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急得回头冲看门的大叔叫:“你跑快点呗,快点来开门呗。”
门一打开,猫儿就跳起来挂在柳侠身上:“啊——小叔,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柳侠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乖,我身上可脏,都是煤,你你……哦呵呵,好了乖好了乖,嘿嘿嘿,小叔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乖……嘿嘿,煤灰都蹭你脸上了乖……”
柳葳拍着猫儿的屁股:“孩儿,你平常跟个小大人样,咋一见小叔你就成了小月子娃儿了咧?不抱着晃晃就想哭。”
猫儿搂着柳侠的脖子,得意地冲柳葳笑。
柳侠一只胳膊抱着猫儿,一只胳膊揽着柳葳:“孩儿,快一米八了吧?马上就撵上小叔了。”
柳葳回手把柳侠和猫儿一起抱着,使劲搂了一下,随即放开:“小叔,我老想你,出来看一下你,俺还有课咧,我不敢耽误,老冷,你跟孩儿赶紧回去吃饭吧,我回去了。”
柳葳已经到了高考最后的冲刺时刻,柳侠虽然前一段每天来接猫儿,可因为柳葳比猫儿多一节晚自习,所以总也碰不到他,柳侠也惦记他的很。
“南陈有一家酱驴肉特别有名气,我买了几斤,你放学回家多吃点啊孩儿,你学习紧张,这一段又发个儿呢,得增加营养。”
柳葳笑着又在猫儿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中,那小叔,三叔,您赶紧回家吧,我去上课了。
猫儿,小叔回来了,快回家过大年吧,把这几天哩委屈都补回来。”
苏晓慧已经给猫儿和自己请了假,几个人回到柳川那里,柳侠和猫儿高速度吃了饭,柳川就把他们送回了家。
水文队的澡堂一般九点前就关门了,柳侠如果赶不上,那一身的煤灰,都没办法上床睡觉。
猫儿是一秒钟都不肯再离开柳侠,所以洗澡也跟着,两个人互相搓背,洗了个无比快乐舒心的澡,一回家就钻被窝儿。
猫儿洗完澡直接就没给自己穿裤头儿,回到家一进卧室就tuō_guāng了跳上床,柳侠用个被子靠在床头上,乐呵呵的半躺着,看着猫儿跟条鱼似的在他身上随便滑溜随便腻,不时用今天忘记了刮胡子的下巴蹭他几下,听他夸张地又笑又叫尽情地表达这快乐,心里熨帖得如五月清风掠过,温暖舒心到无法形容。
猫儿折腾够了,变成一条八爪鱼贴在柳侠身上,絮絮叨叨给他说这几天家里的事:“上星期一煤棚分了,不让自己挑,办公室分好的,说是就近原则,咱们是从南头数第四间,三百块钱,我已经交了。
咱的煤就剩一百多块了,星期天楚昊他爸爸叫了一车,说上次他们家买的就是这个人的煤,可好烧,我就跟他们平分了,一家一千块,以后有煤棚了,咱每次都可以多买一点,不用跟以前一样每次就买三百块了。”
柳侠说:“行,以后咱每次买一车,两千块,大半年不用再买。”
“对了,五叔来信了,不过我现在不给你看,明天再给你,嘿嘿,你现在得看着我。
五叔这回是用包裹寄的相片,咱们照的所有相片都寄了一份,他和震北叔叔两个人的合影也寄了,咱那个相册一下就不够用了。”
柳侠说:“没事,咱再买,多买几个;你五叔信里都说什么了?”
“不跟你说,明儿你自己看。
四叔的营业执照什么的三叔都给办好了,本来觉得万事大吉就等机器调试好开工了,前几天四叔给三叔打电话,说老停电,机器都没办法调。三叔托人找了供电局的人,给望宁供电所的人打了个电话,说给四叔厂子里拉个专线,要不四叔的厂子就得跟大伯原来干活的那家石子厂一样,三天两头停工了。”
柳侠发愁:“你三叔肯定得请人家吃饭,现在荣泽就是这习惯,找人办屁大一点事都得请客,拉专线这事还是大事呢!交房钱那天我把你三叔的钱连底抄了,你三婶儿他们最近肯定紧张的要死,怎么办呢?”
猫儿也跟着发愁:“我也不知道,三叔非说他根本就没请客花钱,就是请了三叔也不会承认的。
小河叔原来的学校给他盖章了,小河叔上星期一来二中报到,教初二数学,他跟凤河叔要请三叔吃饭,三叔不肯去,他俩前天晚上就去三叔家了,买了一大堆东西,三叔差点把凤河叔推出去不让他进屋。”
“那……肯定的,三叔收谁的礼物也……不能收……他们俩的。”
“马鹏程和楚昊都报名参加五科联赛选拔了,马鹏程说他爸说,他就是故意要去给他爸丢脸的,我也不明白马鹏程为什么要报名,他学习又不好,楚昊说他是为了追他们班一个女生,那女生报名了,他也报,跟着给人献殷勤。”
“这个……臭小子,脸皮……真厚。”
“哦,你们单位前两天有人打架了,是万伯伯和丁红亮。
好像是在大门口,丁红亮和袁秀华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吵的可厉害,郭阿姨正好和队里几个阿姨一起去买菜回来,她们就过去劝架,丁红亮好像骂袁秀华了一句什么,几个阿姨都说丁红亮是男的,再怎么着也不能骂人,丁红亮不忿,可他不敢说楚昊他妈和欧阿姨,就说郭阿姨,好像是说郭阿姨凭什么说他,说,说郭阿姨有本事管好自己再说。
我是听楚昊和马鹏程说的,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说丁红亮扭头走的时候说郭阿姨是破鞋,郭阿姨把菜砸在他脸上骂他,丁红亮就还嘴骂郭阿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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