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英吓了一跳,喉咙动了动,扭头走了,步子比之前还要快。
龙哥嘿地笑了,从桌上拿起一根牙签叼在嘴里:“什么卵。”
回头再看,喻冬已经不见了踪影。
校运会结束了就是全市的摸底考,宋丰丰和张敬都发现,喻冬学得越来越凶了。
“喻冬对市三中有什么执念吗?”张敬问宋丰丰。
佟老师跟张敬说,以他的体能,明年的体育试最多只能考个20分,而能拿30分满分的人,光是十六中可能就有近百个。张敬被这10分的差距吓住了,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拉着宋丰丰,让他帮自己训练。
此时张敬刚跑完1000米,坐在操场边上跟宋丰丰聊天。
在操场上跑步训练的人里,初三年级的越来越多了。
“以他的成绩,就算考失手了上不了市三中,也能上华观啊。”张敬说,“两个学校都是好学校,就是市三中名气比华观大一点点而已。”
宋丰丰也不明白。
市里最好的高中是市三中和华观中学,每年这两个中学为了争抢中考前三名都花样百出。宋丰丰之前曾经接触过华观中学的老师,华观也想要他,但宋丰丰嫌华观太远太偏,最终还是选择了市三中。
他想了一会儿,认为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肯定是想和我上同一个学校。”
张敬嗤笑。
“那他在这里也没多少认识的人,就我跟你比较熟悉。”宋丰丰觉得自己的推论很有道理,“是吧?肯定是这样的。”
张敬摇摇头:“喻冬不可能这样。他跟我们不同。”
宋丰丰收起了笑容,盯着面前跑过的田径队。
“他心情不好。”他说,“我说请他吃妈仔牛杂或者喝大只佬奶茶,他都没理我。”
张敬却开始担忧自己的成绩了。
“看喻冬这样,我也担心自己考不上市三中。”他挠挠耳朵,和宋丰丰一起看着田径队的女孩从跑道上经过,“我不知道喻冬怎么想,但我还是很希望和你们一起读同一个高中的。唉,听说市三中很多美女。”
宋丰丰的思路被张敬打乱,但很快接上了这个新的话题。
“那华观呢?”
“华观多帅哥。”
“我们学校多什么?”
“废柴。”
喻冬很感激张敬和张格。他以为张格只是个黄绿医生,但开的药和推拿活血的手法都很合适,摸底考的前两天,他已经可以轻松写完语文和历史政治这类试卷了。
考完出来,张敬脸色很不好,拉着学习委员就问:“最后一道选择题的选项真的没有问题吗?”
学习委员的脸上永远一脸平静:“没有问题。如果你算不出来,是你算法有问题。”
宋丰丰打着呵欠经过:“才5分,放轻松。”
“才5分?!”张敬没办法跟宋丰丰说明这5分的可怕之处,“我上次的数学比喻冬多3分,全市排名比他多了11名!”
“是了是了,你上次是全市数学第一。”宋丰丰顺口说,“可是你的总分比喻冬低。”
张敬脸色更差了:“喻冬一定会做。”
学习委员:“我也会做。”
张敬:“……你们能好好安慰我吗?”
喻冬考完了心情还是不好,他想着喻唯英还要来开自己的家长会,难免又要被他羞辱一次。他跟周兰提过,希望她去开家长会,但佟老师不答应:“我联系过你爸爸,他说让你大哥来开。你外婆年纪大了,考试的事情她听不懂的,不要闹脾气了。”
回家路上宋丰丰不停地找话题跟喻冬聊,喻冬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宋丰丰又一次问他为什么一定要考市三中。
或许是需要跟人交流,这次喻冬没有隐瞒。
“全市的重点高中就两所,我不想去华观。”他一边喝鸳鸯奶茶一边走,还低头踢地上的小石子,“不想跟那个人做校友。”
“哪个人?”
“他们让我喊他哥哥。”
宋丰丰恍然大悟。他很想追问这位神秘的“哥哥”的事情,可提起这人,喻冬显然充满不快。宋丰丰踟蹰片刻,压下了心底的疑惑。
喻冬经过小超市,钻进去买了两条阿尔卑斯。他把空的奶茶杯子放在垃圾箱上,随手拆开包装,给了宋丰丰两颗。
运载货物的火车咔咔咔地从铁道上经过,这次运载的不是煤块而是木材,在车厢上堆得像山一样。
牛奶口味的糖果非常甜腻,宋丰丰咂吧着这甜滋滋的味道,问喻冬:“你到底喜不喜欢吃甜的?”
喻冬:“喜欢。吃甜的心里高兴。”
可你看起来也没多高兴。宋丰丰心想。
“那我上次给你巧克力,你怎么不吃?”
喻冬转头看他,白牙咬着嘴里的一颗硬糖,眉头微微蹙起,是一个回忆的表情。
宋丰丰看到那颗糖在喻冬嘴里碎了,他好像听到了那一声细细的“咔哒”声响。
“什么巧克力?”喻冬转过去盯着红彤彤的信号灯,嘴角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样子,“我都忘记咯。”
两人慢腾腾回到玉河桥,正要分道扬镳,宋丰丰忽然看到桥面上站着一个人。
宋英雄穿着拖鞋立在桥上,一脚踩在矮墩上头,另一脚在地上不耐烦地啪啪拍打。
“宋丰丰!”他冲着宋丰丰大吼,“过来!”
他一回来就意味着又有许多海鲜可吃。宋丰丰十分兴奋,哐当哐当推着自行车奔过去:“嘿!老豆!”
宋英雄抓住他的车头把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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