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运筹帷幄,聪明绝顶,战场上一条一条的军令让敌人恨之入骨,此刻她眉头微锁,严肃思索一个问题:怎样才能让谢老板多吃一些饭。
谈话间,十灵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看起来有些急。
“将军,您怎么没吃药没换药就去上朝了呢”十灵上下打量着沈清爵,就怕她出什么事儿。
“……我”沈清爵一时语塞,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没吃药没换药?”谢冰媛淡淡地扫了过来,接着说道,“十灵姑娘,日后服侍将军换药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谢冰媛并非没事找事,她笃定沈清爵会答应。
“有劳媛媛了。”沈清爵哭笑不得。
无妄楼被烧毁,谢冰媛住进将军府的事传遍了整个太京城。
同行自然是偷偷高兴,以往无妄楼在的时候她们没有半点风头,现在她们到了该出彩的时候了。
而各式各样的言论也四起。
“了不得了不得,一座楼换了将军府,等着飞黄腾达吧!”
“以谢老板的姿容,如若想飞上枝头,进宫为妃都不是难事吧,怎么会当将军的姐妹。”
“说的有道理,可谁知是不是姐妹情谊呢……”
“嘘,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漩涡中心的沈清爵看着面前难闻的药有些苦恼。
“诺,喝罢,等下为你换药。”谢冰媛示意她把药喝下去。
沈清爵左手舀起一勺,刚要进嘴就闻到了苦味,赶忙又把它放回碗中。
“太苦,不喝了。”
“那还是不行的”,谢冰媛认真思索了一瞬息“要喝”。
“不喝”沈清爵十分硬气,这一碗下去,能直接要了她的小命,更别提治伤了。
“你喝不喝”谢冰媛把碗往她面前一推。
“……喝”沈清爵有些小声地应了她。
就是如此惧内,根本硬气不起来。
“嗯”谢冰媛有些满意,又递过来一盒蜜枣。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沈清爵会怕苦,故而煎药的时候特意问苏姨讨要了一盒蜜枣拿过来。
“含着这个,便不会太苦。”
沈清爵正准备凝神闭气一饮而尽,故而左手端着碗,右手垂直直勾勾地看着谢冰媛。
眼里写满了:你喂我啊你喂我啊你喂我啊喂。
谢冰媛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捏起一颗蜜枣,递到沈清爵跟前,对方像看见了宝贝,速度极快地张口含住,左手端起碗仰头把黑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不苦吧?”谢冰媛有些想笑。
“你煎的药,什么时候苦过。”沈清爵俊眼修眉,冲她使了个眼色。
“……你什么时候喝过我的药了。”被沈清爵这么明晃晃地盯着,反倒是一开始起了戏谑之心的她不好意思了。
“梦里。”
两人都很自然地把称呼换了。
沈清爵犹豫了一下,还是褪下了玉白蟒袍,露出右边肩头。
白色纱布上已经可以看到渗出来的红色,谢冰媛压下心中一丝尴尬羞涩,很是凝重地检查伤口。
她已经反复洗过很多次手了,故而现在直接动手,她用剪刀和夹子卸下沾了血的纱布放到一边。
之前的箭伤她见过,现在被房梁击中伤口裂开之后,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显得更加狰狞。
谢冰媛用棉花球沾了粉试探性地涂到还在略微渗血的伤口上,沈清爵右肩不受控制的一抖。
“不疼。”谢冰媛询问的目光刚转过来,沈清爵便开口道。
“疼便是疼,也要上。”谢冰媛不再看她,更加认真专注地上药。
“你涂的话,不会疼。”她前世在与北魏交战两年,战地凶险至极,纵然她是主帅,也没有这么温柔的军医给她上药,所以这点疼她是忍得住的,刚刚一抖也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谢冰媛认真细致,很快便换好了药,只是再看到沈清爵白皙如玉肩膀上那一道疤痕依然免不了一阵的心疼。
头天在将军府上,谢冰媛很是惬意,下午十分看看书,去花园里散散步,弹弹琴,偶尔还会遇到赏心悦目的沈清爵从她面前飘过。
这大概是她十几年来最惬意放松的一天了。
第二天五更天,沈清爵以生病为由没有早朝,知道消息的达官贵人们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谢老板头天住进将军府,第二天将军便没有上朝了,啧啧啧。”
“靠,想哪儿了,将军上不上朝自然是看她心情。”
而甭管这些人怎么说,不管是真是假有多少人信,谢冰媛头天住进将军府,沈清爵隔天便没有上朝的消息传遍了半个太京城贵族圈。
“有趣有趣,果然有趣。”魏裳楚站在窗前一边叹气一边神色复杂地笑着。
“不知道皇姐听了这话有什么反映。”
沐有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听这些传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这般。”
“这般如何?”魏皇爷转过身来看着气鼓鼓的沐有韵。
“不如何。”沐有韵顿了顿又问。
“如果有一天是我深陷囫囵,你会那般救我么?”
魏皇爷被她一句话问住,难得地沉默了。
隔天下午,沐有韵以探望为由,带着魏裳楚来访将军府。魏裳楚以保卫她安全为理由大大方方的跟着。
按照辈分,沈清爵本就要唤沐有韵一声姑姑,而魏裳楚也算是儿时旧相识了,故而对于她们两的到来,她并没有多大的排斥。
反到是另外两个人,看到谢冰媛与沈清爵同时出现有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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