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以极快的速度撤离,护卫和府兵都没追上。
郦清妍见人走了,才吃痛呻/吟出来。那一剑是想要了单骏的命,委实厉害,郦清妍觉得淤青之下肯定伤着了筋骨,不然不会如此疼痛。
单骏紧张的要命,一个劲问要不要紧,郦清妍痛的额头上都是汗,说不出话来。弄香连滚带爬捡起落在地上的披风,把裸着一条胳膊的郦清妍严严实实裹了,对单骏道,“还请单公子让小姐回屋检查伤势。”
单骏一听,回过神来,抱着郦清妍就要进屋去。郦清妍平息了半晌,推开他,努力稳着声音道,“此处离不得你,我没有大碍,又有小暑和侍卫保护,你先去看看伯父伯母要紧。”
单骏是关心则乱,心里头自然知道等着他去做的事情有哪些,又见郦清妍坚持,只得嘱咐护卫好生保护郦清妍,自己提着剑往单黎院子里去了。
将军府出此大乱,动静颇大,自然惊动了周边邻里。郦清妍在单骏的书房简单上了些单骏常备着的药膏,带出来的药箱原是有极好的伤药的,只是在方才的混乱里摔坏了,里头的东西到处散落,那里又到处是尸体,怕是找不回来了。之后郦清妍又在拾叶弄香的帮助下,艰难地换上从马车上取来的衣裳,正要去看望单茵单芙两姐妹,怕她们被吓着,敬王府的人已经到了。
来的人郦清妍不认识,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相和笃音不相上下,具是公事公办老实严肃,却又不乏俊美的好相貌。他拿着温阑的令牌,带了许多人过来。
“小人衱袶,奉王妃娘娘之命特来接小姐回府,还望小姐即刻动身。”衱袶单膝跪在郦清妍面前,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没有半点感情和温度,说话的方式上和笃音完全是两种人。“单府之事莫需小姐操心,王爷已派人同单家公子一同调查,此地不宜久留,请小姐与衱袶速速回王府。”
郦清妍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在这里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温阑在敬王府担心自己,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况且手臂上的疼痛越发厉害,郦清妍整条胳膊都快痛的木了,抬都抬不起来,必须马上回去放出淤血来,不然手很可能会废掉。
“如此便劳烦衱袶先生了。”郦清妍见他穿的和笃音差不多,猜想对方的身份地位应与笃音差不了多少,不敢真的把他当成下人,以先生称呼。
“衱袶不敢。”对方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神情,依旧冷漠。
单府乱成一团,郦清妍一时间找不到单茵她们在哪儿,抓了个认识的下人,让他去告诉单骏一声自己回去了,见衱袶又要催促,不敢再耽搁,乖乖上了马车。
为剑气所伤本就是表面看不出来,实则内里受损严重,郦清妍伤的委实不轻,所以并不好受。左臂如同万虫啃噬一般,麻痛非凡,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喊出来。不敢真的叫出声,怕拾叶弄香大惊小怪,努力一刻刻挨着,想着到了王府就好了,碧纱橱里有为聆昐配好的伤药和止疼药,吃了就会没事。这样隐忍着,下唇已被咬破,一排细小的血珠渗出来。这样冷的天,这样暖意融融的车厢里,郦清妍冷汗如雨,整个人像是泡在汗水里一样。
弄香知她不好受,却又无法,只能不住擦拭她额头上滚落的汗,催促着马车快些再快些。等到被丫头架着从马车里扶下来,郦清妍全身被被冷汗打湿了,整个人几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温阑一阵波及极广的怒火,落晚居一通鸡飞狗跳是免不了的。姬无病又被卷珠拉着袖子跑的满头是汗地冲进碧纱橱,为郦清妍这多灾多病隔三差五出一回事情的遭遇表示同情。
碧纱橱里为郦清妍的伤忙的不可开交,温阑走出来回到正厅,笃音正跪在那里等着处罚。
“本座将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的?十二禤阁就算是总部为人攻占了,也用不着你赶回来救命。叫你回去的人是谁?”温阑坐在主位,寒冰般冷冽的声音让笃音止不住浑身轻颤。
“笃音有错,愿承担所有刑罚,还望阁主莫要波及无辜。”
温阑弹了弹指甲,“你不说,本座也查得出来。”
说了,传信之人会被割掉舌头罚去二十七宿做三年苦力,活活累死;不说,则会被丢到三十四宿去,任那些研究刑罚的人割上三千六百多刀凌迟至死,或者更惨,一一尝遍所有骇人听闻的刑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那孩子小鹿般干净的眼睛会被钉穿或者剜下来,笃音身体颤抖的更厉害,坐上之人明明长着最温柔可亲的面容,此刻却如地狱修罗般吓人。笃音强撑着解释,“没有人,是笃音突然听说阁内有人假卖消息,所以想回去祥查。”
“查出什么来了吗?”
“不曾。”
“笃音,因为对你有绝对的信任,本妃让你待在王爷身边五年,后又调回本妃身边一年,你告诉本妃,你现在的职责是什么。”
见温阑换了自称,笃音忙答,“护卫娘娘安全,一切听从娘娘差遣。”
“还好你还记得。以后还要记着,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妍儿又是什么身份。”温阑淡漠地说了一句。“三十鞭,自己去领罚。若再有下次,三十四宿的那几个疯子,你自己选一个去处。”
三十鞭听着是不多,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那有多可怕,多少人被活活抽死在受罚场上,就是十二禤阁武功最强的人,也熬不过七十鞭。笃音不知道自己领完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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