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摆手:“我是说,那商船可不便宜,王家已经把船队交给朝廷,哪有本钱再置办商船,一条船可不便宜。”
王子腾笑道:“这是什么大事,我们可以租赁船只啊,如今这海疆十室九空,那些附逆人家收缴上来的船只,多的是,只不过许多人家男丁死亡殆尽,无人出海了。”
贾琏想着王家,王子胜年纪大了,王仁?不提也罢。因问:“当初王家的船只主要靠大伯父与岳父,如今大伯父早亡,岳父年纪老迈,跑海运没有自家人掌舵,只怕不成吧。”
王子腾颔首:“是啊,王家后继无人啊,你们家有人吗?”
贾琏摊手。
王子腾一笑:“所以,我们两家都没有能够掌舵之人。市舫司一开,海疆地面的贸易行,肯定如雨后春笋一般,我们岂能入宝地而空手?自己不能出面,难道不能扶持一家坐大?你有没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我王家有资金还有丰富的航海经验,海上商路,你这个总督替他撑场面,摆平一切官场的倾轧,他家出面挑头,然后三家平分利润,你觉得如何?“贾琏拧眉:“这样做岂不成了官商勾结?”
王子腾哈哈一笑:“你若是偷税漏税不交税,欺行霸市,那就是官商勾结,你只要照章纳税,本分经营,那就不是。”
贾琏一笑:“三叔看中哪家?”
王子腾笑道:“余家,他家是本地乡绅,航海世家,当初因为跟弗朗机人发生龌龊,被弗朗机人打上门去,差点灭门。后来又被人构陷说他们是倭寇,我替他洗清了冤枉。如今他们还剩下兄弟两个,他们有人脉,也有胆魄,只是经过倭寇洗劫,又被冤枉入狱,九死一生,如今却是家贫如洗,最适合做我们的傀儡。”
贾琏愕然:“傀儡?”
王子腾一笑:“觉得难听?告诉你,我们王家当初发家就是替人做傀儡,这才积累了资本,后来主家官场失利,断尾求生,就把贸易行卖给我们。”
贾琏道:“您不怕他们余家效法您家当初?”
王子腾一笑:“这得看你能够支撑多久,只要你屹立不倒,借他胆子也不敢。”
贾琏试探道:“未知当初岳父家跟谁家合股?”
王子腾道:“前朝权贵,如今,嗨,陈年黄历,不说也罢。”
贾琏颔首:“明白!说了这么多,首先得把市舫司的摊子铺起来,划分地界,修筑工事,我可以安排,只是这市舫司的运作,还要请岳父帮忙。”
王子腾言道:“这是小事,关键是这个市舫司使,你得用对人。”
贾琏颔首:“我来时吏部给了我许多空白委任状,其中就有市舫司这一块,只是我还没想到有谁能够担当。”
王子腾问道:“你带贾芸出来做什么?难道不是让他经营市舫司?他虽不在御前当差,却在宁寿宫做了多年的侍卫,又替太后娘娘守孝,你安排他做市舫司使,陛下也不会有看法。”
贾琏颔首:“他资历是有了,只是我这次把他要过来,不是为了市舫司,却是因为另一桩事情,我预备让他下去做一任知县,切实做出些成绩,他本来在刑部就是正五品郎中。我没准备让他在市舫司待长,他读书不错,我原本让他走阁臣之路。只可惜,海战耽搁了春闱,如今新皇上任伊始,却没有开恩科之意,我只好带他出来熬资历。不然,他在刑部混一辈子只怕就是个郎中了。”
王子腾拧眉:“却是这样。你最多三五年之后就要回京,占住市舫司的位置也是我们贸易行的保证,贾芸已经以举人的身份入仕,且他家家底单薄,我觉得你还是问问他的意思,看看他今后怎么打算。”
贾琏点头:“这也行。其实我倒是另外有一个好的人选,这人就是前礼部侍郎熊长昊,他被陈家打压,只能在国子监做讲师,儿子差点被陈家打死,是我救了他们。如今他索性离职跟着我来了海疆做西席,我觉得有些大材小用。”
王子腾了解熊家与陈家的恩怨,如今的熊家成了贾府的附庸,今后就跟贾府的利益一致。陈家只要不死绝,他离开贾府就不能出头。且他做过礼部侍郎,能力应该不差。只是,王子腾对他了解不多,因道:“你叫他来我见见,看看能不能用。”
贾琏随即吩咐兴儿去寻贾芸与熊长昊。
果然,贾贾芸愿意去做一任知县,熊长昊本来不愿意沾手铜臭,以为有辱斯文。
王子腾言道:“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你当初跟陈家打官司,之所以输了,一则因为陈家手眼通天。二则,也是你的助力不够,你若是当初能够花大价钱买通御史言官在上皇还没伸手之前,把陈家的恶行昭告天下,你看上皇还会不会偏心他?即便偏心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熊长昊表示不信。
王子腾问道:“你还记得贾府跟忠顺王的那一场官司吗?上皇有没有偏向忠顺王?贾府之所以赢了,就是在上皇不及插手之前,动用了御史的力量,把忠顺王的罪行当着百官之面昭告了天下,上皇想摁也摁不住了。这种情况下,只要上位者不是桀纣之君,他就会顾忌名声给你一个交代。”
熊长昊沉默。
王子腾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恨死了陈家,可是你拿什么跟他斗?当初他们都跟熙亲王玩猫腻,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只能够随手捏死的蚂蚁。你想报仇,凭什么报仇?人家愿意替你办事,一是你将来能够提携人家,人家愿意捧着你。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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