞧见他,脸上更是没个好脸色。可是旁边的殷柏然,却极殷勤地给他请安。纪延生一看见他,头就更加疼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叫他省心。
老太太自然也是盛情邀请,于是裴世泽留下来用晚膳。因着东府的二爷来接徐太夫人回去,老太太则是叫他们都一块留下来用晚膳,等吃完了再回去。
于是又热热闹闹地开了两桌。
纪清晨咬着一口炸鱼丸,觉得连旁边安静吃饭的纪宝菲都显得有些可爱了。
只是这温情也就只持续在纪清晨身上,待回了头,殷柏然又客气地提醒了纪延生一遍,这都过去好几日了,姑丈也该考虑清楚了吧。
气得纪延生险些当场就发了火。
好在殷柏然也是背着众人提醒的,也不怪他,只是这几日一直没见过纪延生,他还以为姑丈躲着自个呢。
等用过晚膳,东府的太夫人一家子便先告辞了。
裴世泽也准备告辞离开,纪清晨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依依不舍地牵着他的手,就是不说再见。
倒是裴世泽忍不住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温和地说:“我要回去了,在家里要乖乖听话。”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玩?”纪清晨有点难过了,小声地问。
裴世泽笑笑,轻声说:“我下次接你去我家庄子上玩可好?可以骑马,也可以划船。”
“好呀,那你可得早些来接我,”纪清晨立即点头。
一旁的樱桃拼命憋着笑,她怎么听着自家姑娘这意思,倒是像足了送别相公的小娘子。罪过,罪过,她家姑娘才多大点哦。
送走了裴世泽之后,纪清晨有些闷闷不乐的,殷柏然叫人挑了灯笼走在前头,他牵着小姑娘的手,走在后面,见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此时却不说话,轻声问道:“沅沅,可是不开心了?”
“没有啊,”纪清晨口是心非地说。
殷柏然也不点破小姑娘,悄然一笑,说道:“那明日哥哥出门,沅沅想一起去吗?”
“我可以去吗?”纪清晨惊呆了,喊地声音在昏暗的夜空下,格外地响亮,还惊起了树上的几只正在栖息的飞鸟。
纪清晨到现在不过是出了几趟东府,还去了一回大慈寺,她最想去的就是街上了。只是每次她一提起,祖母就说街上的拐子多,她长得这么可爱,人家会把她拐走的。
她这骗五岁小孩的话,纪清晨自然不会相信。
如今突然得来这个好消息,纪清晨跳了一下,握着小拳头,真挚地喊:“柏然哥哥最好了。”
殷柏然微微一笑,倒是被小姑娘这句真心实意地话,夸地有些眉飞色舞。
待第二天的时候,几乎是天一亮,纪清晨就要起床。她换了衣裳出来的时候,连老太太都惊讶地问,今个怎么这么早啊。
昨个是樱桃守夜的,于是此时站在旁边伺候的葡萄,立即就笑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昨个姑娘大半夜地坐起来,问樱桃姐姐什么时辰了。”
老太太一听登时笑了,立即就问:“就这般想出门?”
“嗯,”纪清晨可不客气,立即重重地点头,想出门、想出门、就是想出门。
“那今个出去,不许给你表哥还有大姐姐添麻烦,”老太太立即点了下她的额头。
纪清晨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好不容易熬到吃过早膳,祖母吩咐他们路上小心些,三人这才准备出门。
纪宝璟也是好久都没出门了,这次她是去首饰铺里打几件首饰,因为有殷柏然在,所以老太太也就准了她出门。
姐妹两人是坐着马车的,而殷柏然则是骑着马,一路上车速不快不慢,待到了真定最繁华的凤凰大街时,正是各家铺子开市的时候。
如意阁是真定最好的首饰铺子,这家匠人的手艺十分出色,真定富贵人家都喜欢在如意阁订做首饰。
就没有姑娘不爱首饰的,纪清晨自然也喜欢。
这会首饰铺子也是刚开店,却没想到就迎了开市的第一桩生意,而且瞧着穿着打扮,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姑娘。年长的这位姑娘,带着面纱,瞧不见真容,可是年幼的这位小姑娘,可是长得真好看啊,眼睛乌黑滚圆,就跟那紫葡萄子般,菱形的小嘴儿粉嫩粉嫩的,可真叫人看了稀罕地不行。
因着首饰铺子是女眷常来的,所以店铺的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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