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向洞口一圈瞧了瞧,没有发现人为留下的痕迹。
看来这地方连玄云剑派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溟空就挖出来两样东西,面露惊异之色。
谢知微一看,卧槽,这都不能说是运气了!简直开外挂!
一块铁片,背后密密麻麻刻着小篆,谢知微不大认识。溟空看着正面的三个字,慢慢的念:“御心术……”
谢知微没听过这个,他关心的是另一件。
铁片下面,压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莲座。
溟空皱起眉,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抬手扔到了角落里。
谢知微张口结舌,几乎要伸出尔康手。
尼玛这可是黑莲!四宝之一!居然被当做包装扔了?你怎么比原主谢知微还作!
溟空埋头看着镌刻御心术的铁片,很快,露出了一抹笑。他慢慢走到洞口,盯着他落下来的上空,就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切。
穆涸飞快的拉剧情,很快溟空回到了玄云山。一个弟子正在树林里练剑,被突然窜出来的溟空吓了一跳。
溟空一身衣服破烂,仿佛重新做回了乞丐。这弟子愣了很久才认出他来,惊道:“溟空师兄?你去哪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按理说,他杀了人又反抗沈幽的追捕,应该人人喊打才对。
溟空惊疑不定的问:“沈师兄……没说什么?”
对方不解其意:“沈师兄?沈师兄怎么了?”
看来,先前种种都随着他的“死”而结束,沈幽并没有说出去,还真是君子。
“没什么。”想明白后,溟空微微一笑,“我之所以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这个。”他忽然拿出铁片,亮了亮。
那弟子好奇的往他手里看,锈迹斑斑的铁片蓦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光。
溟空抬手在那弟子眼前晃了晃:“喂。”
对方呆若木鸡,毫无反应,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空壳,眼睛也没了神采。
溟空笑意深了不少,用从未有过的高傲口吻道:“把你外衣脱下来给我。”
对方机械的照做,很快就把身上的衣物褪下,双手捧到溟空的面前。
溟空伸手拿下来,转身就要走,想了想,又回头吩咐:“好,你可以死了。”
谢知微目瞪口呆。
眼睁睁看着那个弟子就像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溟空一句话,他还真的捡起地上的剑,朝脖子上一抹,顿时热血四溅。
如果说之前溟空所作所为是畜生,那么现在俨然是个魔鬼。
就算谢知微知道剧情,自信掌控全局,也不由感到几分后怕。还好自己站了男主的队,否则落到这种滥杀无辜的神经病手里,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陆占云和渡生他们,现在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溟空找到沈幽的时候,后者正独自坐在佩华居的凉亭里看书。
初晴,山中幽静,日光照在枯萎的兰草上,上面的冰层晶晶发亮。旁边的架子上摆着先前聂霆送的那把笛子,气孔有些湿润,好像才吹奏过。
谢知微叹了口气,曾经也是一个大好青年,难怪能和原主谢知微并称“二仙”。
沈幽警觉的站起身,待看见假山后面堂而皇之走出来的溟空,原本还算柔和的脸顿时冷了。
“你没死。”
溟空已经换上了方才那个弟子的衣服,虽然小了些,但好歹不那么狼狈了。他盯着沈幽,一字字的问:“沈师兄很失望?”
沈幽将手中书本往桌上一扣,“你是如何进来的?”
溟空笑起来,继续堂而皇之的往凉亭上走。他进了玄云剑派这么多年,大概还从来没敢这么肆意过。嘴上还懒散的说:“我就是这样走进来的啊。”
巡山和守山的弟子,但凡看见他的,都被他用铁片晃了眼迷惑住。溟空还算收敛,知道杀太多人会引来怀疑,只是抹去了他们的意识而已。
他进仰望多年的佩华居,就像是回自己的家。
谢知微呸了一下,小人得志。
“玄云山不留败类。”沈幽毫不迟疑的拔出剑,沉声警告他:“你不值得我出手两次,速速离开,我就当你已经死了。”
溟空眼神骤然阴冷:“你居然连杀我都不屑?”
沈幽不和他废话,言简意赅的重复:“走!”
“好……”溟空咬牙切齿,眼神落到桌角的玉笛上,恰好沈幽的衣袍落在上面,“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聂霆,对不对?”
沈幽大概觉得莫名其妙,立即斥道:“放肆,居然直呼掌门名讳。这与他又有何干系?”
不待尾音落地,溟空就突兀的笑了一声,眼中波澜渐渐消失。“我知道了……”
他怀中取出一样东西,迎视着沈幽冷到极点的眼神:“我想最后再送给沈师兄一样东西。”
还是前些日子他给沈幽削的那根树枝笛子。
不待沈幽拒绝,他就将笛子送到嘴边,自顾自的吹起来。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形成冻疮,而他浑然不觉,几根指头动的飞快。
沈幽皱起眉,刚要说什么,可一串凌乱的音律闪过之后,他的眉心骤然展平。
“当啷”一声,剑落地。
沈幽垂下手,眼睛里黯淡无光,已经近似谢知微最初见他时的神态。
从这一刻起,一切万劫不复,谢知微有点不忍心往下看。
溟空收起笛子,脸上刻意摆出的表情消失无踪,一双眼却露出了极致的疯狂。
他死死盯着沈幽,快步走到凉亭里。
“沈师兄?”他不确定似的,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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