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画来到万剑宗后,发现万剑宗宗门把守的人都没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看来这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救……救命……”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
段无画忙走到那藏在角落的人面前,取出一颗归元丹给那人喂了进去,这人就没有方才那样气若游丝了。
“里面……里面,小、心……”艰难地说了几个字,他就昏了过去。
无法,段无画只得将人交给师弟照顾。
想着那人刚才说的话,段无画就心知后面是有一场艰难的硬仗在等着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入眼的情景让他们所有人都震惊地无法言语!
万剑宗是仅次于长华的宗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宗门里所收的弟子个个天赋都不差,人数虽然比不上长华,却也非常可观。
一个人死占多大块地方?那么成千上万个人死了呢?一个人能够流多少血?成千上万个人流血呢?
这样的情景,只有四个字能够表达他们的震撼之心——尸山血海!
面前的尸体和鲜血之多,简直到了让人无法落脚的地步!
段无画当即下令,撤离,先找机会暗中摸摸情况,不要贸然进去,否则后果是无法预测的。
此时的万剑宗,确实是尸山血海,不仅尸山血海,它还到处弥漫着一股魔气,不是很浓重,但是也没到能让人忽视的地步。
里面的一切都被摧残的七七八八,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而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薛辞正和一些残余的弟子躲在里面。
“师兄,我、我们……会死吗?”一个受了伤的弟子平静地问了一句话。
薛辞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他吃了颗丹药,“我送你们出去吧!”
“……那师兄你呢?”有人抬起头来问。
他们这样问,薛辞也在这样想,他呢?
万剑宗一直都欣欣向荣,可从那天过后,一切都变了,那天简直是他们的噩梦!
入了魔的宗主,带着他那把趁手无比威力磅礴的灭魔剑,见人就砍,完全不认得那些人是他自己的门人弟子。
他们倒是想逃,可境界相差如此之大,又如何能逃得掉?
索性找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躲避一下,物资方面也不用担心,他们没离开,是因为他们的宗主还在外面疯砍,到处跑,见人就砍,他们若是出去,多半就是被砍的命,无他,等级压制。
原先不能逃,现在呢?
沈行之在第二天才收到的段无画的信,当知道他竟然大胆地带着人去了万剑宗的时候,沈行之真的心中既生气又着急!
“你师弟走了,那你宗门怎么办?”司刑破天荒地关心起了别的东西。
“自然有别人管,长华那么多人,找几个管事的并不难。”沈行之回答。
“你……”司刑欲言又止。
沈行之疑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看看他们。”
沈行之轻笑,“怎么,今天不担心我离开不回来了?”
“不回来你能去哪儿?”司刑也笑了,“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才是最亲最爱的人,有谁能比我还重要吗?”
沈行之意外地挑了挑眉,“我发现你觉悟越来越高了。”
司刑嘴角一翘,“一直都很高,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沈行之并不想去理这个人,也不想知道昨天还患得患失的人是谁。
“魔剑的事,因你而起,死了那么多人,虽然和你并无直接关系,可到底也是因为你才发生的,你想怎么解决?”
想到这个,沈行之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万剑宗死了那么多人,司刑在其中的作用恰恰是最关键的一处,说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吗?怎么可能。
可是他依然做了。
凭着他身上的那前尘里的因果,他毫无愧疚之心地做了这件事,要说理直气壮也谈不上,却也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确实,可以认为是严以律犯下的罪孽,咎由自取,可是他们自己心里明镜似的。
沈行之不想多想,可有些事却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想。
自己为什么接受了这件事呢?
别人可以不明白,可是自己却是要清楚的。
沈行之,你变了。
或者说,你早就变了。
从前就能够对他魔皇的身份视若无睹,如今知道他牵扯上这些杀孽也仅仅是心中有些不舒服,实际上的行动表示根本没有,从前自以为的正派正途现在已经算不上了。
他的心微微有些冷,因为他正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正在走向一条自私狭窄而崎岖的路,那种不安的感觉,任何方法都不能去除。
“行之!”司刑声音有些大,这才令沈行之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该问你怎么了。”
沈行之并不想多说,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道,属于他道中的坎,唯有自己才能越过。
“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无画他们。”
“既然担心,那就去找他,我陪你一起。”司刑不以为意道。
“可是我们的身份……”沈行之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别人却会在意,在意就会影响他们,这是他所不希望的,他不想当箭靶子,也不想被人围观。
“没关系,我们可以稍稍伪装一下。”司刑笑了笑。
远在万剑宗的段无画并不知道自己师兄即将过来,他正和人一起打探万剑宗严以律。
“师兄,那里有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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