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依伸手去摸她,她抗拒的后退了一步。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近韦依枕头边嗅了嗅,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放松了戒备,站在原地仿佛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在旁边的另一个枕头边歪下,也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韦依睡到八点钟才下楼,阿姨一大早已经过来做好早餐。
她打算待会儿回学校,下午收拾一下行李,等方昱泽回来了,她就搬过来陪他。
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不知道偶尔会不会像她昨晚一样,也会感到害怕。
早餐吃到一半,韦依收到方昱泽短信:原本定了两张今晚音乐会门票,我让慕茜待会回我办公室拿,晚上让她陪你去听。
韦依立即回复:好的。你刚下飞机吧?好好休息。
方昱泽:记得想我,听见没?
韦依弯弯唇:听不见!
下一秒,电话就进来了,“听不见是吧?现在能不能听见?”
韦依:........
......
韦依回宿舍收拾东西,毫无意外的,被两个室友戏谑了一番。
下午,她把行李箱打包好,刚坐下休息,慕茜打来电话,说约她提前出去逛逛。
韦依没有拒绝。或许是爱屋及乌,想到慕茜曾在他身旁做过事,对她似乎多了一丝亲切感。
两人下午逛了会儿商场,只不过都是一些奢侈品店,韦依现在还没那个承受能力,随便看了看。慕茜很聪明,觉察出自己带她到这里好像有所不妥,毕竟她现在还没正式参加工作。而且要带她来这种地方逛,也该是方昱泽。便找了借口说里面的东西又贵又不合心意,两人转移阵地。
韦依跟她在一起也没有拘谨或不自在,慕茜对她就像小妹妹一样,时不时挽起她的胳膊,很亲密。
最后逛累了,两人找了家中餐店吃晚餐。
慕茜说:“这段时间忙,好久没空出来逛了,下次有时间还约啊?”
韦依笑道:“好啊。”
慕茜:“对了,我听说你跟小副总是高中同学?真是不容易,现在又能在一起。他刚回国那会儿,整个人闷闷沉沉的,现在谈恋爱了,明显开朗了不少呢。”
韦依极轻了拧了下眉,问:“他这几年过得是不是不好?”
慕茜:“他在国外我不清楚。他回国之后,方总才安排我到他身边帮他。”
韦依点点头,没再接话。
这时慕茜手机响了,她抱歉的对韦依笑笑,接起电话,脸色稍微变了变,简短应答两句,便挂了。
韦依:“工作吗?”
慕茜有些无语的摇头笑了笑,“小副总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你知道吧?”
韦依迟疑的点了点头,“知道。”
慕茜:“刚我男朋友打电话来,说他要人事部通知所有股东,明早九点参加股东大会。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幺蛾子。”
韦依不太懂,也不予置评。
......
音乐会结束,刚过九点,慕茜开了车,送她回别墅。
半路,慕茜又接到电话,是方母打过来的。
她戴上蓝牙耳机,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脸色骤然冷了好几度,最后索性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那他现在手里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了?”
慕茜冷笑了一声,“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公司最大股东?”
“阿姨,我马上跟袁沉去拜访一下目前保持中立的几位董事。袁昱桓也太无耻了,眼看新车要路试,他就来这么一出,什么都没做,想坐享其成?!且不说他坐收渔利,他要真成了大股东接了您的位置,公司未来命运可见!”
慕茜随后又安抚了方母几句,才挂电话。
韦依隐隐又不好的预感,关心问道:“他哥哥要干什么?”
慕茜重新启动车,冷嗤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等这两天小副总出国,才联合那几个老股东要明天召开股东大会。”
韦依拧起眉:“那方昱泽现在知不知道?”
“应该已经知道了。”
......
屋里灯光昏暗冷清。
韦依趴在方昱泽书房的办公桌上望着一盏孤灯发呆,心里的唯一感受就是难过。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韦依是不信这世上还真有所谓的巧合。
她没想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居然在不同的时间段,会为同一个人所害。
回来路上,慕茜跟她讲了一些方昱泽目前在公司的处境。
当初袁嘉兴去世,两个儿子各持百分之十的股份。
因当初袁嘉兴与方母结婚后,控股了方母创业成立的小公司,方母手里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后来便以最大股东顺理成章的继任了嘉兴集团总裁。
但是现在,有几个元老级别的股东,一方面是袁昱桓母亲那边的亲戚,另一方面不满袁家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将来落入方家人手里。便将手里的股份卖给了袁昱桓,引起这场股权纷争。
现在方昱泽人在国外,明天他的母亲将面多一众股东的为难和逼迫,或许等他再回来,公司已经易交他主了。
而他回国之后近几个月所有的辛苦和付出,名义上都将成为别人的成就。
韦依一个人静默了许久,最终转眼看了看书桌上的台钟。
方昱泽现在人在美国,或许正奔波于处理紧急事件,心里又会在想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嘉兴集团总部大会议室。
大长桌上两侧坐着二十几位西装革履的董事们,方母坐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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