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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和阿蕴呢?”生硬的转折,好不容易划破了许久的沉默。
“叶蕴被张太医喊走了,盈盈似乎被安排在了贵妃娘娘身边。”回过神来,苏璃理了理情绪,或许是昨晚的醉酒,让她在鎏云面前不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
叶盈和叶蕴出生于杏林世家的叶家,家里是在京中做药材生意的,开了德济堂,嫡子行医,庶子售药,百年来皆是如此。叶老太爷只得一个嫡子,便是二人的父母,只可惜叶老爷叶夫人当年出了船难,便留下了一双儿女,在叶老太爷膝下长大。太医院的太医令李春风与叶老太爷是至交,这次秋猎便有心引荐。叶蕴从小喜爱研读医书,在同龄人中也是翘楚,叶盈则不同,对医术不是很有兴致,幸而家教耳濡目染的,底子比普通人定然要好多了。
苏璃说完,小心翼翼地将一直藏在袖口里的七彩放到了地上,任由她自己钻进了帐篷的缝隙之间,进了另一片天地。
“你就这样放了七彩?她能自己回来吗”
“嗯,自然,雾谷比这大多了,也是这样。”
“鎏云,我想出去走走”
“嗯好,山林野物多,别跑太远了。”
苏璃站在高处的小山丘上,不远不近的看着猎场中心处的木台,那明黄色的衣服身影自然是梁淮帝,然而苏璃看的人却是那一旁的紫色。
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第一次见是六岁,她已经认字了。有一日从书柜里不小心翻出了一副画像,上面的人就是他,然后她便又悄悄放了回去。第二次见是十三岁,洛绾病重,她出了谷到了言府门口,看到他挽着有身孕的夫人,呵护备至,轻轻扶上马车,她终是没再上前。第三次,是十四岁那一年,洛绾咯血生生咯了七天,最后死在她怀里的时候,她重新从柜子深处拿出了那幅画像,烧成了灰烬。
她在雾谷独自生活了三年,只有七彩在她身边,有一日整理遗物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那张放了十几年依旧深红烫金的请帖。
那一天举国同庆,大梁状元言玄亦和长公主褚流阮大婚,天下大赦。
那一天洛绾突然临产,疼了一天一夜,一身血污。
这是第四次,苏璃却仿佛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此时,围场中心的木制猎台上,梁淮帝正笑容满面的和一旁的言相聊的开心。
“玄亦啊,你还是疏于骑射,早些年,你哪是只能打这些” 皇帝指了指言相脚边的猎物,零零散散,不过几只个头小的野物。
“陛下是龙行虎步,臣却是力不从心啊” 言玄亦一身紫衣,容颜清峻倜傥,虽已至不惑,眼尾的皱纹却不显得老态,反而别有一番儒雅的味道,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哈哈哈哈,你可别告诉皇妹朕欺负你” 梁淮帝大笑,“桐儿也要5岁了吧,上次见他的时候,爬还不会呢。”
“是啊,大了些反而缠着阿阮,吵闹的很,这次便没带过来。”言玄亦躬身笑着回道。梁淮帝和长公主褚流阮是同母所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颇深。。
“你可知朕为何决定让三品之上携亲眷?”
“ 太子和九皇子皆已年过双十,仍是无正妃,想来陛下心里已是有了人选。”言玄亦自然明白皇上还想借机看看结党之势,敲打敲打,不过这点,倒还是装着糊涂才好,幸好已经提醒过褚恒莫要和大臣交往过甚,引来猜忌。
“呵,蔺家小女儿喜欢彧儿多年,原本前阵子朕就要下旨了,你可知如何?”不待言玄亦回答,梁淮帝凤眼一挑,又道“恒儿跑到朕的寝宫来,跟朕求娶蔺新瑶,此事你可知道?”
言玄亦脸色如常,还带上了三分笑意,“太子年轻气盛,记得几月前和阿阮也提过喜欢上了蔺家小姐,我们还未放心上,竟然还请旨了。”
梁淮帝看了眼言玄亦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心中猜疑微微弱了一分。
“都是朕的儿子,朕还能有所偏颇不成?趁这秋猎,也让他们多见见,世家小姐可不止蔺家一个,言相你觉得如何。” 这话显然是说给太子褚恒听了,梁淮帝负手而立,他和言玄亦同岁,保养得当,依旧可见年轻时的风采,一双狭长凤目,不怒自威。
“陛下说的是。”言玄亦伴君多年,知晓皇帝的脾气,多说多错,便只能应下来。伴君如虎,前一刻还可以笑容妍妍,后一刻便可能是刀山火海了。
“——张公公” 太监小连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别冲撞了万岁!”大太监张福全原本就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为的就是不打扰皇上和言相,如今一个小太监如此慌忙,难道让他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多个教导不周的罪名吗?
小连子忙附到张福全耳边。
“什么?!”
也顾不得其他,张福全赶忙上前,彼时皇上刚准备回行宫休息。
张福全上前施礼,‘噗咚’跪地说道,
“陛下!九皇子被蛇咬伤了!”
第5章
或许是这两日想了太多过去的事,苏璃脸上有些倦容。
刚才远远的能看着木台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状况,皇上和言玄亦都匆匆离去,但她着实有些头疼,也无心想这些无关的事。
天色渐晚,想来七彩也该回帐篷里了,苏璃加快了步子,想早些回去休息。
“苏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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