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詹森这个混蛋不仅仅骗女人,还骗了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这一瞬间,皮埃尔只觉得嫉妒心都要炸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詹森的假面具揭开,让眼前这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从而唾弃他,离开他,转投自己的怀抱!
顾颐静静听着。皮埃尔说得一口地道的巴黎口音,但现在一激动起来,就带出了南部口音:“……据我所知,他就同时周旋于三个女人之间,其中两个我知道,丈夫都在国外,自己在家里带孩子,空虚寂寞,就跑到这儿来打发时间……”
这两个女人其实他都说过话的,但人家弃了他去选詹森,实在是……所以他必须把这事儿揭出来,一定要告诉顾颐!
皮埃尔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直说得嘴都干了,随手拿起自己调好的咖啡喝了一口,被烫得险些吐出来。嘴里一疼,他神智猛地一醒,刚才那种近乎癫狂的感觉突然没有了,而眼前的顾颐也已经低下头去,拿了一杯冰水给他:“烫到了吗?喝口冰水含一含吧。”
“唔唔——”皮埃尔连忙含了一口。冰凉的感觉传入大脑,他更清醒了几分——不对,刚才他说了些什么来着?好像说到一个叫詹森的?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来着?
突然响起来的音乐声打断了皮埃尔的迷惑,彩虹之夜的活动开始了,舞池中间升起舞台,一支八人小乐队坐在四周,电子琴架子鼓电吉他一起响,顿时引燃了场中的气氛。
音乐这一响起来,顾颐就对皮埃尔笑了笑:“我得回去了。”
“哦哦——”皮埃尔目送顾颐回到座位上,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一小块空白似的。他只记得自己跟这个中国帅哥搭讪得不错,帅哥调酒,他就冲了一杯咖啡出来,后来,后来说了些什么来着……
皮埃尔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似乎说了不少,好像他还挺激动。他迷惑地摇了摇头,又往顾颐那里看了一眼,却看见他坐在那里,旁边一个似乎有点儿混血的青年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腰,满脸笑容地跟他说话。
一股子残存的妒火又涌了上来,但是没有助燃剂,这簇小火苗只忽闪了两下,就被皮埃尔自己扑灭了——艳遇这种事,有固然好,没有也就算了,好东西多得是,可也不是样样都得属于自己,运气不好的时候也只能认了——咦,刚才他好像曾经特别愤怒过?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实在记不清了。
顾颐没有再注意皮埃尔。这个法国人不是什么道德典范,但也不是什么恶人,没有魔法放大内心的yù_wàng与恶意,他自然就会恢复常态。当然,最后他还附加了一个小小的干扰魔法,让他忘记了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狞恶与丑态——那毕竟不是他正常时的模样,又何必让他记得自己曾经那样的丑恶过呢?
而且,他现在更需要注意的是唐骥。
顾颐敢拿自己的脑袋打包票,唐骥这小子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虽然在单哥等人看来,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正常的亲热,但顾颐却记得清清楚楚,刚才从外面进酒吧的时候,唐骥也表现得跟他很亲热——当然了,不扮成一对儿也不好进来——但他一直都只搂着他的肩膀,而现在,唐骥搂的是他的腰。
别看只是位置的移动,实际上人的行为都会微妙地反映出他的心理,行为的变化,就是心理的变化。而唐骥,真是顾颐见过的最一肚子坏水儿的猎魔人了。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撒起谎来跟喝水一样简单自然。同时,他对自己的控制力却又极强,所以现在他这个样子,绝对是另有目的的!
“跟那家伙说什么呢?”唐骥一手搂着顾颐的腰,脸也凑了过来,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话,“我看你们说得挺开心嘛……单哥说,你还会法语啊?这么说以后要是往欧洲那边发展业务,就更离不开你了。”他真没料到顾颐还会说法语,这么一来,刚才顾颐说的是什么,单哥就不知道了。
顾颐用眼梢瞥了他一眼:“唐总不是来谈生意的么?”
唐骥打了个哈哈:“挺可惜的,那个人今天没来……”
唔,这倒是真话,那个人今天晚上确实是没来。顾颐心里想着,面无表情:“我觉得,正经人今天晚上都不会过来的,唐总你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吗?”
“小颐你这样说就不好了……”唐骥干咳一声,“难道你和我不是正经人吗?”
“唐总,我是男人,叫小姨不合适。”顾颐被他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怼了一句,“或许你可以——”他硬生生把“叫小叔”三个字给咽了回去,无论多牛逼的员工,跟老板说话都要注意一点,张副总尚且如此,何况是他呢。
“噫——”唐骥夸张地抖了抖肩膀,“小颐你怎么能想到那上头去呢?不然我叫你什么?颐颐?”
小姨不合适,姨姨就合适了吗?顾颐在心里默默吐槽:“唐总还是叫我的名字就好。”
“那太不亲热了。”唐骥表示抗议,“我们总要演得像一点吧?”
你刚才已经演得够多了。顾颐依旧面无表情:“所以唐总是来演戏的吗?既然那位老板没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他想问的已经问到了。
“现在走了怪可惜啊。”唐骥碰了一鼻子灰,总算把手从顾颐腰上收回去了,“来都来了,看看热闹嘛。放心,都说今天晚上你是加班了,就算生意没谈成,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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