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躺到床上见江悦庭没有换睡衣睡觉的意思,问:“不睡吗?”
“等等,我去趟卫生间。”胖胖想上床,被江悦庭拦住了,他伸手摸了摸狗头,“别闹他,回狗窝里睡。”等胖胖安分地窝在狗窝里,他才看向温睿,“你好好休息。”
“你也早点回来睡,明天还要上课。”
“嗯。”江悦庭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霍谦正在浴室刷牙,见江悦庭出现在门口,含糊不清地说:“你等下,我刷完了你再尿。”
江悦庭冷冷地说:“我有事跟你说。”
霍谦诧异地看着他,这小子居然有事情和他说?他匆匆漱了口拿毛巾擦了擦嘴,“什么事儿?”
……
江悦庭回了房间,温睿太累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温睿,他伸出手想摸温睿头上的纱布,可又怕他疼,手最终落在了温睿的脸上,他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眼神儿温柔如水,又带着心疼。
温睿睡得不算踏实,他眉头微皱,像是在做噩梦,江悦庭伸手轻柔地揉散他眉宇间的烦躁。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霍启鸣领着老人去检查了下身体,是高血压,指标已经很高了。
医生给他开了药,让他控制下饮食。
张怀斌怕温睿没人照顾,就买了菜去了温睿家准备给他做饭。
温睿不肯让他忙:“您也歇着吧。”他想让老人通知家里人他有高血压。
老人正在剁鸡块,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告诉他们干嘛?又没大事儿。你见过哪个老年人血压血糖不高的?”
温睿见他嘴硬就上火:“这叫没大事吗?医生都说已经很高了。再说不管有没有事儿,您至少得告诉一下你家人,对他们也是个交代。”
两方争执半天,张怀斌还是妥协了,给儿女挨个打了电话。
那边当时就急了,张怀斌见状也没敢说有人来砸店的事儿。那边想让他提前过去住,反正每年年底他都是要去的。
张怀斌担心温睿,推三阻四不肯答应。
温睿:“你去吧。反正店里现在一团糟,没法儿营业。我伤好了以后再去收拾收拾,这段时间就当给我们放个假了。”
“那你那一下就白挨了?”
“怎么会白挨?等警察找到主使,到时候让对方赔钱,账我都记好了,到时候一次性清算。”温睿刚说完就冲向卫生间。
张怀斌扔了菜刀紧张地跟在后面:“你怎么样了啊?”
温睿扶着洗手台干呕了一阵,他头又疼又晕。
“没、没事,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离开啊。”
温睿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您不用担心的,不是还有李叔和霍启鸣吗?我能照顾好自己。”
张怀斌叹了口气:“行吧,有事要告诉我。”
“会的。”
江悦庭中午回家吃饭,脸色很难看,他想在家陪着温睿,可对方非让他去上学。
他冷冷扔在沙发上:“不去了,去了我也听不进去课。”
温睿无奈,只能给他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江悦庭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掂着脚尖想摸温睿的脸,温睿只能蹲下身子给他摸。
“还疼不疼?”
温睿也知道自己说不疼江悦庭肯定不相信,含糊地说:“一点点吧,能忍受。你昨天做噩梦了?”
昨晚上他脑袋疼,时不时会醒,就感觉江悦庭睡得很不踏实。
江悦庭沉默了下才轻声说:“嗯,梦见你不要我了。”
温睿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可能?说什么傻话?”
江悦庭定定地看着他,他逼问:“不管我做了什么吗?”
温睿愣了,他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江悦庭听不到他的答复,摸他脸的手颓然滑了下去,他突然转过身,说不难过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那又怎么样?
他倔强地说:“你不要我,我就赖着你,你别想丢下我。”
听到江悦庭这么说,温睿的一颗心都要碎了,他把人拉回自己面前,他严肃地说:“悦庭,我们是家人,你、我,是家人,这个概念你懂吗?我们之间没有遗弃与被遗弃。”
“那为什么要犹豫?”江悦庭撇开脸不肯看他。
温睿正色道:“我在考虑你要是做错事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温睿听他这话心里一阵憋闷,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有那么不靠谱吗?会让江悦庭这么没安全感。
他叹息一声,轻飘飘地说:“打你?哪舍得啊。”
——
张家那边动作很快,第一天说接老人过去,第二天就来人了。
民警给温睿打电话是在事情发生第三天,他们说已经找到了逃跑的那三个了。
霍启鸣陪温睿去的派出所。
第54章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交代的内容和青年说的差不多,只是他也不清楚背后那个人是谁。
民警冷笑:“行啊,不交代可以,那所有的赔偿都是你来偿还,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知道什么就说。”
老大一听让自己赔钱立马把中间人给抖落出来了,“你们找他,他肯定知道。”
民警给那人打了个电话,顺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人。
民警把电话拿开了点,问温睿:“他说是一个姓连的人,叫连艳芳,你认识这个人吗?”
温睿摇摇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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