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为他床上趴了条鳄鱼。
不是鳄鱼,是……林青。
本来半睡半醒的林青被向瑯那平地一声吼完完全全地吓醒了,与那一边的向瑯隔着半张被子四目相望,谁脸上的懵逼都不比对方少。
“我靠——”向瑯有那么几秒钟失去了思考能力与语言能力,除了张着嘴表示诧异的心情外,着实不晓得该何去何从。
林青连“我靠”都说不出,怔怔地瞅着向瑯。
昨晚向瑯或许喝醉了,他可没喝醉,他……实在不知道该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借口。
是的,想来想去,这一回……都是他的错。
他要怎么办?溜之大吉吗?可在向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注视下,林青感觉稍微动一下都有可能哐铛地打破这空间里小心翼翼地维系着的平衡,让本就尴尬的氛围更加尴尬。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衣服,全都横七竖八地甩在了地板上……甚至有些配件压根就不在这里。
林青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晃过一句不记得哪部剧里听过的台词——e on you!
呸,严肃点!
“我靠!”向瑯第三次重复了这两个字,林青惊恐地看着他一把掀开被子,整个人扑了过来。
“!”林青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无奈还是慢了一步,向瑯隔着被子扒住他大腿,当即得寸进尺地贴向他身上,二话不说凑过去就要吻上他的嘴。
“喂——!”林青这回真吓到了,抬手架住向瑯肩膀,不让他再靠近一寸。林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时掐得向瑯白皙的肩膀起了红印,没错,这会儿,向瑯和他一样,两人身上别说内裤了,连袜子都没有,唯一的遮羞物就是那张轻盈柔软的棉被。
向瑯连这遮羞物都不需要,豪放之极地展开了进攻,林青的目光已然极力地避开了某些不和谐的部位,可怎么着都扛不住向瑯这么活蹦乱跳的啊!
“你躲什么?”向瑯在床上最不喜欢多话,这丫却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林青不由语塞,他躲什么?他还想问向瑯这是要干啥呢?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最好还是不要问出口。
趁着林青发愣的当口,向瑯不管不顾地终于堵上了他双唇,并且近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蛮横地伸出舌头往里钻去,林青对昨晚的印象和向瑯是一样地朦胧,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舌wen是这样一种感觉。
舌尖明明不停地触碰着什么东西,却几乎没有味道,没有烟和酒的苦涩,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一夜过后什么都烟消云散了,还是林青的感官变得迟钝了。
唯有那种柔软的触感很清晰,不是有谁说过吗?男人的唇比较硬,女人的唇比较软,可向瑯的唇,很软。
仔细想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可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真的太尴尬,和这种暧昧的尴尬不同,那是不留情面的尴尬,那一次除了难堪与愕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向瑯显然已很熟练,显得林青越发地生疏,他细微又自如地变换着角度去qin吻他,挑dou他,乃至吮吸他,林青的身体有点僵硬,不知道该维持怎样的坐姿,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不知道舌头要怎样卷动,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向瑯如狂风暴雨般倾倒而来的入侵,不知所措,又理所当然。
不对……理所当然个毛线!
当向瑯的入侵进行到某一个节点时,林青纵是毫无经验,仍凭着与生俱来的男xing本能瞬间察觉到了向瑯的下一步意图——向瑯的手才稍稍抬起,还未及往被子底下探去,林青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别开脸,从向瑯仿佛永无止尽的吻中挣脱,低沉的嗓音隐约地透出呼吸里夹带的些微急促,“够了——”
剧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向瑯怔了怔,片刻,笑了,“够什么?我这才刚开始。”
“……”
向瑯可没打算跟林青磨叽,直接隔着被子毫不客气地跨到林青身上,林青想起来了,向瑯是个行动派,氛围这码子事,那是绝对阻挡不住他的脚步的。
“我说真的。”林青再一次抓住了向瑯的手腕,所幸他还能用武力说话,此时此刻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感慨,曾经起早贪黑的艰苦训练还是值得的……在某种方面。
“我也是说真的。”向瑯直直地望进林青的瞳孔里,两人的距离是那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刚才那闹腾的过程中,林青的被子已被扯下了大半,只还顽强地将边缘卡在他腰际,如果这时给他们一个镜头,并把镜头定在上半身,就会有一种两个人赤luo相对的……错觉。
向瑯任由林青抓着他的手腕,却将身体一点点地逼得更近,“你是在怕我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一个欲语还休,一个咄咄逼人。
林青没有再说话,忽然一手抓紧被子,林青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向瑯的本能不仅与生俱来,还经历了后天无数的历练,他以眼角余光扫了扫林青的动作,乐呵一笑,“想走?”
“……”
“想得美,你得赔我。”
“……啊?”林青茫然道。
“昨晚,你得赔我。”
“啊?”林青盯了他半晌,“赔你什么?”
“我他妈想睡你几百年了,好不容易睡到了居然是我醉了的情况下,我什么都没爽到而且屁股还有点……疼,”向瑯自顾自地说到这里时皱了皱眉,“我跟你说,我一般都是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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