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富贵家就是不一样,我之前见过这个尤妙,也不过是小有姿色,现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因为场合特别,在场男人带的伴差不多都是家中的正妻或者宠妾,这些女人见到她们家的霸王,面对尤妙还有讨好的意思,围在一起便小声叙起话来。
“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们难不成没听说为了她,那位席爷把从京城带到越县的宠姬都赶走了。”
“越县那么小谁不知道这件事,听说那宠姬无路可去,在席家大门求了好久,哭的那是一个可怜悲惨,反而更惹怒了席爷,如今连席宅附近都不能靠近了。”
说起绿翘她们恐怕见都没见过,不知道她具体的品性,但这个时候她们个个表现的都像是与绿翘有多熟悉的关系,同情她为她可惜。
“这尤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却是个十足的狠角色。不过要是不狠的话,席爷那样的大人物又怎么可能被她勾住魂,听是还要给她送地契送铺子,咱们这些正室都不敢那么狮子大开口。”
“看过来了,快别说了。”几人挤眉弄眼说的高兴,见尤妙侧着头朝她们露出温婉的笑容,几人纷纷回笑,闭了嘴不再多说。
再看不惯尤妙也只有等到她从天上落下来才能往上踩,如今她们只能笑呵呵的像是她们男人一样,去讨好一个家世背景不如她们的女人。
“去那边坐会?”席慕想把尤妙带在身边,但周围都是些男人,虽然这些男人怕他,目光不敢在尤妙身上停留太久,但席慕还是不乐意。
点了点一旁的女眷,尤妙刚要过去,就见游廊浩浩荡荡的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身圆肚胖,穿着锦缎绫罗,带了一顶花色的员外帽,虽然五官臃肿肥胖,但依稀能看出跟尹良志有几分相似,来人应该就是尹良志的亲爹尹员外了。
尹良志见亲爹来了,脸色变了变,他早跟他说过这次宴请席慕是同辈之间说话,让他不用过来,没想到他还是来凑热闹。
尹员外见到席慕虽然没夸张的跪下,但却弯腰大大行了一个礼,讨好谄媚的意思任谁都看的出。
尹良志抿了抿唇,今日过后他在朋友面前的面子估计就丢的差不了。
“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天边金光闪闪,本以为是要有个艳阳天,没想到却是席爷大驾光临。”
把席慕比作天上的太阳,尤妙在一旁听得腹诽,这些人为了讨好席慕倒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员外客气了。”席慕淡笑道,这世上本来就是以地位论资排辈,而不是以所谓的年纪,席慕就是对待尤家二老上拿出了小辈的态度,对待其他人他就懒得了。
再者尹良志并不算他什么投机的朋友。
席慕这样的态度,尹员外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脸上的笑意更甚:“这位就是尤姨娘吧?”
尹员外目光移向了旁边的尤妙:“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也只有那么精致的人儿能配得上fēng_liú倜傥的席爷。”
尤妙略略低眸抿唇笑了笑:“尹员外谬赞。”
“怎么可能是谬赞,我说的是天大的实话,什么姑娘都不会如尤姨娘站在席爷旁边更合适,两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相得益彰,叫我们这些俗人看到了都移不开眼。”
尹员外见尤妙愿意搭腔,说的喜气洋洋,只差说尤妙跟席慕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了。
见尹良志的爹搞了那么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愣,尹员外别说是越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怎么说也是比他们这些人岁数大一倍的长辈,讨好席慕便是,对席慕的妾侍也要谄媚的捧到天上,嘴脸让人都不好意思看。
博超扫到了尹良志的脸色,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别把不高兴摆在脸上。
“听说尤姨娘最近在找铺子,鄙人不才在越县大的产业没什么,铺子还是有几个,今日尤姨娘愿意赏脸来寒舍,鄙人怎么也得给一份见面礼,还请尤姨娘不要嫌弃。”
站在尹员外旁边的侍女打开了手上的匣子,就见其中放了一方地契。
“这是在东城靠天香楼的铺子,地方不大原先是拿来做胭脂买卖,胜在位置还过得去,还请尤姨娘收下。”
位置何止是过得去,简直算是旺铺。
尹员外一说,尤妙就想到了是哪间铺子,那本来就是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他那胭脂铺位置好,称得上日赚斗金了。
这院子里的人反应过来尹员外说的是哪里,眼神都有些奇怪,多少都有些羡慕嫉妒。特别是尹员外的亲儿子尹良志,那个胭脂铺他一直想要,求了他爹许久他都没给他,如今却能大大方方的送出去。
“不是什么大东西,就是给姨娘填个脂粉钱。”见周围人的眼色,尹员外的表情隐隐得意。
尤妙就是个小家碧玉,家里还是乡里面出身的,眼皮子薄要不然也不会一进席慕后院就问他要东要西,尹员外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铺子送不出去。
“员外有心了,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总是要象模象样的推拒一番,尹员外笑着“哎”了一声:“这点东西怎么算得上是贵重,我还怕拿不出手,尤姨娘就收下吧。”
“就是,小嫂子就别客气了,不过是个铺子。”博超在一边帮腔道。
在这院子里的人眼中,尤妙就是个贪财爱钱的,都觉得她的不要是装模作样,也就席慕探究地看着尤妙,在思虑她到底是真不想要还是假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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