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没有,日子照样过,每天除了已经与安琪结为夫妻的“戈弗雷·诺顿”先生外,安琪仍然没有什么访客。而披着律师皮的莫里亚蒂教授,甚至就她这幅期待又焦灼的模样而连开了好几个玩笑。
这可不容易,要知道教授对待安琪一向照顾有加,可那之中并不包含什么感情。名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妇了,但与安琪独处的时候,他仍然像离开华沙之前一样,除了例行的问候吻外,不多碰安琪分毫。
也无所谓,现在安琪的兴趣已经被彻底转移了。
好在她的等待也不是没有结果的。
就在距离她成为“已婚妇女”的一周之后,安琪从演唱会归来,她的马车停在布里翁尼府第门前,马车夫刚刚拉近栓绳,安琪还没开门呢,便听到了马车之外的喧嚣声。
她走下马车,几乎像是演练好的一样,街道的流浪汉骚动起来。
一场不知道由谁开启的争吵点燃了整个街道,警卫几乎是立刻吹着哨子飞奔而至,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紧迫的气氛使得流浪汉和其他手工者们扭打成了一团,安琪伫立在这混乱的人群中,几乎是本能地停住了步伐。
而这样的停顿更是致命的。
眼看着暴乱的群众就要误伤安琪了,一个高大且瘦削的身影冲了过来。
“女士,小心!”
她本能地抬手护住头部,但迟迟没有伤害抵达。
瘦削的身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这让混乱的群众猛然一顿,接着警卫就迅速制止了混乱。
安琪低头看向倒地的男士,他一脸的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天啊。”
更多的警卫从街头走了过来,其中一名走到男士面前蹲下,安琪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还好吗?”
警卫:“还好,他只是晕倒了,伤口很深,该死,得快送他去医院!”
此时路边好事的妇女凑了过来:“这可不行,他到不了医院就会死的!”
“那该怎么办?”
“当然要先止血了,”那名妇女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如把他抬进屋子里去吧,女士,我们得为他止血!”
啊,安琪懂了。
她等了一周,不就是等这个机会吗。
那一刻安琪的心跳迅速加快,她本能地攥了攥裙摆,这份紧张被旁人很好地认成了一位年轻的女士对陌生人进入房间的戒备,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了心情。
“我会些医术,探长,”她犹疑片刻开口,“把他搬到我的起居室来吧,我可以为他缝合伤口。”
警卫大吃一惊:“您会医术。”
还得拜上一世在华盛顿的经历所赐,安琪莉亚·莱克特的养父曾经可是个外科医生呢。尽管安琪的水平不太高,可总比维多利亚时期的医生靠谱一些。
“来吧。”
她拎起裙摆,走到门前。
“把他抬进来吧,探长!”
安琪进门之后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警卫将那位先生放下后便离开了,此时房间里除了女佣之外便只有安琪了。她简单地向女佣解释了一下外面的事情,然后支开了担忧不已地佣人。安琪拿出酒精,沾湿手帕,为躺在沙发上的男士擦干净脸上的血。
这次他没有伪装。
毕竟不管用什么化妆方式,经由如此接触,用酒精这么一擦,总会看出一些端倪的。安琪动作温柔,很快他本来的面目就呈现于她的面前。
原来他长这样呀。
和安琪想象得差不多,四十岁左右,高颧骨、鹰钩鼻,面容清癯且凌厉。若是说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将一切都隐藏在了衣冠楚楚且冰冷礼貌的表皮之下的话,那么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可以说是咄咄逼人又精神矍铄的英俊了。
可惜是他这会儿是得装晕,安琪看不到他的眼睛。
而且,他也不会是真的受伤。
安琪起身点燃烛台,将它搁置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拿起针线正准备消毒呢,就突然听到背后沙发的人一阵猛咳。
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先生,您醒了?你还好吗?”
沙发上的福尔摩斯先生做出了难以呼吸的模样。
安琪不假思索地起身,打开了窗子。
下一个瞬间,安琪只觉得一阵猛烈的烟雾从她的壁炉边沿炸开,蔓延开来,几乎是紧接着窗外响起了一声大喊:“着火啦!”
她听到她的女佣也跟着尖叫起来。
原来是这样。
安琪几乎是想也不想,直奔起居室的房门,反锁住了想要进来查探情况的女佣。接着安琪转身,她先是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卧室看了过去,然后立刻明白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意图。
要不是莫里亚蒂提醒,此时的她肯定要先把照片收起来的。那么在场的侦探先生,不就知道她把照片藏在哪里了吗?真是顽劣又有效的伎俩,想必制造这么一场混乱也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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