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有呀,”易佳眼巴巴地上去瞅了一眼,认真到让沈之柔都不好意思质疑,“和kk很像啊。”
沈之繁是长得很好看,可是……她还是怎么都没看出来。
连眉眼上的一点相似都没有,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怎么没遗传到她呢?一点都没有吗?
太过分了吧,太厚此薄彼了吧?
她仍然有些狐疑,但是一看见那照片又有点失神。
父母的逝世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可是那些故去的音容笑貌随时随地都能从某个内心深处蹦达出来。
当年她和沈之繁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时候,沈之繁安慰她,人真正的死亡除了身体和灵魂的破灭,还有他是否存在在记忆中。
如果不被遗忘,就不算全然的死去。
“柔柔……柔柔?”
沈之柔恍然间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神色怏怏。
“好晚了,该睡觉了,你要回家吗?太晚了吧,要不直接留下来和我一块睡吧。”
易佳张大了嘴,泪眼汪汪地看着沈之柔。
“可,可以吗?”
沈之柔被易佳的反应吓了一跳,易佳的美貌和智商成反比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差这么大。
“只是睡一晚啊,这有什么。”
沈之柔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整理一下床铺,刚走到过道就听见易佳抱着小抱枕眼巴巴地看着她。
“可是这也太刺激了吧。”
沈之柔脚下一踉跄,被这句一听就着实暧昧不清不堪入目的话语吓着了。
“什,什么刺激啊,”沈之柔一紧张舌头也捋不直,“只是两个女孩子一块睡觉而已啊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
易佳抿了抿唇,茫然地看着她。
“啊,我是说,和kk在一个房子里睡觉,好刺激。”
沈之柔:“……”
沈之柔冷漠地“哦”了一声,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失落地回去理床铺了。
……还有,竟然个鬼啊,有个毛好竟然的。
沈之柔稳住心神,为了让自己摒弃杂念,她有点小紧张地打开了自己的秘密小柜子,掏出一大堆半裸男模杂志之后,捂着半边的鼻血心满意足地仰天长叹。
易佳那种性格的女生就是毒瘤啊。
但是很好,我还有得救。
沈之柔抱着sè_qíng杂志喜极而泣。
……
沈之繁觉得自己快没救了。
他竟然在和男神打电话,并且对话内容水平和十六岁小破孩无事找事的相差无几。
并且……还很高兴。
等他放下电话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嘴角一弯上天了,一低头就能感受到心脏也砰砰地跳着。
或许是因为房间内过于寂静,以至于他能清晰地听到胸腔内的跳动声,心脏的跳动带起了所有的血流和情绪,好像一切都归属这里,于是便益发能感觉到这里的脆弱。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抚上心脏,一丝不动地坐在床上,另外一只手上随意地放在日记本上。
然后微微扬起了头,半眯着眼睛。
手指放在胸腔的外侧,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孜孜不倦的样子。
也便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在外面如同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好奇地观察着它。
而言朔就在那里面。
想到他威严而英俊深邃的眉眼,想到他玩笑般地说着“不当中将大概会去开烤鱼店吧”,也想到他低头亲吻他额头时候嘴唇的温度。
都是从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然后他就又很不好地低下了头。
这样肖想男神会不会不太好啊,会不会很不尊重人啊,这样不好吧不好吧不好吧?
欸不,这里暂停一下,等等,又不是我偷亲他的啊,是他偷亲我啊好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怎么是肖想呢!
嚯,男神的偷亲能叫偷亲?那肯定不能啊,那叫垂怜。
呸,沈之繁你出息呢。
……啊啊啊啊啊出息没了,脸没了,全都离家出走吧我不要了。
沈之繁脑海中两个声音打来打去,从脑子尚存一息的时候打到彻底烂成一团棉絮,非常热闹。
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他感受到脸烫得快冒烟了,像一个烟囱那种,他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一点,最后却无果,只是变成了一个强行理直气壮的烟囱。
还有他想的根本没有错啊,以后的沈之繁怎么怎么高冷的高岭之花的人设全是假的吧,哪有那种玩意儿啊,看看床头的那些杂志吧,这么多年过去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哎,你这个痴汉!
沈之繁在心底义正言辞地教训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在自己的床头柜边上找到了另外一些刊物,大部分都是言朔的。
言朔不是一个公共人物,他地位拔群,手中军权都是实打实的。
但是偶尔也会参加一些采访,但是都很正经,除了现下这本……男性向的杂志。
其实不是写真,只是对军营生活的一些照片。
但是就是真的有人随时随地都活的跟摆拍的一样啊。
明明拍得一点都不露骨,但是莫名有一种……非常神色的色气味道,比如这张微微张开的嘴唇,微微露出的肩胛骨,精瘦细长的手指指节处,恰到好处的极为颀长的背影,还有这张,不得不说沈之繁没见过有人能把军装穿得这么禁欲的……嗷。
我,草。
受不了了。
沈之繁捂住脸。
虽然知道后面不可能有shí_bā_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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